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守财被何蔓蔓一掐,差点没直接叫出来。
“哎哟喂我的姑奶奶,你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薛守财说着这话的同时,又偷偷去拉了拉何蔓蔓的手,揉了两把,“放心吧,你担心的事情不可能出现。她就是文工团的一个新来的姑娘,你何蔓蔓是谁啊,我们市舞蹈团的大明星!她跟你站在一起,那也是绿叶呀。这点,你放一百个心吧,不可能出岔子的。这文工团的领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要的又不是这个领舞,跳天鹅湖的芭蕾舞演员才是那位想看见的人才。”
何蔓蔓轻笑一声,像是被薛守财安抚。
“最好是这样,你也少把你那对招子放在人家身上。”
“怎么,你还吃醋了?”薛守财有些蠢蠢欲动,又朝着何蔓蔓的方向贴近了些,手也有些大胆地放在了后者的腰间。
何蔓蔓也没有拦着他的动作,只是低声道:“你小心点,要是被人发现了,那就完了。”
“放心吧,这时候还有谁看我们?”薛守财说。
虽然何蔓蔓听薛守财说领舞不那么重要,但当钟梓睿宣布盛书砚将担任这一次庆典大会压轴节目的领舞时,她心头还是很不痛快。
在来军区之前,何蔓蔓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去衬托别人。就算是只是在一个节目里,她做了盛书砚的陪衬,这结果也足够让她觉得脸上没光。
钟梓睿倒也不是只搞一言堂,究竟是选择谁来做《红色娘子军》的主舞,也是大家一票一票投出来的。
这让何蔓蔓即便是心里很不满意,但也找不到借口来反驳。
这可都是民意。
她一个小小的外来人员,难道能质疑民意吗?
在投票结果出来的那一刻,程晴就已经冲到了盛书砚身边,拉着她的手,“书砚,你好厉害!”
这要是放在一天之前,程晴怎么都想不到她们的文工团会在短短半个月时间里,接连着两次换主舞。
盛书砚也冲着程晴笑了笑,然后她转过身,看向了钟梓睿。
盛书砚认认真真地给钟梓睿鞠了一躬,其实在今天之前,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位文工团的团长。甚至,在早上的时候,她跟严西之间起了冲突,也算是间接给了眼前这位文工团团长一个没脸。可是钟梓睿并没有给她穿小鞋,并且还给了她一次竞选上主舞的机会。
要知道这种机会,可不是一般的新人能得到的。
所以不论从哪种角度来说,盛书砚知道自己都应该感谢跟前的人。
“钟团长,谢谢您。”盛书砚弯腰说。
她是真心实意的。
钟梓睿伸手将她扶了起来,“既然是领舞,那就要做好领头人的样子,带领好我们这一支队伍,变得更好,走向高处。”
盛书砚:“谢谢钟团信任。”
钟梓睿脸上短暂地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拍了拍盛书砚的肩头,就转身离开了礼堂。
上级领导一离开,在礼堂里剩下的,都是些小虾米了。很快盛书砚就被文工团的姑娘们围住,大家七嘴八舌地开始介绍起自己。
盛书砚的确想要多了解了解文工团的,她其实没想要这么快拔尖被钟梓睿看见,谁知道阴差阳错的情况下,到底以最快的速度,站在了现在文工团领舞的位置上。
领舞在某种程度上,在团里就已经很有话语权。
盛书砚不是个喜欢当甩手掌柜的人,所以在跟文工团的姑娘们和显得比较少数的小伙子们认识了一遍后,就开始正式地提出来要将几个已经确定下来的节目拉出来看一遍。
在这些节目里,盛书砚唯一比较熟悉的就是程晴之前在自己面前提过的《红色娘子军》,盛书砚最先改动的就是这一支舞。
何蔓蔓靠在一旁打了个哈欠,“我就先不参加这个节目了。”
她在里面都不是领舞,那参加还有什么意思?
文工团能保留上她的《天鹅湖》,确定她就是主角,这就够了。
盛书砚也没有强求,这本来就是文工团的节目。
何蔓蔓撂担子不干了,早上还走了一个严西,就算是有盛书砚的填补,也还少了一个人。
“最后这个节目就是最重要的,电视台的人也会跟进我们最后这一支舞蹈。《红色娘子军》歌颂的是女性团体,而不是某一个人,所以,我想之前编排的单人镜头太多,不行……”
盛书砚下班的时候,已经有些口干舌燥。
在她说下午说出要重新编排舞蹈,将之前删减掉的集体镜头重新填补上去的时候,周围的姑娘们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
都知道这一次她们是要上电视台的,谁不想要在全国人民面前,多露露脸呢?
盛书砚选人,也只看实力,不看跟谁关系好就选谁登台。
毕竟,她今天还是第一天来文工团,这不是除了程晴之外,一个人都不认识吗?
回到家的时候,盛书砚已经一个字都不想说了。
侯天河回来的时候,顺道接了侯确。
两人昨天就已经商量好了,军区幼儿园距离侯天河办公的地方最近,也顺路,所以每天家里小崽都由侯天河接送。
晚上,侯天河给盛书砚烧了一桶热水,他自己随便用凉水冲了冲。
回到房间,侯天河看见盛书砚正在擦头发,他走过去,极为自然地接过了盛书砚手里的毛巾。
擦到半途的时候,盛书砚已经昏昏欲睡。
下午她不仅仅是要重新划分动作,开口说话解释,同时还要跳跃训练,算是运动了一整个下午。
现在洗了澡出来,坐在凳子上,她就有点忍不住想要闭眼。
可在陷入沉睡之前,盛书砚先一步感觉到的是从自己后颈处传来的一阵酥痒给惊扰,下一刻,她就感觉到自己被人从凳子上抱了起来。
盛书砚刚睁开眼睛,就看见侯天河将自己放在床上,而跟前这男人,倾身覆了下来。
她被侯天河一只手捧着侧脸,男人几乎算是跪在了床上,弯腰含着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