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小骄夫道:“我老婆不仅对我好,还开车把面包压扁成我喜欢的形状,她......”
“你的孩子当不了童模。”我打断道。
被我刺痛内心的小骄夫恼羞成怒:
“你的孩子才当不了童模,我儿子长得可帅了,虽然比我还差一点,但是我带他出去,大家都分不清谁是爸爸,谁是儿子。”
“对对对你最嫩,你不是儿子,你是孙子。”
我懒得跟这种脑子缺根筋的人搭话。
在他还在酝酿下一句时,我直接转身插队,抢在他前面结账离开。
真是脑子被pua傻了。
幼态化是自我矮化的行为。
只有从流水厂里出来的猪,才需要往身上戳标签。
打标签意味此猪已成熟,可以上市场分割。
意味着没有脑子,价格低廉。
属于可消耗资源,不需要平等对待。
男人越追求幼态化矮化,可让出来的资源才会更多。
一个总是思索如何变得更帅更幼态,连吃东西都要从女人嘴里寻求认可的男人,是最廉价好哄的玩具。
这类男人,我根本就没把他们当人看。
没脑子的低级生物,没法引起我的征服欲。
要是有人敢拿这种话来问我。
长得帅的一巴掌,丑的更是降龙十八掌。
好在此等小骄夫不需要我消受。
宁医生高智独立,这才是能让我有征服欲的好男人。
就诊室的门半开着,似乎在通风换气。
我没甚礼貌的带着人闯了进去,将两包qq糖放在他桌上。
“小宁医生,你桌上的糖该换了,我这菠萝味的才好吃。”
“谢谢,但我桌上的是褪黑素。”
褪黑素又是什么玩意?
拿起桌上的瓶子一看,背后写着适用于睡眠不好的人群。
原来是药用。
我还以为小宁医生是童心未泯,生活太苦了想吃点甜,才在桌上放了一大罐子的qq糖。
感情是睡不着觉,不得不放。
我道:“宁医生,你睡不好吗?”
“有时候会。”
“睡不好可能是因为内分泌失调。”
我蠢蠢欲动道:“适当的性生活,可以让你睡得更好。”
“思榆。”宁如琢加重了语气道,“你可能需要暂时离开就诊室。”
这话也就是说出来吓唬我一下。
他可不见得真想要我离开。
最可怕的是潜移默化。
这些天我一有空就来找他,七天养成一个习惯。
连着找了这么多天,宁医生早就习惯这里多了个大活人。
经过我一番缜密的观察。
宁医生的生活单调乏味到让人震撼。
白天正常工作,没完没了的接待病人。
中午定点去食堂吃12元一份的套餐饭,必加一份额外的青豆。
再根据工作时间决定吃不吃晚饭,有时候拖到十点多钟。
饿过头了就去医院旁边的路边摊,买上一份十元的烤鸡腿。
医院旁边的烤鸡腿确实好吃。
这也是小宁医生唯一跟人类有点关联的地方。
更多的时候,我怀疑他是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严谨,认真,洁癖。
洁癖到让我感觉我是污秽之物。
至于交朋友谈恋爱,那更是跟他毫无瓜葛。
妹儿做疏导的时候,我旁敲侧击问过好几个护士医生。
她们的口风出奇一致,回答都是宁医生对这方面没兴趣。
医院院长之前介绍过几个青年才俊,也没得到他的青眼。
这不妥妥给我留机会吗?
别人拿不下他,不代表我拿不下。
我现在准富豪一个,不比在医院拿死工资的医生高级?
被我睡,属于宁医生高赘。
“行行行,你不爱听我就不说了,宁医生,你一个人在医院是不是特别寂寞?我听人家说病人会爱上医生,那医生会爱上病人吗?”
“一般情况下不会。”
妹儿靠在就诊室的小床上睡了过去,身上盖着毯子。
宁如琢抬手把空调温度调高,清俊如玉的侧脸正对着我。
我有心想和他多接触,顺着他的话题继续问道:
“一般不会,那二班情况呢?”
宁如琢掂了掂妹儿身上的毯子:
“患者爱上医生很常见,但不意味着医生不会爱上患者,作为倾听的一方,医生有时会和患者感同身受。”
宁医生眼神有一瞬陷入了回忆:
“我之前的同学,就爱上了自己的患者。”
“然后呢?”
我被他的美色所惑,想要上前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她们步入婚姻的殿堂了吗?”
“没有,我同学死了。”
宁如琢冷静道:“他的患者患有躁郁症,发病的时候抱着他一块跳楼。”
我:“......”
伸出去的手一下就缩了回来。
浪漫的爱情故事,秒变凶杀案恐怖片。
我尬笑一声道:“所以谈恋爱还是要找正常人,我就挺正常,绝对不会打男人骂男人。”
“不谈恋爱保平安。”宁如琢道,“你要进去睡会吗?”
放平时我肯定就躺沙发上睡了。
就诊室沙发基本上被我霸占。
最开始的时候,宁医生只有一床毯子给患者用。
隔了十几天以后,他特意从家里带了一床毯子给我用。
我猜是宁如琢自用的毯子。
毕竟灰色的毯子一看就性冷淡,跟房间里童趣可爱的摆设极其不搭调。
一看就是宁医生的风格。
但我实在是不怎么困。
再说了,好不容易把话题深入一下。
就算没把他泡到手,问点有利于我的东西也不错。
“宁医生,假设一个人物质和精神上都得到了满足,且身居高位,性格孤傲,要用什么办法才能讨好她?”
宁如琢道,“心理学不是游戏选项,如果一个人物质上得到了满足,最快与她拉近距离的办法,只能是投其所好。”
投其所好......
郑局可是千年的老狐狸,狐狸尾巴藏得严严实实,连根毛都不让我看见。
两三次相处下来,她连说话都少有,更别说投其所好,拍对马屁。
放低姿态去舔她?
不行。
且不说这不是我的风格。
哪怕从利益的角度出发,这也绝对是一手臭棋。
平民老百姓总是习惯害怕高位者。
哪怕并不有求于对方,放低姿态,也能避免自己被高位者伤害。
大家都在有意无意捧着郑局。
我再当捧着她的人,势必会被她瞧不起。
只有像上次敬酒一样保持住恰好的分寸,才能让她勉强平视我。
分寸拿捏住了,也得有见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