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京城内的所有百姓没听到杀戮的声音这才敢开门偷偷往外看一眼。
“血——”
“一地的血... ...”
京城的各处街道全都是尸体以及已经发黑的血液。
这一夜过后,京城迎来了新生。
而城中还幸存的百姓都怯生生地从屋内走出。
“这是结束了吗?”
“没有声音了... ...太静了。”
“怎么会... ...一夜时间,咱们败了... ...”
“败就败,反正百里政也从来不管我们老百姓死活。”
“这边这边——,赵家被抄了!”
“什么什么?”
顿时一大群百姓全都围到了赵家府邸上。
入目的便是一个黑衣少年冷脸站在大门口处指挥抄家。
“殿下,人数清点完了,赵家内私藏的军队也都杀干净了,共五十人,无一人逃生。”
“下去处理吧。”
“是。”
萧鹤川擦拭着手中还带血的匕首淡淡地道,见周围百姓都围上来也没有理会。
“那少年谁啊?怎么带人直接抄家了?”
“对啊,他们杀入皇宫之中难道不应该是开始收编咱们百朝的大臣吗?”
“死了。”
“什么?”
百姓们听见萧鹤川这话不太懂,条件反射地反问。
萧鹤川看着他们,手中把玩着刚刚擦干净的匕首一步一步朝着他们走近,“我说,你们百朝的大臣全死了。”
他们本就因为萧鹤川的气质而不敢靠近,如今萧鹤川拿着匕首步步紧逼,再配合上他话语中的信息,一时间所有百姓都尖叫着后退。
萧鹤川却不恼,转身收起匕首,“你们的那些大臣都被百里政自己杀光了,我们在给他收拾烂摊子。”
“啧,殿下,您不用这么解释。”陈骆杰双手环胸笑着走来。
“我教您一招,屡试不爽!”
只见陈骆杰双臂环胸,拉着脸扫视这些百姓,“你们百朝的所有大臣都在昨夜被百里政亲手杀了,而百里政死于玄武之手,听懂了吗?”
“听懂了,听懂了... ...”
那些百姓们都猛地点头,生怕下一秒陈骆杰就动手杀了他们一样。
等到那些百姓散去陈骆杰才无奈解释道:“有的时候恐吓比好声好气讲道理更容易让人听懂。”
“我知道。”萧鹤川瞥了他一眼,“我这样子看上去也不是在和他们讲道理吧?”
“哈哈哈,也是啊殿下,您这气势,那可是直接完胜!”
处理完京城内的所有残余势力之后,京城内的血总算才被洗刷干净。
... ...
京城皇宫,后宫。
宁迁和其他几位百里政的妃子互相拥抱躲在冷宫那边废弃的一口井下。
看着面前太阳映射下来的一块光亮,几人中比较胆小的那位怯生生地道:“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 ...”
宁迁双手抱膝目光有些涣散,“不知道... ...”
这几年他们在宫中的日子并不好过,昨夜京城被围攻之时,后宫中所有的守卫都被调走了,根本就无人在意他们,他们只好躲到了冷宫这废弃的井里。
“受不了了,我们在这里就是死路一条,倒不如现在就冲出去和他们同归于尽!”几人中比较胆大的人提议道。
突然,“嘀嗒”一声,一滴冷冰冰的液体滴落在了他的脸上。
宁迁看着他脸色一下子就白了,指着他的脸,“血... ...”
那人也吓了一跳,尖叫了起来。
正在清理后宫的士兵也被这一声尖叫吓到了,全都警觉了起来。
于是刚刚沐浴完正在穿衣服的萧鹤川便接到了陈骆杰的汇报。
“殿下,冷宫那边发现了一口古怪的井,您要不要去看看。”
“古怪的井?”
“也不是古怪,就是里面有人,我们怕下去遭受埋伏,拿不定主意,想请殿下过去看看。”
萧鹤川穿好衣服后便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走吧,去看看。”
萧鹤川来到现场之时周围那些士兵都停下手上的动作齐刷刷行礼,“参见殿下。”
而在井底的宁迁等人听见上面的声音全都捂着嘴大气都不敢出。
萧鹤川走到井边往下看了一眼,随后从腰间抽出匕首淡淡地道:“我下去看看,你们在这里等着。”
宁迁身子一抖,瑟缩了一下。
而还在井边作势要跳下去却被陈骆杰给拦住了,“殿下,您可别下去了,这万一出事了,我们可都担待不起。”
萧鹤川挑眉,甩了下手中的匕首道:“没事,我大概知道下面都是些什么人了。”
于是陈骆杰一个眨眼的瞬间,萧鹤川整个人就跳下去了。
井底下,宁迁他们眼睁睁地看着眼前那块明亮的光芒笼上一层阴影,随后他们就听到了一声响,眼前就多了一道人影。
刚刚那个叫嚣着要上去的男子大喊一声后拿着一块石头对着萧鹤川砸去。
萧鹤川微一偏头就躲了过去,一双冷冽的黑眸就那么定定地看着那个男子。
男子被萧鹤川的气势吓得倒退一步,“你... ...你... ...”
他吞吞吐吐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宁迁和他的好友却是在看清萧鹤川的样貌后被震惊得愣在了原地。
宁迁的好友戳了戳宁迁的手臂轻声道:“宁迁,这人不是你六年前的姘头吗?这是来救你的?”
众人闻言齐刷刷地看向了宁迁。
姘头?
殿下?
宁迁居然这么有本事吗?还能找到一个殿下当靠山?
“不是... ...不是这样。”宁迁急忙解释,可他根本就说不清。
六年前迫于萧鹤川的身份他根本就不敢跟好友坦白,没想到被误会了。
萧鹤川见无人动手便将匕首收了起来,淡淡地道:“走吧,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