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有什么干嘛呢?隔夜饭差点吐出来了。”
一路上引来了无数士兵的目光。
回到军帐姒穆裎才把人放下来,“吓死,差点被抢走。”
卫渝疑惑,“为什么这么说?”
“卫·求雨神女·渝,多少人眼中的香饽饽。”越说越觉得要被人抢走,姒穆裎赶紧把人箍死。
卫渝捧着姒穆裎的脸,“你不会真的信我能求雨吧。”
“当然没有,但是你总有办法不是吗?”
外面雨还在哗啦啦的下,士兵见下雨也乐疯了,他们直接冲到雨中欢呼呐喊。
外面一片吵闹。
“下雨了,下雨了。”
“是我们娘娘求来的雨。”
“我们娘娘太厉害了,又能打仗,又能做火药,又会做菜,还会种土豆,现在又来求雨,娘娘该不会是上天派下来的救赎我们的吧。”
“我们要做娘娘的犬马。”
“娘娘万岁~~”
……
姒穆裎危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他紧张兮兮把军帐的门帘关上。
“你这样也太夸张了。”卫渝有一些哭笑不得。
姒穆裎一本正经说:“不能不防着点,万一出现第二个阿提那。”
后来的几天,姒穆裎对卫渝那叫一个形影不离,连看路过的狗都像在看情敌一样。
对阿提那和楼兰更是严防死守,昨天的修罗场卫渝还历历在目。
原本三人聊怎么打井,聊得好好的,姒穆裎过来硬是要加入他们。
全程挂在卫渝身上就算了,还老是各种茶言茶语。
“朕这样抱着朕的皇后,不会影响到你们吧。”
“朕的皇后真棒,朕这么秀恩爱真是抱歉,忘记了你们还没有娶亲,啊…朕没有别的意思,你们不会生气吧。”
“不过你们也不用羡慕,你们总有一天会有自己的妻子的,要加油哦。”
头皮发麻。
事后卫渝调侃道:“要不以后我见他们的时候,中间放道帘子?”
姒穆裎在思考这样做的可能性,后来因为没能找到一块合适的屏风只好作罢。
“皇上,皇后娘娘,西域的使臣和匈奴的三皇子求见。”
一起来的。
还这么正式的通传,大概率是归降的事情那边商量出结果了。
姒穆裎说:“传。”
那些人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卫渝,看到卫渝后,个个脸上都笑开了花,褶子都能夹死一堆苍蝇了。
“神女大人好。”
“神女好~~”
姒穆裎昂首挺胸,手搭在卫渝的肩上,“我的。”
众人:“……”
好气,但是只能憋着。
“你们来做什么?”姒穆裎明知故问。
各国使臣把文书呈上。
文书上的内容基本一致。
大约是希望两方各退一步,西域各国作为地方政权独立自治,大权还是归大娰中央所有,类似于古时候诸侯王的样子。
姒穆裎看了基本就把文书丢一边。
“朕答应,但是,朕丑话先说在前头,朕会设立一个专门的部门统一管理监察整个西域,一旦发现你们有不臣之心,大姒的大炮便会如期而至。”
“具体章程会由中央下发,你们回去等消息即可。”
“是。”西域各国的将领使臣下跪叩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阿提那带领的南匈奴就没有这个好的待遇了,他们直接变成大娰的一个州,中央会派官员直接管辖。
主战的匈奴权贵或被抄家轮流放或被没收家财贬为庶民。
整个南匈奴现在人心惶惶,平民们都怕什么时候大娰打过来把他们全杀光了。
现在他们出逃的出逃,厌世的厌世,阿提那也是非常着急。
现在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卫渝身上。
等所有人都离开以后,卫渝弱弱开口,“我想......”
“不,你不想。”
卫渝:“......”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卫渝试探问。
“你一直和阿提那眉来眼去的,就知道你要干嘛。”
“什么鬼眉来眼去,好好说话。”卫渝服气,这人一遇到阿提那和楼兰就整这死出。
“我也想要约束你,不让你去,但是,就是会非常非常想你,我不能跟着去,又不知道你会什么时候回来。”姒穆裎蔫了。
“我只是去种田,又不是死了......”
姒穆裎捂住卫渝的嘴,“呸呸呸...说什么呢。”
卫渝咧嘴一笑,“抱歉抱歉,我肯定会来的呀。”
“时间。”
“啊???”
“期限是多久?多久会回来?”
面对姒穆裎的“咄咄逼人”,卫渝只好说:“三年,三年一定回来。”
姒穆裎叹了口气,委屈巴巴的,“行吧。”
“我让白书杨还跟着你过去。”姒穆裎说。
“不用了,京中有人在等他,你别给我棒打鸳鸯啊,回京后你走个过场,给他们赐个婚。”
卫渝说的是白书杨和银兰,她还想着回去能参加他们的婚礼,看来是赶不上了。
晚间,卫渝叫来银生,给了银生一个钥匙。
这钥匙是他们承明第二个库房的钥匙,里面的东西都是经过卫渝精挑细选,且可以拿去典当买卖的东西。
卫渝平时就超级宝贝里面的东西。
“这个小库房里面都是我给银兰存的嫁妆,你回京后帮我把东西都搬出来给银兰,还有给你的东西。”
“我的?”
“嗯,之前想着你不回来了,在外面要是急需用钱没有怎么办,就也给你存了点,物件上面都有标签,你的还有银兰的。”
“娘娘~~”
银生哇一声就哭出来了。
“哭有什么啊,我还活着呢,你这样我很尴尬啊。”卫渝把人拉起来,“你回京后虽然不能加官进爵,但赏赐应该是不少的,以后你就不用再回承明宫了,拿着这些东西,能变卖的变卖,能典当的典当,总之,在宫外好好生活。”
“别说了,娘娘,你会没事的,我们回去找文太医,文太医一定能治好娘娘。”
“啥?不是......你该不会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在说遗言吧。”
卫渝头疼,她揉着太阳穴,这孩子脑子挺好,就有时候会想歪。
银生吸着鼻子,认真严肃问了一遍,“娘娘真的没事吗?”
卫渝白眼一翻,“我真的没事,我只是要一路向西去开荒几年而已。”
第二天卫渝带着川炎和路德星还有十几个护卫跟姒穆裎道别。
“我走了。”
“嗯。”姒穆裎手依依不舍放开,“不用勉强自己,过些天大桑农司的人会和你会合,多用用他们。”
“我知道了,我会给你写信的。”
卫渝看着姒穆昼军帐的方向,姒穆昼还是没能醒来。
“你放心,回京后,我会寻遍大娰名医,一定把穆昼治好。”
“你的话我当然放心,你是他亲哥啊。”卫渝轻抚姒穆裎的脸,“我真的走了。”
“嗯。”
卫渝翻身上马。
“驾~~”
沙尘滚滚,卫渝一行人离开,直到看不到卫渝的身影,姒穆裎才回头。
“起营,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