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这样认为，没有瓦特，就一定会进入蒸汽时代？
    那为什么猴子永远是猴子，再也没有成为人类！
    为什么几百年后的非洲依旧是原始社会，不要说蒸汽机了，皇帝都没见过？
    我不否认普通人被凝聚起来的力量，但最重要的不是凝聚他们的这个人吗？
    一个县城的人才就能帮刘邦征战天下、打下大汉三百年基业，同样一群凤阳的人也可以帮助朱元璋推翻大元，但这些人都不是我所说的天才，天才的是刘邦、是朱元璋，他们才是不可替代的，没有毛主席的话，是会有另一个毛主席带领中国人民建立新中国，还是中国就变成了南北朝鲜、东西德、印度巴基斯坦
    ……”
    小李同学语不惊人死不休。
    主持人耳机中传来声音，何雪鸿甚至都听见了，终于主持人不再纠结于说服李泽沧放弃他的唯天才论，而且他自己差点变成了唯天才论。
    “我们不深入讨论唯天才论正确与否，但我们观点一致的是天才很重要，我想问一下李泽沧同学你认为家长花钱给孩子请家教补课，对于整个社会来说非但无意义，还有害？”
    “确实无意义，比如你我都是90分，但孩子只有70分，我们用我们的财富、权利、地位强行拔高，却挤占了天才的机会。”
    “这就是你不认为帮助这些学生提高成绩是有意义的事情的原因。”
    “对，其实还有害，慢慢的高考都不那么公平了。”
    李泽沧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
    所有人再次惊诧，就连钱院长也是如此，这个家伙怎么什么都敢说，怎么什么都能批判，最要命的是你仔细琢磨，发现他说的还有道理，越是思考越觉得有道理，现在更是疯狂，居然直接开始批评高考制度来了。
    主持人回过神来，直接问道：“高考虽然称不上完美，但也是几千年来最公平的一种选拔人才的方法了，你认为它会慢慢变得不公平，怎么变？”
    “这些请状元帮他们补课的家长不就正在让高考变的不公平吗？他们可以用金钱强行拔高自己的孩子，但他们是天才吗？天才是校服姑娘这种人，虽然因为家境贫寒，没有学习英语的机会，全凭一本教材，英语老师甚至连口音都带有方言味道，高考中英语甚至只考了114分，但依旧考上了北大，总成绩698分，数理化全部满分，这甚至都是自学的功劳，他们的老师水平也很有限。”
    “后天努力达不到吗？这些补课考上985的，再加上自己的努力达不到这种水平吗？”
    “还是我这位同学，这位校服姑娘、宝藏女孩，数理化满分、高考698，这种人才是天才，她拥有北大学生的五倍，普通大学生的十倍以上效率，你要让普通人怎么达到她的水平，她微微出手，就已经是普通人的极限！”
    “这是天生的？不可以后天培养？”
    “还是我之前的观点，我认为这或许是基因突变，我所认知了解的是没有办法培养，就好像让普通人学数学，就算是所有菲尔兹奖得主亲自讲解，普通人一辈子可能也掌握不了现代数学的百分之十，但是这位校服姑娘，可能通过自学自己就能掌握百分之三十、百分之四十，要是再有良师，可能就是百分之六十、百分之七十，可能就会又扩展出来新的数学范畴。”
    “这就是你所说的，人类群体尽量要创造一个适合天才成长的环境！”
    “对！”
    “除了这种机制，还有什么重要？”
    “基数！”
    “单纯的就是人口数量？”
    “对，所以我不知道为什么要限制人口。”
    又是一句石破天惊的话语，现场观众都麻木了。
    这位怎么就敢的，高中时代就批评北大，刚进入北大就批评北大的留学生制度。
    成立了状元帮，就说家长请家教对于社会无意义，高考慢慢不公平。
    现在直接抨击国家的人口制度，观众都疯了，这是我们能听能看的吗？
    我们不会被关起来消除记忆吧，最要命的是，感觉他说的都好有道理哦，这节目还能播出吗？
    不知道多少次愣神，又缓过来的主持人问道：“人口太多无限消耗资源，资源不够，限制人口、优生优育这也不正确吗？”
    “优生？”
    主持人直接打断：“这一点你不用解释了，你认为的天才很有可能是基因突变产生的，和父母的基因关系不大，直接说说资源有限这个观点吧。”
    “其实，这根本没什么好说的，资源可能不够，那就等到不够的时候用自然选择的方式，说不定在不够之前，就产生了我所谓的天才，改变了沙漠，移居火星了，但现在却杞人忧天，从来没见过主动限制种族数量的行为，动物界都是被动的，比如旱季减少生育，比如自己活不下去了停止繁衍，但却没想到高等生物却主动控制繁衍。”
    “那你认为人类应该如何？”
    “最本能的就是最正确的，非要总结的话，就是尽可能的扩大种族数量，制定发掘天才、培养天才的合理制度，这是我们目前唯二能做的！”
    “取消计划生育？”
    “我不知道他存在的意义，人类作为动物的本能，繁衍是生存之外最重要的事情，现在生存没问题了，居然自我停止了繁衍，这不是很可笑吗？”
    “你这思路，女性不又成为传宗接代的工具了？”
    “女人是工具？那男人呢？男人是不是也可以不结婚、不生孩子、不成为工具，自己赚钱自己花，是不是可以躺平的潇洒过一生了？”
    “结了婚的男性，承担起养家的重任，能多赚钱就能多生孩子，因为我养的起。能多生孩子，就应该多赚钱，因为这是我基因的延续，也是另一种的长生不老。”
    “优秀的基因要传播？”
    “不，只是自私的基因要传播，优秀从来靠的是基数，我认为或许是突变，但数量多了，几率总归大一些，而且败家的也多，财富消耗的更快，或许更有利于社会的公平，否则当财富过于集中，弊端更多！”
    “你的意思是一夫多妻制度？”主持人也彻底的被眼前的这个疯狂的家伙调动了，居然连一夫多妻制这种论点都抛了出来。
    李泽沧诧异的看了这家伙一眼，然后才缓缓说道：
    “我不否认，一妻多夫也可以，还是那句话交给自然选择，为什么要人为的改变呢，天性、本能的东西，人类族群只需要在宏观上把控族群的扩大、保护、发掘天才的机制就好！”
    看着彻底被自己带到沟里的主持人，李泽沧决定结束今天的对话：
    “量变引起质变，天才多了，就会产生天才中的天才，终有天才会像仓颉一样，
    像神农氏一样
    像是皇帝一样
    像毛主席一样
    像瓦特一样
    像莱特学弟一样
    像牛顿一样
    像爱因斯坦一样
    终有一天会有天才中的天才，带领我们人类征服星辰大海!”
    安静。
    沉思。
    掌声。
    轰鸣的掌声很久才停歇，缓过神来的编导彻底发愁了。
    这幸亏是录制，但即使是录制也最终是要播放的啊，可现在这些内容可怎么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