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八,一早,姒穆裎就过来蓝殷苑看卫渝,只是没想到卫渝还在呼呼大睡。
不仅是卫渝,姒穆昼也还没起床。
“他们晚上做贼去了?”
筱霖回答道:“昨晚,卫小姐漏夜给宁王过生辰了。”
“什么?这么大的事怎么没人通知朕?”姒穆裎有些恼怒。
这事…大吗?筱霖疑惑,但是筱霖不问。
“除了卫小姐和宁王,小白大人和楼大人也在。”
那两人在姒穆裎觉得一点也不意外,在宫里的时候,那两个人就天天翻墙进承明宫蹭饭。
现在想想好气,那时候为什么要放任那两个人天天往承明宫跑。
卫渝一个翻身,身体差点压住右手,姒穆裎赶紧把人搬正。
“啧,睡相不是一般的差。”
筱霖低下头颅,她还是第一次见皇上对一个人这么小心翼翼。
“她醒了不用说我来过。”
丢下一句话后就离开了。
卫渝睡饱睡足了已经是正午时候了,醒来精神倍好。
卫渝吃完午饭出门,整个蓝殷苑静悄悄的。
“大家都跟着去桐屿洲了,那边从早上开始就要开始准备。”
卫渝点头,“好吧。对了,皇上不是说派人来监督我吗?派的谁。”
“正是在下。”
卫渝心情复杂,因为姒穆裎派了白书杨过来,这波迷惑操作卫渝表示不懂。
“他这是让我去还是让我去啊?”
白书杨摇摇食指,“当然是不让你去啊,不然皇上怎么会派我这个意志力非凡的人过来,我跟你说,今天无论你怎么说,就算使出食物的诱惑我都不会让你离开蓝殷苑半步的。”
“一般这样说的,下一刻脸都会被打得啪啪响哦。”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白书杨一只手插腰,一只手架起他腰间的剑,一整个就非常威武,“今时不同往日,我现在只会心无旁骛的站好每一班岗。”
卫渝敷衍鼓掌,“好棒哦,其实我这次出宫带了挺多零食的。”
白书杨不为所动。
“是不是皇上找你谈话了?”卫渝问。
白书杨挺拔的身躯一松,哭丧着脸说:“皇上说这一次要是我带你过去的话,他就罚我去山区养猪,养猪就算了,还要我帮猪接生,还不能吃肉。”
他说着说着都快要哭了。
卫渝疯狂把嘴角压下来,发现压不住,就用手指压。
“想笑你就笑吧,我的人生已经没希望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卫渝捧腹大笑,笑出了猪叫。
筱霖也没忍住,捂着嘴在一旁偷笑。
白书杨叹口气,刚刚说什么意志力非常不过在虚张声势,他自己都不相信。
“我倒是有个办法。”卫渝说。
“什么办法,你决定不去了。”白书杨期待看着卫渝。
卫渝毫不犹豫打破他的幻想,“那是不可能的。”
白书杨瞬间又变成丧白,“随便吧。”
“不是,我的办法是,你们可以假装自己被我迷晕倒了,我自己偷跑出去不就好了。”
“弱爆了,皇上早就猜到你会这么说,皇上说了,我要是敢离开你半步就把我拆了。”
卫渝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卫渝托腮,“得像个万无一失的办法,至少要你们摘出去。”
白书杨坐在卫渝身旁,也托着腮,“实话实说,这应该是不可能的,无论如何都会是我们失职。”
一晃,天都黑了,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白书杨突然站起来,“算了,横竖都是死,我今晚就带你出去。”他默默看向筱霖。
筱霖脑阔疼,她怎么就摊上这么两个人。
“你们还是让奴婢失职吧,女婢现在马上回去把安神药吃了,马上睡着,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卫渝:“晚安,玛卡巴卡。”
说走就走,筱霖回去吃药,卫渝和白书杨启程去桐屿洲。
只是怎么去他们又开始犯难。毕竟卫渝现在行动不便,坐着轮椅过去就太高调了。
“只能麻烦你背我了。”
卫渝是坦坦荡荡,但是白书杨却扭捏了起来。
“虽然但是,我们只是朋友,只是男女授受不亲的……这样不太好。”
“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我是你爹,呸,我是你师父。”
白书杨突然豁然开朗,他非常干脆单膝跪地,“来吧。”
卫渝爬上白书杨的后背,启程。
一路上卫渝有些心悸,心中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跟白书杨说后,白书杨还笑她胆小,害怕事后被姒穆裎处罚。
可能真的是因为这样也说不准,卫渝成功把那种不安抛诸脑后。
直到他们来到桐屿洲,卫渝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厉害。
白书杨把她安置在最靠近会场的千年古树上面,自己也是非常悠闲坐在树枝上看热闹。
现在刚好是歌舞表演,丝竹声响彻整个桐屿洲,根本没有人发现有两个黑影飞到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