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接陆西洲递过来的那罐啤酒,和他碰了碰杯,“陆大哥,我今天心情很好,谢谢你愿意陪我喝一杯。”
陆西洲将他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后,心情却越来越沉闷,有点意犹未尽,莫名其妙的想要大醉一场。
他起身去橱柜将自己收藏了很久的红酒抬了一箱出来,摆到沙发前的茶几上,郑重其事道:“你买的啤酒太少了,完全不够喝,咱们还是喝红酒吧。
反正现在是在家里,就是喝醉了也没关系,既然要喝我们俩今天就喝个痛快!”
“好!”南知意也学着陆西洲的样子,仰头将罐里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他们俩推杯换盏地喝了起来,不知不觉间两人都有一种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
大约两个小时过后,到底还是南知意不胜酒力,两瓶红酒下肚后,她的双颊微微发红,明显是有些醉了。
但她很非常喜欢这种微醺的感觉,尤其是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而陆西洲的酒力貌似还不错,连喝两瓶红酒下肚依然还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模样。
南知意微醺的样子又是另一种美,也更加妩媚动人。
她察觉到自己喝多了,而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害怕酒后失态,做出自己控制不了的事情来。
她瞥了一眼独自喝得正欢的陆西洲,连忙起身语气有些着急:“陆大哥,很晚了,今天就不喝了,我要去洗漱洗漱睡觉了,你也早点睡觉吧,改天有机会我们再一起喝。”
陆西洲抬眼看了看她,又将杯中的红酒喝完后才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先去睡吧,我想一个人坐会儿。”
南知意闻言连连点头,千恩万谢后仓皇逃离了客厅。
陆西洲看着她仓皇离去的背影出了神,明明是她让他陪喝酒聊天,最后先逃离的却是她。
他愣了一会儿也默默起身朝主卧室里走去。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南知意轻轻将房门打开,悄悄探出脑袋环视了一圈客厅,确定陆西洲不在客厅后,才火急火燎地跑到卫生间洗了个热水澡出来。
凌晨十二点,南知意躺在舒适柔软的大床上望着天花板已经数了很久的羊了,仍然没有任何睡意。
她又拿出手机开始刷短视频,看了一会搞笑视频下面的一些神评论后人反而越来越精神了。
她崩溃极了,往常这个时间段已经进入梦乡了,今天晚上会不会就这样一直睁眼到天明?
她正准备用被子将自己的脑袋捂住,强迫自己入睡的时候,只听见房间门突然发出“吱呀”的声响,有人进来了,她心里蓦然一紧。
这个家里,只有她和陆西洲两个人。
现在都快凌晨一点了,他这个时候来她的房间里面做什么?
南知意的心快要跳到嗓子眼,之前陆西洲对她可从来没有过任何越界之举,正因为这样,她才对他没有任何防备心理。
难道他这是先遵规守矩取得她的信任后,然后再找个合适的机会强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陆西洲已经慢慢走到了她的床前。
南知意的房间没有开灯,只能凭借着窗外幽暗的月光隐隐约约看到床边有一个模糊的身影。
她下意识的屏住呼吸,身体因为过分紧张而开始颤抖起来。
但他似乎并没有下一步的打算,就那么静静地站在她的床前。
南知意受不了了,她想主动出声打破这尴尬的沉默。
正当她准备起身时,陆西洲突然又上前一步,径直在她的床上坐了下来,掀开了她的被子,就那么突兀地在她的身边睡了下来。
正当她想转过身问他究竟要干什么的时候,陆西洲就伸手将她一把拽了过去,让她躺进自己的怀里,他紧紧的拥抱着她,深怕她会消失一样。
南知意的整张脸就被迫密不透风地贴在他温热的胸膛里,他宽阔的胸膛一起一伏的,她甚至都能感受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他宽大而灼热的手掌轻轻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头顶是他平稳的呼吸声,她的整个鼻息都是属于他独有的松木般淡淡的清香味……
南知意在心底无声咆哮着,她这是造了什么孽,老天居然要这样折磨她?这种时候谁顶得住啊!
她现在彻底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一直任由他抱着,真的要一直睁眼到天亮吗?
她尝试着慢慢地挪动了一下身体,想要挣脱他的怀抱,但又不敢太用力,因为她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睡着了。
如果是睡着的,又把他吵醒了该怎么办?
崩溃之际,南知意也终于妥协了。
还是安心睡觉吧,毕竟明天还要精神抖擞地面对新的一天,只要他不过分,就任由他这样抱着吧。
窗外,夜色撩人,月亮周围的乌云自己尽数散去,月光透过窗户照进亮了屋子,月光和街灯交相辉映,形成别具一格的美景。
就在南知意终于困得迷迷糊糊之际,陆西洲那张俊脸又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她的心跳一下子漏了半拍后瞬间又恢复了剧烈的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她的胸膛来。
她开始担心,要是她的心跳声太激烈而把陆西洲吵醒了该怎么办?
渐渐的,南知意也不知道是窗外的月亮太美丽,还是因为眼前的那张俊脸太撩人。
她竟然开始情不自禁地伸手去触摸他的脸颊,嘴里还喃喃自语道:“陆……陆西洲……我喜欢你。”
她认为他现在是睡着的,所以不管她现在对他做什么,他应该都不知道吧?
这样的话,是不是就意味着她可以做任何她想对他做的事?
这个愚蠢念头让她内心深处压抑了很久的困兽开始蠢蠢欲动……她开始胡作非为。
她轻轻触摸他的脸颊,眼睛和鼻子,当触摸到他刀削般的薄唇后,手却不自觉的停了下来……
随后,她鼓起勇气起身,想要不顾一切的吻上去,却在距离他的嘴唇只有两厘米左右的距离后又停了下来。
过了一会,她又开始喃喃自语起来:
“这种时候亲你,我好像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对不对?”
“可我是真的喜欢你呀,陆西洲,是你自己主动跑到我床上来的,可不要怪我非礼你啊。”
“天啊!我这是在干嘛?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