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吓得往后退去,她知道许一凡的德行,凡是想做的事,一定要按他的意愿来。
他没有什么道德水准,好像没人教过他这些东西。
她还在负隅顽抗。
“你什么意思?我要是不答应呢?”
许一凡站起身来,捉她回来,将她横抱起来,向卧室走去。
周言刚平复的心跳又’咚咚咚’得跳了起来。
许一凡贴着她,自然是感受了她乱得没有节拍的心跳。他忽然笑了:“我没想干什么,就是不想让你出这道门而已。”
他把周言放在床上,摸了摸她的头:“怎么还是这么瘦?这么轻,一揉就散架了似的。”
他叹了一口气:“睡吧,你衣服也被撕坏了,走也走不了了。”
周言瞪大眼睛,又往后退了两步,她不想再激怒这条疯狗,小声道:“我要回家,明天还要上班。”
许一凡听到她的理由不以为意,他早就想好了:“从我这儿走更方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要我放你走,好让你去找那个陈远吗?”
“不行,想都别想!”
“你干什么都行,就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
放她走了,今晚的一切算是白搭了。他承认自己没那么自信,而且某人的眼光很差!除了看不上他,觉得别人都没毛病。
说罢他回身向外走去,到了门边正要锁门,周言终于反应过来了:“你是不是疯了?你这是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她还是低估许一凡的无耻程度了!
许一凡没有否认:“你说是就是吧。你要想离开,就把锁砸了,再从我身上踏过去。”
“这已经是我的底线了。要让我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还不如直接杀了我来得痛快。”
说完他出了门,锁了房门。
*
直到浴室的水声淅淅沥沥地响起来,周言才彻底反应过来。她披着衣服奔到门边,使劲撬动门锁,纹丝不动。
被反锁了。
真行啊,四年不见,他还学会这一出了!
她有些气急败坏,使劲拍打着房门:“许一凡,你出来!你这是非法拘禁!”
“你是打算把我关起来吗?!”
她喊了半天,只有一阵又一阵的水声回答她。
看来某人根本听不到。
许一凡在浴室站了一会,冷水终于浇灭了他那点躁意,整个人都冷却下来。
过了一会,卧室传来的叫骂消失了,估计是累了。
他傻傻笑着,感觉这个死气沉沉的大平层终于有了一点烟火气息。
男人洗澡的速度惊人,过了十分钟不到,他就出来了。
许一凡现在心情好了,看来不采取点非常规手段,某些人根本不可能好好听他说话。
他已经很君子了,就是太君子了,才会让那些人一个个的敢觊觎他的人鱼公主。
开什么玩笑,他这种“渣男”怎么可能让别人捷足先登。
他站在门外,听到里面没了动静,开了门,看到某人正气喘吁吁地坐在床上。
估计刚刚叫累了。
他去衣柜里拿出一条女士睡衣,尺码刚刚好。
他扔到床上:“换上吧,还是要我伺候你换?”
周言没搭话。
许一凡冷静下来之后,脾气又好了起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亲了她一下她的脸颊,一双桃花眼笑得浪荡:
“刚刚我在浴室听到有人要告我非法拘禁?”
周言扭过头,不想理他。
她的心情不是很好,经过一晚上的折腾,已经在爆发的边缘。
某人一直在她的禁区蹦迪,现在可能已经不把她当个自由人看了。
年岁长了,手段也多了。
这样下去又要回到四年前沉沦颠覆的日子,甚至更恶劣。
必须一开始就和他讲清楚。
卧室没有开灯,许一凡没注意到她的表情,只摸了摸她的头发,比之前更顺滑了。
这个动作有点轻浮,人说话也轻浮起来:
“你不光能告我非法拘禁,还能去告我性骚扰呢?这个你熟。”
周言知道他是在说之前陆亮行的事,平静得看着他:“你知道就好。”
许一凡恢复了没皮没脸的样子,爬了上来,躺下靠在她边上,又捏了捏她的小脸:“我当然知道,而且只要你告,我肯定承认。我倒是要看看,谁敢和小爷我抢女人!”
周言闭上眼睛,果然她还是错了,某些人根本没变。四年了,还是那个纨绔子弟,她有些失望,语调平稳:
“我真是误会了,我以为这些年,你多多少少成熟了。毕竟是独当一面的一员大将了,总会有点风度。没想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许一凡毫无察觉,笑得整个胸腔都在震动:“看来我这次给你留下的印象还不错。你要是喜欢成熟版本的许一凡,我也可以给你演。”
他想起自己刚入职那天了,笑得更不怀好意了:“有些人是真丢份啊,那天在利亚办公室的,你的眼睛就差长我身上了。”
他手里一边玩着周言的发端,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是不是很生气我对你爱搭不理的?”
“那天那么多人来和我打招呼,还有不少人来偷偷看我。还有你们组那个同事,我都看到了!结果我左等右等,某人就是不出现,那我只能去抓包了。”
“我没有故意不理你。我只是想给你一点时间重新适应有我的世界。”
周言根本没有心情和他玩笑,一动不动,任他玩着自己的头发,又是脸颊,鼻子,后来开始在她脸上耳鬓厮磨,像是在哄她。
一直到男人又要抱住她时,她终于忍不下去了:
“够了!”
许一凡被她突然的凌厉吓到了。他已经哄了她半天,以为她已经原谅自己今晚的错误了。
他知道自己今晚有些过分,翻身起来检查了一下她颈间的红痕:“怎么了?很疼吗?”
周言彻底爆发了,她甩开男人的手,歇斯底里。
“够了!我是说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