在白纸写下一行字：关先生，刚才不小心撞到你，不好意思，在此正式向你道歉。署名安森。
    “你把这个给他吧。”
    将纸张折好，递给万峰。
    “好的。”万峰收下纸条，回去复命。
    -
    回去包厢继续吃饭。
    邵承坷凑近些，轻声问，“万峰找你有事吗？”
    他认识关舜泽，自然也认识万峰。
    “没什么，他让我道歉。”
    “道歉？”邵承坷蹙眉。
    “没事了已经。”安森微笑，不打算继续话题，“吃饭吧。”
    … …
    那头。
    万峰将纸条递过去给自家老板。
    “关先生，给。”
    “什么？”关舜泽瞥了他一眼，伸手接下。
    展开对折的纸条，只见白纸黑字写着：关先生，刚才不小心撞到你，不好意思，在此正式向你道歉。署名安森。
    哦吼，安森？
    就刚才走廊撞到时，那副疏离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和他一点都不熟呢。
    关舜泽轻启唇，“拿笔来！”
    “好的。”
    万峰也问服务员要来笔。
    “关先生，给。”
    -
    只见关先生寥寥草草在纸条写下几个大字。
    “拿去给她。”
    “……好的。”
    万峰接下，又去找安森。
    … …
    这边包厢就比较热闹一些，邵承坷比关舜泽好说话，同事们也放得开，席间讲着笑料和八卦，安森也被他们逗笑。
    服务员轻手轻脚走过来，贴近安森耳畔，“安小姐，有人找您。”
    “又找我？”
    安森搁下手中的茉莉红茶。
    她都不用问，肯定又是万峰。
    “安小姐，这是关先生让我转交给您的。”万峰将刚才的纸条，再次传了回来。
    安森翻开。
    只见多了几个潦草的大字，笔迹刚劲有力，看着就嚣张：道歉不够正式！
    她刚才就多余些“正式道歉”，直接写“道歉”不就完了。
    关舜泽咬文嚼字，逮着“正式”二字，说她道歉“不够正式”。
    -
    安森这次没回复，直接将刚才写的“正式”两个字划掉，全部涂黑。
    多涂几遍。
    “关先生，刚才不小心撞到你，不好意思，在此正式向你道歉。”现在变成：“关先生，刚才不小心撞到你，不好意思，在此向你道歉。”
    也别提正式不正式了。
    完事。
    “行了，给他吧。”将纸张还给万峰。
    万峰嘴角不易察觉地抽了抽，关先生和安小姐两个人都不按常理出牌……
    … …
    他又拿着纸张，再次回去复命。
    “关先生。”
    关舜泽比来时心情好像好了些，似乎有几分逗人玩乐的兴致。
    这不，万峰复命来了。
    安森这回又写了什么？比如写“那要怎么才算正式？”
    展开纸条。
    脸色沉下来。
    他娘的，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直接把刚才“正式”两个字涂黑了！
    “让她滚过来！”
    “这……”万峰犹豫，“邵总也在，瑞腾员工在聚餐。”
    现在过去让安小姐滚过来，不太好吧。
    “让你去就去！”
    “好的。”
    -
    李老板见关先生兴致被扰，出言询问，“关先生，是谁人扰了您雅兴？我去和对方交涉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