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同床
作者:枕山醉风   大院娇气包拿捏冷感老公最新章节     
    刚才太高兴,以至于盛书砚有些短暂地忘记了还在自己房间里的这号人。
    此刻侯天河手中还拿着一块抹布,“房间有些落灰,我打扫了一遍。”侯天河见盛书砚的目光停留在自己手上,开口解释说。
    盛书砚点头表示明白,她不在家的这几年时间,李桂玉怕是巴不得盛国平一辈子都想不起来自己,这房间当然也不可能被人时常打扫。
    侯天河说的有些落灰,实际情况只会比这更脏。
    不过眼下盛书砚看见的都是干净的床头和地板,就连被套都已经被侯天河重新铺上,房间里的窗户打开着,有一股淡淡的樟脑丸和皂角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时间不早了,休息吧。”盛书砚说。
    折腾了这一天,她也累得不行。
    “等一会儿。”侯天河说。
    盛书砚看着跟前的男人拿着杯子走出去,然后接了一杯温水回来,又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的药纸包,“这是感冒药。”他递给盛书砚。
    盛书砚惊讶,她跟侯天河见面后,几乎一直在一起,只有张天杰跟他们分开过一段时间。现在出现在侯天河手中的药包,不难理解他是在什么时候吩咐张天杰去买的药。
    “谢谢。”盛书砚说。
    等到盛书砚洗漱出来后,就看见侯天河还坐在她从前的那张梳妆台跟前。
    听见动静,侯天河回头。
    “家里多余的被子放在哪儿?”侯天河问。
    盛书砚一愣,下意识反问:“你要被子做什么?”
    “去外面沙发上睡。”
    盛书砚:“……”
    她的沉默是因为她想到了原主跟侯天河相处的情景,原主是在结婚后没多久就怀孕的,在那之后,两人就一直没有夫妻生活。侯天河能看出来原主对他的排斥,所以每次回家,两人也是分开睡觉。
    现在到了盛家,侯天河显然也没有想过要跟盛书砚睡在一起。
    “没有。”盛书砚说,其实她也不太清楚家里有没有多余的被子,但是今晚她肯定也不能让侯天河睡在沙发上,“你就去床上睡。”
    说完这话,盛书砚也不看侯天河到底是什么表情,就直接去了床上里面的位置,躺了下去。
    盛书砚也有些不自在,像是眼前这种邀请男人上床睡觉,对她而言,也是头一遭,她也没有经验啊!
    她干脆侧身闭上眼睛,假装无事发生。
    侯天河还站在床沿边上,事实上他在听见盛书砚说让自己去床上睡觉后,他的目光就没有从盛书砚身上挪开过。
    今天盛书砚的变化太大了,他最初在找到人的时候,心里不是没有想过都是盛书砚拖延时间的伎俩,可是现在,侯天河是彻底看不懂盛书砚了。
    说她还在做戏,可这像是在做戏吗?
    还是说,盛书砚是真的想要留下来好好过日子了?
    侯天河按住心中的疑惑,躺在了床上。
    这一天下来,他不比盛书砚轻松太多。
    在回家得知盛书砚离开后,他一路上都没有放下心来。盛书砚是偷偷跑走的,手中连介绍信都没有,他最开始担心她住不了旅馆,后来在旅馆寻到人之后,虽然有些意外她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介绍信,但更多的还是庆幸。至少盛书砚没有流落街头,这也是好事。
    只是庆幸的时间还不到一分钟,侯天河就发现她发烧了。
    再然后就是他安排张天杰去买药,又陪着盛书砚去国营饭店。
    盛书砚想要假装镇定,无事发生,但侯天河一上床时,她就感觉到了。
    本来两人在一个房间,就已经够让她觉得紧张。如今两人都躺在了一张床上,盛书砚忍不住偷偷拽住了胸口的被子。
    这是她出嫁之前的卧室,身下的这张床一个人睡的时候还觉得宽敞,但是两个人睡在一张一米五的床上后,就算是盛书砚已经努力贴着墙壁,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受到了侯天河的贴近。
    陌生的男人的气息渐渐侵入盛书砚的呼吸,身旁的人散发出来的热意,也一点一点攀爬到她的身上。
    盛书砚稍微一动,手臂就蹭到了侯天河的胳膊。
    男人身上的体温比她高不少,盛书砚只觉得指尖有一阵电流击过,麻酥酥的感觉直接从指尖传递到了她的大脑。
    盛书砚:“……”
    侯天河现在的情况不比盛书砚好到哪儿去。
    在部队里,就跟在和尚庙一样。尤其是对于他这样结了婚,但是妻子没有随军的人而言,更是一种关于意志力的煎熬。食髓知味,尤其是当自己的合法妻子躺在自己身边还不能碰时,这四个字在挑拨着他的自制力。
    侯天河浑身僵硬,就算是不动,他也能感受到身边的人传来的轻柔的呼吸声,还有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
    侯天河咬了咬腮帮,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脑子里回荡着部队里的军纪内容,开始背诵,企图用这样的方式,将盛书砚从自己的脑海里驱逐出去。
    可这种做法似乎效果并不怎么明显,相反的,因为结婚这四年时间来,除了新婚夜头两天他碰过盛书砚,此后的时间里,他再也没有碰过女人,现在跟盛书砚睡在同一张床上,侯天河感觉到身体本能的反应越来越明显。
    忽然一下,侯天河就从床上重新坐了起来。
    盛书砚没有就还没有睡着,旁边侯天河弄出来的动静,她又怎么可能感觉不到。盛书砚眼中还有些茫然,她偏头朝着已经坐起来的人看去,“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