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乌尤黛被看到了,苏茉儿又在。
那她前面和叶赫那拉氏做的都白费了。
好在苏沫儿的回答让布木布泰安心了一些。
“没有,奴婢将人安排在了小屋子里。
可奴婢回来的时候,听到叶赫那拉侧福晋领着大福晋的命令到处找人呢。”
布木布泰:……
叶赫那拉氏是几个意思?
不会是存了拉踩自己的心思吧?
布木布泰不清楚叶赫那拉氏具体是怎么想,只能先吩咐道:
“你去将乌尤黛弄回侍女房去。”
反正乌尤黛现在背着一个害那拉氏孩子的名头。
苏茉儿点头,这个乌尤黛绝对不呢个砸到她们的手里。
叶赫那拉氏过来的时候,珊岩姑正在给布木布泰包扎。
叶赫那拉氏进来意外的挑眉笑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的镇定啊。”
布木布泰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手指,好笑道:
“我再如何,也比你这个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人好的多了。”
这话听的像是笃定了,叶赫那拉氏过来是搜查的了。
叶赫那拉氏自然的坐下,轻笑道:
“布木布泰,既然结盟了。咱们应该有些信任才是的。”
布木布泰看着她这样子,冷笑道:
“那好,你过来是做什么的?”
叶赫那拉氏一噎,她是过来象征性的搜查的。
要是抓着乌尤黛了,顺势将事情推到布木布泰的身上。
抓不着,那就算了。
她们原本的意思就是让乌尤黛死的。
可是这话怎么可能和布木布泰说?
赔笑道:
“布木布泰,我这也是临危受命,走个过场而已的。”
布木布泰没信,也没说乌尤黛去哪了。
直接说道:
“你带人去搜吧,既然是要给大福晋当差了,要用心些。”
叶赫那拉氏看布木布泰有恃无恐的样子,就知道这搜查是没什么结果的。
吩咐了下面的人去搜查,自己则是留下来套话。
“来人,上茶。”
叶赫那拉氏毫不客气的高声吩咐着。
侍女看了一眼没有什么表情的布木布泰,下去上茶。
支走了人,叶赫那拉氏挨过去问道:
“布木布泰,乌尤黛是死了吗?”
她问的太直接了,布木布泰都有些语塞。
叶赫那拉氏不确定的问道:
“难道没死?”
布木布泰正要说话,哲哲身边的琉璃便走了进来。
入眼就是两人近乎脸贴脸的亲近程度。
眼神不自觉地瞄了好几眼,直到两人像是触电似的分开了。
琉璃才默默的收回了视线。
“咳咳”两声,清了清嗓子。
朗声说道:
“刚刚庶福晋的人发现了乌尤黛啊,现在请两位侧福晋到清宁宫说说话。”
布木布泰两人对视一眼,对于乌尤黛这么快被发现,惊讶的不行。
布木布泰甚至在想,是不是那个那拉氏也是一直盯着的。
不然怎么乌尤黛才扔回去没多久,就找到了?
现在唯一让布木布泰庆幸的就是,自己和苏茉儿没有在乌尤黛的面前出现过。
前期的事情都是叶赫那拉氏的侍女西下准备的。
她的人则是负责后面安置乌尤黛的后期。
叶赫那拉氏似乎是和布木布泰想到了一起,当下就脸色难看的跟吃了苍蝇一样。
清宁宫。
哲哲让人将乌尤黛弄醒了,防止那拉氏发癔症,并没有在那拉氏的院子审问。
乌尤黛看到哲哲的时候,脑子一时之间有些跟不上的样子。
想了很久,才想起来,她在院子的门外看到了西下。
然后就昏过去的事情。
将事情如实的说出来,乌尤黛静静的等着哲哲发话。
那拉氏的孩子的确没有了,即使不是自己做的。
也是少不了一顿责罚的。
哲哲“嗯”了一声,挥手道:
“你去边上候着。”
等布木布泰两人过来的时候,乌尤黛和琉璃两人一左一右的站在哲哲的身边。
哲哲在两人出声之前,率先发难。
“叶赫那拉氏,你的侍女西下怎么没有带过来?”
话音刚落,两个人行礼的动作看着都格外的滞涩。
布木布泰促狭的看了一眼叶赫那拉氏,准备看她怎么解释。
自己施施然的行礼后,就坐在了椅子上。
叶赫那拉氏这一刻,忽然恼怒自己没有先见之明。
早知道就应该让布木布泰的人先来做这件事的。
叶赫那拉氏无奈的回答道:
“回大福晋的话,西下正在妾的院子里呢。”
哲哲直接说道:
“琉璃,去把西下叫过来。”
叶赫那拉氏惴惴不安的看着琉璃的动作,抿着唇瓣,没有说话。
这时候又听到哲哲说道:
“叶赫那拉氏,你能说说,为什么你的侍女会拿着那拉氏的汤碗吗?”
叶赫那拉氏脑子转着,否认道:
“妾不知道福晋是什么意思。
西下除了接触妾的汤,是不会去碰旁人的。”
乌尤黛听着叶赫那拉氏这么不要脸的话出来,眼睛都红了。
哲哲故意说道:
“可是审问膳房的奴才,的确是看见了西下和乌尤黛一起。”
叶赫那拉氏摇头道:
“大福晋,您不能因为有人看到乌尤黛和西下在一起。
就说这件事和西下有关系吧?”
哲哲“嗯”了一声,没说话了。
琉璃回来的时候,西下老实的跟在后面。
“大福晋万福。”
西下给哲哲行礼后,就暗暗的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叶赫那拉氏。
不过哲哲没有给她们眉眼官司的机会。
冷声质问道:
“西下,是不是你在庶福晋的汤里放了红花?”
乌尤黛也是这时候才知道那拉氏若桃喝的是红花。
红花是活血的东西,是绝对不能让有身孕的妇人吃的。
西下的脸色僵硬一秒,接着喊冤道:
“大福晋,奴婢都不知道您说的红花是什么东西啊。
奴婢只是一个奴才,哪里有机会认识这些东西的。”
哲哲没应她,而是将视线移到了叶赫那拉氏的身上。
被盯得发毛的叶赫那拉氏恨不得跳起来,反驳。
可是哲哲只是盯着她,又没有吭声的。
盯了半天,哲哲才问着坐在屋子里的另一个人。
看起来和这件事情毫不相关的布木布泰。
“布木布泰,你觉得本福晋应该相信谁的话才好?”
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话出来,布木布泰呵呵笑道:
“大福晋,这和妾没什么关系吧?”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