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棵树真的是桃树。这雷击桃木能够做成的法器,很强。”苏云漪看向落霞镇的方向。
有点担心进去了的玄清和柴东河。
作为工具人,柴东河不好评价,毕竟苏云漪就没怎么使唤过。
更多时候是用来发泄情绪的。
但玄清确实是个合格的工具人。
要是真在里面出事了,苏云漪都不知道去哪里找玄清这么好用又舍得用的鬼。
“回来了!”秦商注意到前面的两个黑点。
玄清和柴东河因为是血衣厉煞的关系,白日里也可以出来。
更何况这会儿已经是黄昏。
残阳如血,更衬得对面的落霞镇诡异惊悚。
“看过了。”玄清带着柴东河走到苏云漪面前。
表情闪过一丝不解:“落霞镇确实古怪。这还没有天黑,大街上看不到任何人。我和柴东河都试过了,落霞镇那些人的屋子我们进不去。因此也不知道镇子上到底有没有人。”
“进不去?”苏云漪诧异道:“你和柴东河都进不去?”
“恩。似乎是有一股力量在排斥我们。”玄清说不清楚那是什么力量。
“我与柴东河会合后,都觉得那股力量有一种让我们魂魄都生出惧意的感觉。”
仿佛遇到了天敌。
似乎再靠近一点点,就会让他们魂飞魄散一般。
苏云漪和秦商对视,两人之后的动作非常一致的看向旁边那棵枯树。
或许,他们这会儿可以确定这棵树就是桃树了。
并且,也大概猜到树心去了什么地方。
“我们还要进去吗?”玄清问。
苏云漪立刻摇头。
之前是不知道落霞镇到底有什么古怪。
如果只是简单地闹鬼或者有人作祟,苏云漪和秦商都有自信可以保护自己的同时,也护住这两个商队。
当然,前提是这两个商队都安分听话。
现在已经知道里面的怪异之处是怎么回事了。
苏云漪虽然这会儿不算鬼,可她如今最好用的帮手在落霞镇都束手无策。
只能在大街上,连人家的家门都进不去。
苏云漪贸然进入只会束手束脚。
既然如此,还进去自找麻烦吗?
“李松,你们商队应该有在外休息的经验吧?有帐篷吗?”
苏云漪可不相信月氏王族的居车儿在外还真的愿意跟那些商队其他人一样,随便地上铺一张毯子就这么睡了。
别人或许能适应。
居车儿在月氏作为王族,还能接受?
人家做生意是感兴趣,顺便赚钱。怎么可能为了经商四处吃苦。
果然,李松很快就带着人搭出了一个帐篷。
属于居车儿那个拥有十几头骆驼的商队瞬间少了至少三分之一的东西。
看到这一幕,苏云漪真是一点都不意外。
居车儿做生意就是兴趣。
三分之一的骆驼背着的居然都是帐篷。
居车儿的帐篷很大。
里面更是细致到划分出了会客的前厅和后面的寝室。
帐篷的角落里更是有出恭的地方和沐浴洗漱的地方。
光是搭个帐篷就准备了半个时辰。
苏云漪走进去的时候,嘴角都不由得抽了抽。
也就是落霞镇前面这一片地方空地大。
要是换一个没那么平坦的地方,还不见得能搭出来。
苏云漪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大的帐篷。
“我还真是长见识了。你们这是带个帐篷吗?分明是带了个房子到处走。”
里面还有床。
还有屏风!
有这精力,游山玩水做什么不好,还非要做生意?
李松仿佛大管家一般,对这里的东西都格外熟悉。
听到苏云漪这么说,笑道:“月氏虽是小国,但王族并不穷。”
月氏还与大雍做生意。
这么多年下来,再小的小国也要喂肥了。
“不过,这也要多亏了秦国公在边关镇守。将匈奴击退,让他们不敢轻易来犯。”
李松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些许骄傲。
听得秦商心里有些不舒服。
如果李家当年没有被人算计。
就算李松的祖父革职,李松也能有投军的机会。
现在,却是不行了。
苏云漪挑了挑眉,看了秦商一眼,笑着转身去看居车儿和卢峰。
这两个人的魂魄现在被苏云漪用符咒强行困在身体里。
可让人觉得奇怪的是。
魂魄是这两个人的。
按理说,他们回到躯体,就像是木匠手里的榫卯结构一般,格外嵌合才是。
偏偏这两个人不是这样。
起初,苏云漪的符纸压住魂魄后,这两个人还恍惚有些神志,能做简单的沟通,还能分辨出人来。
随着时间过去,这两个人的魂魄居然慢慢不适应躯体了。
如果不是符纸困住了两人的魂魄,他们这会儿必然魂魄离体,然后迅速咽气。
“他们的魂魄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不适应躯体。若是再找不到线索解决这个问题,就算魂魄还在躯体里,他们一样会死。”
失去了魂魄的躯体,与尸体没区别。
苏云漪看是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了,只好问李松和卢峰商队中的二当家。
说是二当家,其实更像是卢峰的护卫。
“先前在客栈的时候,那个小二说卢峰是得罪了桃花娘娘。你们这一路上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吗?或者奇怪的人。”
苏云漪不打算夜探落霞镇。
她还没有到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就肆无忌惮的地步。
卢峰的护卫名字很简单,就叫阿大。
长了一张国字脸,看着憨厚老实,非常可靠的样子。
听到苏云漪这么问,阿大茫然地眨眨眼,仔细回忆了好一会儿才摇头:“我们在前面就遇见了居车儿他们的商队,大家一起过来的。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和人。”
商队行走最重要的就是谨慎。
在去边关一带行商之前,阿大跟着卢峰是去西南那边的。
西南那边也有不少外族,当地还有许多禁忌。
就是在西南一带走多了,阿大和卢峰行商都会格外小心。
在外说话也谨慎,就是不想在一无所知的时候犯了人家的忌讳,惹了对方的报复。
阿大看了眼居车儿。
非要说的话,遇见居车儿就是他们商队没有预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