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抬眼望向虚空,眼中不屑。
“躲躲藏藏算什么本事!有种,你出来。”
“休得放肆!”
天君现身,他脚踏祥云,神色威严,目光中透着不可一世的傲慢。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白浅,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大声呵斥。
“白浅,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乖乖将阿离交出来,本君或许还能饶过你青丘,让你那一方领地得以安宁。”
“否则,就凭你青丘狐族,又如何能承受得了我天族的雷霆之怒?”
“本君的耐心是有限的,你最好不要挑战本君的底线!”
白浅抱紧阿离,毫不畏惧地直视天君。
“你休要在此大放厥词,阿离是我的孩子,我绝不会交予你。三百年前你就是这般狂妄,如今竟然还是这样,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墨渊向前,将白浅和阿离护在身后。
“天君,这凡事都要讲个道理。青丘从未主动挑起事端,你这般咄咄逼人,实非君子所为。”
天君面色铁青“墨渊,你是昆仑墟之主,当属我天族,何故要袒护那青丘白浅?”
墨渊面色冷峻“十七是我昆仑墟座下弟子,我有多袒护她,天君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天君怒极反笑“好,好一个墨渊,那本君倒要看看,你能护他们到何时。”
说罢,大手一挥,身后众多天兵天将齐声呐喊,摆出攻击之势。
墨渊神色不变,周身仙力涌动。
“那就试试看。”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夜华连忙上前。
“天君,切莫冲动。此事或有转圜余地。”
天君瞪了夜华一眼“转圜?你身为太子,竟如此优柔寡断,还不快将阿离夺回来!”
夜华面露难色“天君,阿离毕竟是白浅所生,如此强硬手段,恐不妥。”
“放肆!”
天君怒吼道“难道你要违抗本君的旨意?”
白浅嗤笑道“天君,你如此不顾天理人情,就不怕遭天下人耻笑?”
天君像被戳中了心事一般,脸色铁青“哼,本君的决定,无人能改。”
“就比如你当年把怀胎数月的素素丢进锁妖塔?”
被当众戳穿了当年做的好事,天君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他恼羞成怒,一记杀招朝白浅杀来。
墨渊眼疾手快将白浅扯回身后,身形如电般向前掠去。
周身仙力如汹涌的浪潮般澎湃而出,黑袍在仙力的激荡下猎猎作响,发丝随风狂舞。
“天君,欺负晚辈可不算光彩。”
话音未落,墨渊已率先出招,直冲天君。
见墨渊攻来,天君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一道璀璨的光芒在他身前汇聚,化作一把巨大的光剑,向着墨渊狠狠斩去。
那光剑所过之处,空间仿佛都被割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墨渊侧身一闪,轻松避开这凌厉的一击,脚下步伐变换,瞬间出现在天君的左侧。
他挥出一掌,掌风呼啸,携带着排山倒海之势。
天君仓促应对,举掌相迎,两掌相交,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强大的冲击力使得周围的空间都泛起了层层涟漪。
地上的沙石尘土被卷上半空,形成了遮天蔽日的尘暴。
墨渊趁势发力,仙力源源不断地从掌心涌出,天君只觉手臂一阵酸麻,身形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但天君毕竟身为天族之主,很快稳住身形,再次发动攻击。
他双手舞动,无数光芒化作锋利的箭矢,密密麻麻地射向墨渊。
那些箭矢带着刺耳的尖啸,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
地面上,白浅心猛地揪起,她紧紧抱着阿离,眼中满是担忧与紧张。
夜华亦是神色凝重,紧握着双拳,目光紧紧跟随空中的战局。
只见墨渊不慌不忙,双手在身前画了一个圆圈,一层透明的护盾瞬间形成,将那些箭矢尽数挡下。
箭矢撞击在护盾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火花四溅。
紧接着,墨渊大喝一声,双手合十,猛地分开,一道巨大的仙力光束从他双手间射出,直直冲向天君。
这光束璀璨夺目,天君躲闪不及,被狠狠击中。
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墨渊并未给天君喘息的机会,身形一闪,瞬间来到天君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天君,你输了。”
此时的天君,哪里还有在九重天上那高傲的模样,面对着墨渊,他尽显狼狈。
而墨渊气定神闲,丝毫看不出刚经历过一场鏖战。
“师父!你可有事?”
白浅急切地喊道,眼中满是关切。
墨渊微微转头,给了白浅一个安抚的眼神。
“为师无碍,莫要担心。”
天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脸色阴沉得可怕。
“墨渊,今日之辱,本君记下了!”
墨渊淡定自若,劝道“天君,我劝你好自为之,若你再行不义之事,莫怪墨渊不再留情。”
夜华此时上前一步,对着天君行礼道“天君,今日……怕是只该如此了,我们先回吧。”
天君粗喘着气,怒视夜华“你竟也帮着他们说话!”
白浅抱紧阿离,还不等夜华回应,抢先说道。
“天君,你若就此罢手,过往之事,我青丘可以不再计较,不然,闹个你死我活,可就难收场了。”
天君怒极反笑,横眉冷对。
“本君做了这么多年天君,还从未有人胆敢如此挑衅我九重天的脸面,白浅,你好样的,本君今日既然来了,就没打算空手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