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哲不怎么关注若桃,听到她有身孕了,惊讶了一秒。
接着便拿了大福晋的气度,关切的问道:
“身子可有不爽利的地方,怎么现在才来告诉本福晋呢?”
哲哲是例行公事的问话,没什么别的意思。
若桃似乎对哲哲有滤镜,也没有多想。
只是低着头,腼腆的说道:
“回大福晋的话,妾是身子一向不好,没有注意到。
也是前几日,身边的锦儿留心了,这才知道的。”
若桃说着,双手不自觉地抚摸着还没有隆起的肚子。
不同于叶赫那拉氏的得瑟,若桃就只是下意识的举动。
哲哲眉开眼笑的说道:
“好,锦儿赏。”
这皇太极的福晋里面自然是有孕的多些的好。
如此一来,既可以博一个贤惠大度的美名。
又可以预防她将来真的没缘分生下阿哥。
那这群福晋生下来,也是要叫她一声额娘的。
若桃身后的锦儿站出来了一些,行礼谢着。
被罚的叶赫那拉氏不善的盯了盯若桃的肚子,心中盘算着。
布木布泰不好动,这个若桃就简单了。
布木布泰没有对若桃有什么想法,只是莫名的伤感。
皇太极即使嘴上说的喜欢她,却压根不耽误他让其他人一个又一个的有身孕。
哲哲看着几人的神色,给若桃拨了一个新的侍女伺候。
然后就将人都打发了出去。
“福晋,科尔沁的格格来了。”
琉璃听到下面的人禀告,等人一走就过来和哲哲说着。
哲哲下意识的问道:
“什么格格?”
琉璃知道哲哲是没有反应过来,提醒道:
“就是那个乌尤黛格格,自己一个人来的,这会儿站在大清门呢。”
哲哲:……
她记得皇太极将乌尤黛送回去了,现在自己一个人跑过来。
是打算给皇太极做福晋了?
“嗯,将人请进来吧。”
哲哲说着,搭上温朴的手往里面去。
察觉到温朴的手有一瞬间的僵硬,问了一句:
“温朴,你是在害怕乌尤黛,还是在害怕本福晋?”
温朴抿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是伺候哲哲多年的人,哲哲平日里的一些细微变化,她是清楚的。
被打发出去的时候还没想到。
可是在马喀塔那里伺候的日子,她慢慢就想到了。
这也是她想要回来伺候的原因之一。
“福晋,奴婢没有怕谁。对您和乌尤黛格格都是尊敬的。”
哲哲凉凉的说道:
“温朴,上回是你告诉布木布泰,本福晋疑似小产的事情吧?”
温朴心头一跳,压根就不敢抬头看哲哲了。
她没想到哲哲居然就知道了。
哲哲没有听见温朴反驳的话,笑了笑。
“温朴,本福晋对你还行吧?
怎么现在也学会背叛主子了?”
是琉璃告诉哲哲,发现了温朴和布木布泰现在有来往的事情。
哲哲不理解为什么温朴要这么做。
同时现在要确定,温朴是不是只说了一件事。
温朴眼看着哲哲的气息越来越危险,心里也是没底得很。
抽回手,赶紧跪下:
“福晋,奴婢知道错了。
是侧福晋问了两句,奴婢顺嘴说的。”
哲哲无声的一笑,没有相信温朴的托词。
温朴不是那个没脑子的雅尔檀,不可能有顺嘴说的这回事。
哲哲阴恻恻的呵呵道:
“本福晋自问是待你不薄,你的待遇比雅尔檀好的多了。
怎么就是雅尔檀都没有生出这样的心思,反倒是你呢?”
听出哲哲的意思,她是不相信自己的温朴脑袋埋到了胸口。
有种无话可说的态度。
哲哲蹲下身子,伸手掐住了温朴的脸颊。
不耐烦的质问道:
“本福晋问你,除了这件事。你有没有告诉任何人其他的事?”
问话的时候,哲哲的眼睛就紧紧的盯着温朴的眼珠子。
温朴微微犹豫了一下,然后告诉哲哲说没有。
哲哲没有错过温朴眼里的犹豫,脸色阴沉下来。
这样的日子真是没完没了了。
先是莽古尔泰,现在又多了一个一知半解的温朴补刀。
哲哲心道,到底不是她自己选的侍女,养不熟。
想着,掐着温朴的手没有片刻放松。
反而是使劲的将精心保养的指甲嵌进了她的肉里。
温朴只觉得脸蛋生疼,接着就是极致的刺痛感。
忍不住失声叫了一声。
哲哲不为所动的扫视着温朴,瞧着温热的液体在温朴的脸上淌着。
眼神漠然的问道:
“本福晋不想和你太过难看,现在,告诉本福晋,是谁?”
温朴脸上疼,心中也是惊惧不已。
她没想到哲哲说动手就动手的。
她的脸一定是毁了……
温朴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那张肆意张狂的脸,不住的咬着唇瓣。
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一副任由哲哲处置的样子。
哲哲抽了一口冷气,猛地将温朴甩开。
失去支撑的温朴顷刻间摔在地上,脸上是汩汩而流的鲜血。
哲哲没有给温朴一个眼神,大声叫命令道:
“来人,将温朴带下去乱棍打死!”
在地上的温朴听到哲哲的话,用力的看向哲哲。
很快就有侍从进来将温朴拖下去。
温朴心中害怕的很,她以为哲哲再怎么样也会再审问一下的。
超乎预料的发展让温朴慌乱无措。
张嘴就想要求饶,希望哲哲能看在她多年侍奉的份上。
打发出宫也好的。
“福晋……”
哲哲却不愿意给温朴这个机会,既然温朴不想说。
那就永远的闭上嘴巴好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哲哲还没有真的怕过谁!
哲哲打断了温朴的话,示意侍从:
“拿东西把嘴巴捂严实了,扔出去打!”
话音刚落,就侍从就麻利的上手,给温朴的嘴巴塞了一块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布。
温朴的嘴巴被结结实实的堵住了,双手被钳制住。
就这么目露绝望的被拖了下去。
没了碍眼的人,哲哲空出那只手从怀里掏出了帕子。
漫不经心的擦拭着指尖。
琉璃带着乌尤黛进来的时候,哲哲已经在园子里给花洒水了。
乌尤黛深知现在能进来是因为哲哲,行礼那是不含糊的。
哲哲“嗯”了一声,眼皮都没抬。
随口问道:
“怎么想着来盛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