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给刘夏莲纠正:“女同志,你这一下放的太多了,会把机器噎死,发生危险。切忌成捆放,一定要分开,半捆这样差不多。”
注意点挺多,机器安全操作指南十几条呢,必须严格按照规章来,要是一不小心,把手插到机器里,手就没了。
但是也不用太过担心,柴油机和主轴之间的皮带安装上了铁丝网的防护罩。进料口那设置的有警示挡板,只要不越过挡板,不会有危险。
操作时候要戴口罩,要避开机器入仓口,人和牲口要避开传送带,严禁酒后操作机器,等等十几条。安装师傅把规章贴在了机器上,盖了个章,这台揉丝机就算是完成了。
这种单缸柴油机和简易机械刘夏莲也懂些,但是毕竟不如人家专业。
第二台机器是打粉的机器,能把揉好的、铡好的草料、玉米、大豆、大麦、小麦、高粱等粮食粉碎成想要的粗细。
打粉机可以根据需要更换粗细的罗网,村长有些惊讶:“这不就是磨面坊的那个机器吗,能把小麦打成面粉?”
安装师傅点点头:“可以,但是需要换最细的罗网才行,这台机器擅长打的是牲口饲料,打粗的。”
有了第一台机器的经验,第二台安装快了很多,只用了半小时就搞定了。桂兰取来一百斤玉米,缓缓倒入料斗,出料口出来了玉米碎,这种玉米碎能熬粥、能喂牲口。
平常桂兰主要做铡草、碾碎粮食这一类的工作,现在有了这两台粉碎机,桂兰感觉自己要失业了。
安装师傅走了,村长等看热闹的人也走了。
桂兰问:“夏莲妹子,机器买了,我这也没啥活了,那我还接着在这干不?”
一句话把刘夏莲给整笑了:“桂兰嫂子多想了,咱们要养几千只骡马呢,以后还需要更多的人,你就安心工作吧。”
李家屯播种最多的当属玉米,所以玉米、黄豆秸秆非常的多,但是并非所有的秸秆都能喂牲口,需要干燥好,没有发霉的才行。
玉米秸秆属于营养成分比较低的一种草料,而大豆秸秆、花生秧、红薯秧属于高营养的草料。
娘、桂兰、刘夏莲三人带着防尘帽子、大口罩开始加工玉米秸秆,仅仅两个小时,加工了四千斤,整整四十大袋子的草料,揉的非常软乎,适口性大大增加了,减少了浪费。
刘夏莲拿了
桂兰惊讶的合不拢嘴:“这速度太吓人了,两个小时足够十几头毛驴吃两个月的了。”
“看来还真是,这钱不白花。”
喂毛驴秸秆揉丝就行,喂猪就大不一样了,需要打粉,精选大豆秸秆粉碎成粗粉。
冬季的时候娘喜欢喂熟料,把草粉、玉米碎、大豆粕、食盐、贝壳粉按照比例搅拌好倒进开水的大锅里,盖上锅盖不用管它,锅灶下面有底火,半小时候后揭开盖子,料已经好了。
刘夏莲出来的时候就见李虎、徐雄已经从松花江搞鱼回来了,大马车上拉着七八桶鱼获,这个天气已经不需要运输活鱼了,百多斤还是有的。
“今天搞的不少,你们两个回家休息半天吧,顺便给你们师傅捎信,就说我这里买了打草料的机子,以后拉去老李车行的草料都可以弄我这里来打一下装袋子,这样更方便保存。”
年轻人,谁不爱放假,李虎挺高兴,说:“行,那我回去了,明天一早过来。”
徐雄老爸进城打工了,老娘爱唠叨,也懒得回去。
“姐,我就不休息了。”
李虎心说,说好了一起混日子,你小子卷上了。
李虎提了一条四五斤大胖头鱼,这是孝敬爹妈的,扛着自己的老土炮回家去休息了。
大丫、二丫吃过饭也过来了,二丫打着哈欠说:“睡的真好,一觉醒来中午了,下午必须得好好活动活动,不然晚上睡不着。”
刘夏莲提议:“那咱们四个就狍子沟吧,那边鹿比较多,去碰碰运气。”
上午大黑骡子走了几十里地,该休息了,下午出猎就用大青拉着新马车,四人准备齐全。除了弩箭、猎枪之外,每人拿了一把长矛。
长白山区的冬天比小兴安岭大兴安岭要暖和,能高个七八度。不过极端的天气也是说来就好,如果突然零下到二十几度,又赶上下雪,枪可能都拉不开,这个时候冷兵器才好选择。狍子沟紧挨着小路不远,马车能直达岭下。翻过山岭就到了狍子沟,只是一场小雪就已经山岭披上了素装,到处都是雪,美极了,美的耀眼。
狍子沟里有一处地热,差不多一里多地方没有雪,溪流水冒着白气,两岸竟然还有碧绿的小草。
这里是狍子冬季的聚集地,但是同样也是猎人爱光顾的地方。
大丫、二丫撒盐煮玉米,徐雄下了几个钢丝套子。大黄转了一圈附近也没发现什么猎物,看来只能等了。
一行人躲到了不远处的草丛后面,席地而坐,刘夏莲吹响了鹿哨,时断时续。
今天等的时间挺长,一直等到太阳偏西了,这才缓缓来了三只狍子,看样子是一家三口。
大丫举弩要放箭,刘夏莲按压她的枪口:“别着急,后面应该还有。”
三只袍子吃上了玉米,加了盐,实在是太香了,发出叫声,不断的召唤同伴了,过了大约十几分钟,又来了两只大狍子,刘夏莲数了数一共是一只公狍子,三只母狍子,一只小狍子看不出公母来。
“我想抓活的了,大丫拿烈酒泡玉米,丢出去。”
大丫拿了牛皮酒袋子里的烧刀子烈酒把玉米仔细的搅拌好了,砰的一下扔出去,狍子受惊吓跑远了。
虽然叫做傻狍子,但是它们的速度是真快,跑出去百多米远才停下来。这要是别的品种的鹿制定完蛋了,但是狍子不会,它们的好奇心特别重,停下观察见没什么危险,悄悄又上来了,看见地上一包满是酒香的玉米,招呼同伴们大口大口的吃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