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气结,不想跟钟无离探讨这个。
转而攻击钟无离:“你这是从哪学的?还在生死之间激发潜能,听着就像是不人道的修炼方式。”
“你懂什么?我导师当年就是这么训练我的。”
“画虎不成反类犬,你不会只是单纯照搬吧,你就没想过我自己也能研究明白?”
刘启虽然知道,自己能开发定风波的净化被动功能,有钟无离生死训练的一份功劳,但他现在打死也不想承认。
钟无离被刘启噎住,发现自己确实考虑不周,毕竟当时情况特殊,只是心血来潮,此时自感理亏,说话都没了底气。
“看结果,至少结果是好的。”
刘启一通发泄之后也冷静下来。
他内心并不反感生死之间的训练方式,但由此引发的一系列事情,比如昨晚的山洞一夜,却让他无所适从。
他现在不知道该如何跟柳清相处。
而对刘启来说,在生活中不知道如何如何是一种很不寻常的状态。
所以他显得很不自在。
只能选择攻击一切的始作俑者钟无离就当“泄愤”。
现在他冷静下来,先拿出徽章,放出里面的灵缘魔兽尸体。
“里面的冰魔狼去掉我完成半年后的任务,剩下的兑换资源,除了一枚众生境初期的巽缘晶,剩下的全部兑换众生境初期的宇缘晶。”
钟无离没说话,只是古怪的看了刘启两眼。
就这两眼,差点让冷静下来的刘启再度恼羞成怒。
收起满地尸体。
“喏。”
钟无离拿出五枚缘晶递给刘启,一枚巽缘晶,四枚宇缘晶。
还真算得上是大丰收。
收下缘晶,刘启忍不住抛出肚子里的诸多疑问。
“从遇到冰魔狼王到雪山之间,这么长的一段路,我们怎么一个其他的灵缘魔兽也没碰到?我不相信我们运气有这么好。”
“自然不是运气,我们到营地的前一天,猎灵队已经清理过一遍界林外围了。
毕竟外围聚集的人最多,呆在外围的人也最没有自保能力。
现在界林外围,冰魔狼王已经是最强的几个灵缘魔兽之一了,其他魔兽避之唯恐不及。
虽说它们彼此之间没有同人类的深仇大恨,但也不会有魔兽想要试探盛怒下冰魔狼王的想法。
自然一路畅通。”
“雪山还在界林外围吗?”
“算是在,不过越过雪山就快到内圈了。”
刘启了然,他确实没有感受到明显的灵缘浓度变化,因此他猜测雪山依旧处在界林外围。
钟无离的话证明确实如此。
“对了,柳清用灵技往我体内输送灵缘,我感受到自身的灵缘发生了某些反应,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反应。
展现出来就是我速度更快,因此我推测巽灵缘迅疾的特性得到了提升。
这是什么原因?”
要不是当时有柳清给刘启的提升,估计两人只有被冰魔狼王追上这一种可能性。
“应该是她灵技的特殊性吧,加持类型的增幅辅助效果。”
刘启了然。
伸手向自己的怀里的伸去,拿出一块造型古朴,图案瑰丽的玉佩。
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
他刚晋升众生境的时候就尝试了,玉佩里的浓厚气息对他来说,现在只是聊胜于无,基本无用,恢复灵缘的效果也大大减弱。
再加上与钟无离相处后对他的了解。
刘启决心要通过钟无离探究出玉佩的用法。
钟无离不知道刘启想干嘛,但还是接过玉佩,入手冰凉。
圆形的玉佩内部镂空,有画龙飞舞,看上去精美而珍贵。
一摸到玉佩,钟无离就知道刘启为什么要将此物拿给自己。
但旋即他就产生了浓浓的疑惑。
这玉佩太古怪了!
有雄浑的灵缘气息,却没有丝毫的灵缘波动,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东西。
刘启适时开口。
“钟师,这就是辅助我领悟烈风掌的宝物,但我晋升众生境之后发现这宝物对我已经几乎没有帮助了,我不太明白。”
钟无离也显得很迟疑,斟酌后对刘启说道:“这玉佩的气息之浓郁,应该犹在观微境之上,我估计很有可能是通玄境重宝。”
通玄境!
就连刘启都心头一颤。
紧接着钟无离话锋一转。
“不过,奇怪的是它没有任何的灵缘波动,这很奇怪。
按理说灵缘宝物应该气息与波动同频才对,这一点我暂时也无法理解。
从未听闻过这种宝物,我也不知道该如何使用。
不过我基本能确定的是,这一定是宝物。
而且是绝对的重宝!
你不知道通玄境是什么概念。
星灵帝国本身被四大界林所围,据说只有通过寰宇阵才可以前往外界。
而自开国之初到现在,没有诞生一个通玄境。
世上天才如过江之鲫,但最终能借灵一观的都少之又少,更何况用灵如玄呢?
通玄境宝物啊,足够这个帝国最上层的那些人趋之若鹜了。”
钟无离感慨中将玉佩递回。
“藏好了,千万别让任何人发现。
稀世重宝往往也是催命鬼符。
只要你收好它,终有一日你会明白如何使用的。”
“这玉佩对钟师你也无用吗?”
“你说呢?对你这样的众生境道修都没用,对我能有什么用?赶紧收起来吧。”
刘启点头,收回玉佩,重新挂在自己胸前,转身朝帐篷走去。
“要是喜欢人家就在一起呗,要是不喜欢就早点拒绝,这有什么好纠结尴尬的。”
钟无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刘启还没走两步,停下刚迈出的步伐,转身气冲冲地对着钟无离。
“你懂什么?还不都是你搞得!”
他确实没说谎。
本来他已经完全想好了如何跟柳清相处,细水长流方见两人真心。
但钟无离临时起意的生死训练却让两人之间的关系被迫发展。
想到早上醒来时身靠的柔软,刘启心中也不免泛起波澜。
“那你到底喜不喜欢?”
钟无离的语气中充满了不解,他确实不知道刘启在犹豫什么。
刘启很难解释自己的想法,“这哪里是那么好说的?”
“喜欢就是喜欢,为什么会不好说?”钟无离自己情感经历也全是空白,全靠道听途说,他觉得这是很简单的事情。
“喜欢,总要讲点道理。”刘启也不指望钟无离听得懂,因此既像是对他说,也像是对自己说。
钟无离没有答话,他确实没听懂。
刘启显得很是萧索,也不再管钟无离,转身再度向帐篷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