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明刚离开,陆西洲就西装革履地从包间里走了出来。
他从容不迫地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迷迷糊糊的南知意跟前,眉眼含笑地喊了一声:“陆太太,走,我带你回家。”
这声音如在燥热的夏夜里突然吹来了一阵凉爽的微风,沁人心脾,瞬间让南知意清醒了许多。
她一下子神清气爽,高兴地喊道:“陆大哥,你应酬好了?”
她已经感受到了很多次,陆西洲在的地方她就能感觉到满满的安全感。
陆西洲柔情似水地将南知意拥入怀中,用手轻轻整理了下她凌乱的头发,然后拥着她向酒店大厅门外走去。
然而刚坐上车的周思明好巧不巧地看到这一幕,他的下巴都惊得快要掉下来了。
他自言自语道:“卧槽!南知意这妞居然是陆大总裁的菜?而且看这样子在一起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代驾师傅:“您说的哪个陆大总裁?是陆氏集团那位吗?”
周思明神情不悦,“除了他还能有谁。”
…………
回去的路上,车里放着舒缓的音乐,南知意却清醒了很多,她将心里的困惑说了出来:“陆大哥,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陆西洲单手握住方向盘,另一只手与南知意十指紧握:“你有什么问题今天晚上都可以全部说出来。”
“他们都叫你陆总,而且其中很多人见了你都非常给你面子,有的甚至还十分惧怕你。
薛梦瑶也一直在说她要嫁给你,做陆家少奶奶,我觉得你的身份应该不普通吧?”南知意一口气将心里的疑惑全部说了出来。
自从今天晚上走错包厢后,陆西洲和包间里的那些人在一起,而且那些人都非常尊敬他,所以她才意识到他的真实身份应该不一般。
可他又为什么要隐瞒他的真实身份,和她领证,还愿意委身和她生活在一百多平米的房子里呢?
陆西洲闻言叹了口气,如实将缘由说了出来:“没错,我就是陆氏集团的总裁,起初和你领证只是为了应付我奶奶无休止的催婚。
故意隐瞒身份是这些年想靠近我的女人都是看重我的身份和地位,带着目的接近我的。
一开始我以为你也和她们一样,是带着目的和我领证的,可是相处过后我才发现你不但心思单纯,还心地善良。
最重要的是你在脚踏实地的好好努力生活,从来没有好高骛远,我认为你就是我的良配。
那么,我请问,南知意小姐,你愿意和我交往吗?”
南知意听完,神色平静无波,欲言又止道:“陆大哥……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我那天看见你的第一眼便喜欢上了你,我也没想到你居然愿意和我领证。
领证之后不管将来是贫穷还是富有,我都是奔着和你好好过日子去的。
但如果你在将来的某一天遇到了你真心喜欢的人,要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我会无条件支持你。”
陆西洲听完,却反手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神色坚定:“我这辈子既然认定了你,未来不管会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不会放手。”
南知意被他的一席话感动得热泪盈眶,原来这世界上还真的存在一见钟情的爱情。
随即她仿佛又想到了什么,紧张地问道:“你们这种富贵人家可最讲究门当户对,叔叔阿姨一定很反对我跟你在一起吧,毕竟他们中意的儿媳妇是薛梦瑶。”
陆西洲:“他们喜欢谁,中意谁那是他们的事,我喜欢你就够了。”
南知意的脸颊微微红了起来,“陆大哥,你……这是在跟我告白吗?”
陆西洲嘴角上扬,神色温柔地回了一声:“嗯。”
没多久他们就回到了东苑小区,但南知意不知道为什么之前还不知道陆西洲的真实身份的时候,她和他相处一点儿都不紧张。
可现在她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和心意后,整个人开始莫名其妙的变得紧张起来。
两人刚回到家,她就火急火燎地拿着睡衣去卫生间洗漱完毕后就跑回房间,甚至还把门反锁上了。
陆西洲看着她神色紧张防着他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
深夜时分,大西洋外贸公司的办公室里,付绪坤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正背着焦急手走来走去。
“到底要我怎么做,陆总他才同意把那两千万的订单给我?他总不能因为我一次产品质量不合格,就将我们公司除名了吧?
再接不到订单,我们公司这么多人就要喝西北风了!”
一旁的助理此刻也是满脸愁容:“付总您是不是在哪些地方没注意到得罪陆总了呀?
毕竟之前陆总之前就对我们公司手下留情很多次了,这一次因为质量问题,他就卡住死不松口了。”
付绪坤接近崩溃:“那你告诉我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办?”
助理顿了一会才说:“……听说这批单子的质量只陆总亲自跟进的,以我们公司生产的产品质量来看,陆总可能不会再给我们订单了,毕竟外贸在质量这块本来就卡得比较严。”
付绪坤一听,情绪更加崩溃:“陆西洲本来就是个软硬不吃的主,想让他松口是不可能的事……不,或许有一个人能让我们公司起死回生……”
第二天南知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了,一夜无梦,踏踏实实睡了个好觉。
她收拾好赶到剧组的时候才知道唐婉儿和顾言旭都请假去国外拍广告去了,所以拍摄计划暂时不能进行。
她只能沿着回北城大路走,边走边等顺风车,走到一处丛林深处时。
两个一米八左右的男人突然从林子里面窜出来,一人迅速用一块黑布捂住她的嘴巴和眼睛,另一个人用绳子将她的手脚捆绑住,用力把她抬起来扔进了车里。
整个过程快到南知意来不及反应,来不及求救,她现在已经渐渐失去意识,视线里一片黑暗,手脚也丝毫不能动弹。
她整个人也开始恐慌起来,在脑袋里回想着她究竟得罪了什么人,要这样报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