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舜泽的人手搜了一圈,把种植基地的花田翻了个底朝天,没找到。
一点痕迹都没有。
他们甚至用了高科技探测仪,连土壤里的昆虫都感应到了,也没感应到安小姐。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消失了?
邵承坷也已经拦截到白杨,把他押了回来。
属下几经审问,未获得有效线索。
两个男人谁也没找到安森。
-
“让我来!”关舜泽拉开邵承坷的人手。
一记拳头狠劲揍过去。
“噗——”白杨一口血喷洒出来,牙齿被染红,“两个男人都找不到一个女人,哈哈哈……你们女人怎么会跑我这儿来呢?我说了我没见过安小姐,你们偏偏不信。”
白杨被打得鼻青脸肿,唇角还挂着得逞笑意,很明显挑衅,就看两个男人拿他没办法的样子。
-
白杨双手被吊着,身子前倾,他口中的血液流淌出来滴在地面。
关舜泽皮鞋底沾染他鲜血。
冰冷而狠厉,“你别得意,我的人已经去抓你老子,今天看看你和你老子谁身子骨硬!”
“呵呵呵……”白杨仰起头呵呵笑,牙齿血红色泽,他笑得眼尾眯起来,“爸爸?”
他摇摇脑袋,“随便咯,我反正没有爸爸,我只有妈妈,只有……妈妈。”
在白杨的世界里,白董事长这个父亲算什么?
什么都不算。
-
很快。
他们的人把年迈的白董事长“请”进来。
“白杨——”白董事大惊失色,拄着拐杖,行动不便的肥胖身躯当下只恨自己不能跳起来。“白杨——我的好儿子——”
白董事长一头白发,双手颤颤巍巍,捧起儿子鼻青脸肿被打成猪头的脸。
“你糊涂啊……白杨——”
“我看到妈妈了。”白杨两只眼睛被打得青肿,只能睁开一条缝隙,眯着望向面前的老人,“好想妈妈。”
他太孤独了,从妈妈离世后唯独孤独陪伴。
-
白胜喜一双老眼通红,“关先生,念在以往的交情,你放我儿一马,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整个百胜喜集团我双手奉上,求你放我儿一条生路。”
老人家鼻涕眼泪,看起来无辜。
关舜泽脸色铁青,“别跟我装疯卖傻!把安森给我交出来!”
白胜喜懵懂,“安森?”
老人看向自己儿子,“儿呀,你把人藏在哪儿了?啊?快点交出来啊……”
“呵呵、哈哈哈哈……”白杨笑起来,“爸,你装得还真像那么个好人。”
邵承坷出言,“把安森平安交出来,我可以放你们父子。”
“啊——”白杨痛苦出声。
起因是刚才邵承坷话落,关舜泽直接一匕首扎进白杨腹部,刀口的血液滴滴答答往下淌。
“说!把安森藏哪儿了?!”
白杨脑袋垂下来,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白董事长抱住自己儿子,转过头来求关舜泽,“关先生,我小孩子可能真的不知情,你放过他吧——我愿意把集团拱手奉上,只求你放过他。”
一出慈父护犊子好戏。
任旁人见了都容易心生出善意,觉得白老头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