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森见他眼里怀疑减少。
“你不信的话,可以去查。我告诉你这些,因为我也被你对妈妈的爱感动,我从小也没人疼,一个人去外面留学,我能明白,你想把最好的给你妈妈,但我真不是你要的那种女孩子。”
白杨逐渐生出动摇之意,连拉带拽将她拖出来,“你……你走!脏女人,别弄脏我妈妈的土地!”
活像她现在是多么肮脏的东西,只要沾一下脚下的土地,就会弄脏他妈妈的土壤。
安森心里别提多嘲讽。
白杨如痴如醉,趴土坑里,用袖口擦拭那些土壤,“脏了……这里也有点脏,妈妈我帮您擦干净!都擦干净!”
-
安森连滚带爬往椅子那里去,想去够自己大衣里的手机。
她手脚被束缚着,只能张嘴去叼搭在椅子靠背的外套。
“哐——”
椅子连同外套一起侧翻,椅背碰到旁边翻土工具,发出清脆的哐当声响。
这一声脆响,哐——地将白杨拉回现实。
他猛地回头看向试图打电话求救的女人。“你跟过关舜泽?!”
安森慌乱从大衣口袋里咬手机,顾不得那么多,她现在只想拨出求救电话,快点、快点……
白杨过来一把薅住她长发,目露凶光,“你说你跟过关舜泽?”
他醒了。
安森不敢再回答,头发被他薅得生疼,“你把你妈妈的土地翻乱了,还不去把它铺好吗?啊——”
白杨抓住她脑袋,狠劲撞向躺在一边的铁质椅子。
“你还敢给我洗脑?我不管你跟过谁,不管跟过关舜泽还是邵承坷,我今天都不能让你走出这个大门!”
白杨咬牙切齿,逼近,死死盯着她的脸,“这么清纯的一张脸,怎么就这么坏?”
“呃……”安森吃痛,一头长发仍旧被他薅着,连根拔起般的疼痛。
白杨伸手拍拍她的脸颊,“世风日下!我真想不到……连你也去爬甲方客户的床,呵!”
此时,他却说了句安森听不懂的话,“现在没几个干净的好女孩!林雪影也是,哼,看着干干净净跟天使一样,没想到跟过的男人一个再一个……”
他啧啧出声,“去年还和邵承恩去加拿大,想加入组织,可邵家的人到底还有点底线,没舍得把最爱的女人献祭出去……呵呵。”
白杨自言自语。
“……”她真的好疼。
“不过没关系,邵承坷也好,关舜泽也好,你今天都不能出去,你只能……悄无声息的消失。”
白杨嘴角咧开一个大大的弧度,大到夸张的弧度。
刚才差点被这肮脏的坏女人骗了!
现在放她离开,无论邵承坷还是关舜泽,哪个男人都不会放过他白杨……
尤其是关舜泽,他得罪不起。
-
“你已经不配做我妈妈的守护者!不配为我妈妈种花施肥!”白杨恶狠狠地,把她拖到一旁圆柱底下,用绳索将她捆在圆柱根。
安森现在不敢说话,怕再次惹他,白杨已经从刚才对他妈妈的幻境中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