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颜惜穗楚楚可怜的模样,霍西临不为所动,态度强硬地再次表示:“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颜惜穗目光死死地盯着许清岁,一定是这个女人和临哥说了什么,他才会对自己如此冷漠。
还记得她刚做完手术的那段时间,临哥每天都陪着她,她都以为霍西临已经开始回心转意了。
可是等她病情康复一些之后,霍西临就去了f国,把许清岁接了回来,自此之后他对自己的态度就变了。
而这样的变化,是颜惜穗不能接受的。
但好在她还尚存一丝理智,知道现在不是硬碰硬的时候,她必须要想个办法,让霍西临尽快回到她的身边。
她咬了咬嘴唇,露出无辜又可怜的目光,用妥协的语气说道:“好吧,那临哥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一定要告诉我,别让我担心好吗?”
霍西临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颜惜穗的要求。
颜惜穗破涕为笑,只要霍西临还愿意理她,一切就都还有机会。
颜惜穗低下头,转身离开的时候,射向许清岁的目光就像是淬了毒,狠辣阴沉。
许清岁只觉得后背发凉,她看着颜惜穗离开的背影,久久无法回神。
她第一次在一个人的身上感受到了杀气。
“怎么了?”霍西临察觉到了许清岁的异样,于是问道:“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许清岁猛然回神,摇了摇头回答道:“我没事。”
霍西临猜测是因为颜惜穗的出现让许清岁多想了,他轻轻握着她的手,安抚道:“你放心,我和颜惜穗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你才是我的现在和未来。”
许清岁怔怔地看着霍西临,发现他的目光是那样的深情和真诚。
她动了动嘴唇,心里明明有很多话想说想问,可是却问不出口。
或许是因为害怕吧,怕问了却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到了那时两人的关系又该如何收场呢。
许清岁忽然有一种摆烂的心理,以后会怎么样不是她可以控制的,至于现在的关系也不由她说了算,那就安安心心地过好每一天,就当作是一场梦,梦没醒的时候她就享受梦带给她的美好,等到有一天梦醒了,她就回到真正属于她的现实世界里去。
正所谓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
周景的药果然很有作用,许清岁连续使用一个星期之后她的腿不怎么疼了,而且还能勉强地下地走路。
霍西临的蛇毒已经解了,这两天回到公司上班去了。
王姨推着许清岁在医院楼下晒太阳,看见霍母来接颜惜穗出院。
霍母看见颜惜穗还打着石膏的腿,震惊之余显露出些微的担忧:“你受伤了?”
许清岁想要站起来打招呼,被霍母制止:“别动别动,受伤了就坐着,怎么弄的?”
“霍夫人好,不小心摔的,已经没什么事情了,医生说再过等几天就能拆石膏,下地走路了。”
“你们年轻人就是太马虎了,难怪最近霍西临都没回来,一会儿照顾小穗,一会儿又要照顾你,也是有得忙。”霍母叹息一口气。
“干妈,临哥哪有时间照顾我啊,他为了许小姐的伤自己都住进医院了呢。”一旁的颜惜穗说完赶忙捂住嘴巴,露出惊慌的表情。
霍母一听,顿时面色大变:“你说什么?”
“干妈,我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哎呀您就别问我了,临哥知道了会生气的。”颜惜穗故作为难地说道。
“说!”霍西临就是霍母的命门,没有什么事情能比她儿子更重要。
迫于压力,颜惜穗假装小心翼翼地看了许清岁一眼,然后无奈地说道:“因为许小姐的腿受伤了,临哥为了给她治腿,跑去了无人烟的深山老林里采药,结果被毒蛇咬了,差点儿死在里头,好不容易救回来,医院里都躺了一个星期呢。”
霍母听完,吓得心惊肉跳:“你为什么没告诉我?”
颜惜穗扶着霍母,委屈巴巴地说道:“临哥不让说……”
霍母看向许清岁的目光一改刚才的和睦,瞬间变得阴沉锐利:“许小姐,你的腿真是金贵,比我儿子的命还更重要!”
这件事情霍母会生气许清岁也能理解,因为她自己在知道之后也很内疚。
“霍夫人,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如果不是你挑唆,我儿子不会这么傻,他什么身份地位,要什么东西得不到,非得亲自进山采药?”
自从她知道霍西临和许清岁在一起之后,她这个儿子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她一开始只是以为是因为颜惜穗的缘故,因而根本没将许清岁放在眼里。
可如今看来,她要重新审视许清岁这个女人了!
“霍夫人,您的心情我能理解,霍总确实是因为我的事情导致被蛇咬伤,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不是我挑唆的,我也不可能让霍总去冒那样的风险。”许清岁平和地解释道。
霍母冷哼一声:“你的意思是我儿子自愿的?”
许清岁无言以为,这个问题她无法给出回答,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霍西临为什么要那样做,不符合他的行事作风,更不符合他的智商。
“许小姐,有时候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使用了什么心机手段只有你自己心里有数,但我要提醒你,我霍家的门不是那么容易进的,你最好好好照顾我儿子,从今往后但凡他有个三长两短,我第一个找你的麻烦!”
霍母说完,在颜惜穗的搀扶下果决离开。
颜惜穗嘴角勾起,只要干妈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只要干妈越来越讨厌许清岁,她就永远别想嫁进霍家。
扯证了又能怎么样呢,豪门望族,不被长辈和家族承认的婚姻,根本就不作数。
“太太,霍老太太只是太担心霍总的安危了,她这个人刀子嘴豆腐心,你别把她说的话放在心上。”王姨怕许清岁多想,于是安慰道。
许清岁点点头:“王姨,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