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阿姨,有水果吗?我想吃水果,你帮我拿一些吧,我自己切。”
“喔,有的,您稍等哈,我去厨房帮您取水果。”
陆阿姨没多寻思,只以为她想吃水果,就赶忙去厨房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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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姐,我给您放在这儿。”
陆阿姨取来水果,放在客房的茶几。
林雪影舍不得闭眼睡觉,她害怕从天黑到天亮一眨眼的功夫,害怕关舜泽真的开口要结束,给七年画上句号。
可天还是亮了,窗户外面鱼肚白。
不能再等,她拿起果盘里那把水果刀,抵着自己手腕,自言自语,“上次我吃安眠药,就能回到你身边……”
手腕细嫩皮肤被划开,鲜红液体涌出。
林雪影咬牙忍痛,眼泪淌下来,“这次我宁愿这样,也要留在你身边。”疼痛传遍四肢百骸,疼地发抖,“我不让你走,不让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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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早晨佣人喊她吃早餐时,发现林雪影躺在房间地上,浅色毛绒地毯被一滩鲜血浸湿。
佣人失声大叫,“林小姐——”
发现林雪影时她已经意识模糊,呼吸非常微弱。
… …
紧急送往医院抢救。
手术室外关舜泽脸色黑得彻底,他衬衣还沾染大片血迹,等待的这段时间,血迹已经风干,血凝固在衬衣布料上,擦都擦不掉,鼻间隐隐约约还能闻到血腥味。
陆阿姨拿了干净衣服过来,“先生,您到隔壁空房间先换身衣服吧。”
瞥了一眼陆阿姨手中的衣服。
他脱下长外套,又脱掉衬衣,一把丢给候在旁边的万峰。抓起陆阿姨手中干净的衬衣和外套穿上,可鼻间血腥味似乎并没有减少。
“雪影昨天晚上,有不对劲的地方吗?”
“没有……”陆阿姨又递上湿毛巾给他擦手。
肥胖的中年妇女努力回想,貌似想到什么,那眼神闪闪躲躲,她又不敢直说。
“你直说。”关舜泽冷淡发话,低眸面无表情拿湿毛巾擦着自己双手。指缝里都沾着凝固的血渍,使劲擦几遍才能擦干净。
“就昨晚……睡前的时候,林小姐问我要水果,她说她自己切,所以今天早上她用的是那把放在果盘里面的……水果刀。”
陆阿姨谨慎瞧了眼关先生脸色,“昨天晚上她还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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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舜泽盯着面前的胖女人。
她肥胖脸盘那点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昨天晚上还好好的?”
“……是、是的。”陆阿姨心里憋着话,没敢再讲。昨天听先生对林小姐说太晚了,让她早点休息,早上跟她谈事情。
可林小姐早上却又自我了结……
如果真的铁了心要自我了断,昨晚早就悄无声息结束了,怎么还会等着今天佣人进门喊她吃早餐这个时间点。
分明就是做给先生看的。
关舜泽定定看了她几秒钟,林雪影这次故意地太明显,连个中年妇人都看得出来。收回目光时,深棕色眼眸瞧向正亮着灯的手术室,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呵,是真想和他一辈子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