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古济不搭话茬,杜凌脸色变了变。
心里是肯定托月没有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莽古济这个样子,哪里想像是吃药了?
杜凌闭了闭眼睛,索性张嘴喊道:
“快来看看,这就是高贵的哈达格格。
既不安于室,又心思恶毒。
竟然将我爱妾的兄长弄来这样的地方,简直是令人发指。”
来这里的人,不乏有身份的。
见到杜凌和莽古济的时候,有些人便知道两人的身份了。
现在听到杜凌这样的话,看的出来是被莽古济欺压的很了。
当下纷纷对莽古济议论纷纷,各种难听的话不绝于耳。
莽古济瞬间脸黑如墨,死死的盯着杜凌那副示弱的样子。
炙热的气息直冲天灵盖,恶狠狠的骂道:
“不过是一个妾的兄长,你竟然为了外人,为难自己的福晋。
我看你才是不要脸的,到处行这样的龌龊事。”
莽古济口不择言的话,将在这个小院子的人都给骂了进去。
本来听到她前半段话,就想要反驳的众人,这下是直接恼火了。
莽古济是什么意思?
一小部分人还是知道杜凌的爱妾是谁,自然是知道这个兄长的身份的。
这下,不是一小部分的人觉得莽古济不好了。
而是每一个人,看着莽古济的眼神透着嫌恶。
“这样的女子简直是耻辱。”
“亏得杜凌还能忍,要是我,这样不守妇道,还惹是生非的人,就该扔出去。”
“自己都来这里,莫不是趁着杜凌不在,在这里……”
……
难听的话从各个角落传进了莽古济的耳朵里,后面的哲哲眼看着莽古济就要暴走了。
忍不住伸出脚,踢了旁边的椅子。
“咔咔”
突然发出的声响,将莽古济近乎崩溃的理智拉回来了一些。
看了一眼身后的哲哲,略带感激的勾了勾嘴角。
哲哲无所谓的笑笑,莽古济失败是定局了。
这点无关紧要的好,便是莽古济日后别扯上自己就是。
杜凌不瞎,自然看到了哲哲。
不过他不着痕迹的移开了视线,就像是从来没有看向那边一样。
此时,杜凌的人到了。
莽古济认识,是府里的护卫。
粗略的数了数,看起来像是都出来了。
毕竟杜凌的主场不在盛京,不可能有多少的人手。
像是贝勒府正常的配置,对于皇太极来说,都觉得是多了的。
眼下能凑到这样多的人,显然是相当的用心了。
不同于莽古济见到人的阴沉,杜凌则是挺直了腰杆。
在掌握了人心后,直接说道:
“莽古济,你等着吧。大汗回来了,你必须要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价!”
莽古济不在乎的看着杜凌,带着一丝嚣张:
“你不要以为谁都是你,大汗是不会为了这样的小事为难本格格的。
同样的,你觉得三贝勒会不会让你这样为难他的姐姐?”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蠢货。”
不过这样小的声音,只有哲哲听到了。
一直留意着人群,怕出现什么不合时宜的人。
出乎意料的看见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莽古尔泰。
不过哲哲躲在后面,莽古尔泰并没有看到她。
杜凌一时间没有说话,沉默了一刻。
低头看了一眼被自己打晕过去的托古,心里的恨意再次涌现。
对着护卫一个眼神,立马就有人上手将莽古济抓住。
似乎是不明白,为什么杜凌突然敢对自己发难。
“杜凌,你这是什么意思!”
莽古济被人制住,又气又急。
杜凌却是想开了,总是顾及那么多,那托古怎么办?
既然莽古济现在的后台那么多,不如直接动手。
这般想着,看着莽古济的眼神越发冰冷。
他刚刚确认过了,托古是接过客的。
呵呵,他都舍不得碰的人,倒是让莽古济找人得逞了。
这一刻,杜凌对莽古济连那丝丝的夫妻情义也没有了。
接过侍从准备的长鞭,狠狠的甩向了莽古济。
猝不及防的挨了一下,脸上火辣辣的刺痛感,让莽古济的眼角泛起了泪花。
绿篱本来以为只是做做样子,没想到杜凌竟然真的动手了。
在他要打第二下的时候,赶紧说道:
“杜凌,你在我的院子里做这样的事情,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杜凌眼里没有半分火气,淡淡的看着绿篱。
在刚刚他以为绿篱只是知情,这会儿瞧着,倒像是绿篱在为莽古济做事一样。
只是他还没有查过,今日便放过他。
“绿篱,你应该庆幸我还没有查过你才是。”
杜凌的威胁之意溢于言表,瞬间,绿篱便噤了声。
眼看着杜凌又给了莽古济两下,冲着身上的衣裳去的。
不过两下,身上的肌肤露出了些许。
正是八月,清凉的衣裳经不住杜凌刻意的鞭打。
又是几下后,莽古济的肌肤若隐若现的,清晰可见的是红色斑驳的鞭痕。
莽古济此时已经倒是没有晕厥。
可是感知到身上疼痛带来的炙热和冷进骨头的寒意,莽古济恨不得直接晕死过去才好。
“住手!”
看着杜凌越发的没有顾忌,甚至让莽古济被许多人看到了不该看的地方。
一直在人群里看着的莽古尔泰出声了。
他怕自己再不说话,莽古济明天便是盛京城里名副其实的不洁之人了。
杜凌对莽古尔泰的声音还算是熟悉,听到声音后,没有再动手。
慢悠悠的收起了手里的长鞭,态度恭敬的问好:
“三贝勒安好。”
面对杜凌有礼的见礼,莽古尔泰心中郁结。
这条才是皇太极的狗,现在连他这个三贝勒都敢轻慢。
“杜凌,事情是不是过了一些?
莽古济再怎么说,也是你的福晋。”
杜凌心中嗤笑,合着莽古尔泰是一直看着的。
看到莽古济这样子了,才愿意出来。
自己在面对莽古济等人的为难时,就选择袖手旁观?
尽管心里很是不屑,杜凌面上维持的很好。
“三贝勒说的是,的确是我做的不好。”
莽古尔泰阴沉着脸,看了一眼态度良好,就是不松嘴放人的样子。
气的后槽牙磨了磨。
真是皇太极的好狗!
“杜凌,你就是这样敷衍本贝勒的?
莫不是以为在大汗那里有几分脸面,便可以将本贝勒的脸面放在脚下踩着?”
一连两个问题,恍若骤雨一样扑向杜凌。
杜凌此时此刻只有为托古报仇的痛快,自然是不将这些放在眼里。
又弯了弯腰,十分恭敬的说道:
“三贝勒说笑了,您可是和大汗一样有权力的人,哪里是我这个小人物能比拟的?”
听着杜凌自谦的话,莽古尔泰眼睛危险的眯了眯。
他知道,杜凌这是在试图用对付莽古济的话术对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