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苑里,沈晚棠净手之后,坐到了书案前看书。
不过,她鲜少的走神了。
顾千寒的意外出现,搅动了她的回忆。
她是知道顾千寒来了王府的,因为琴心说,墨机得了萧清渊的命令,去叫了他最好的两个兄弟来喝酒,而且还叫人家自备酒水来王府。
但她没想到,顾千寒会出现在她的院子外。
上一世,是她亲手送走顾千寒的,因为她知道他每日都在遭受非人的折磨,她动了恻隐之心,冒险进入了死牢。
救走他自然是不可能的,她还没有那个本事,可是让他稍微体面一些离开,她还是能做到的。
曾经的天之骄子,曾经名震大沣的天才神童,不该受这样的屈辱。
而且,沈晚棠帮廖有赫处理所有机密要务,她知道,顾家是被冤枉的,所谓的谋逆证据,根本经不住任何推敲,可是也没有人推敲,一夜之间,顾家上下几十口人,几乎全部被斩杀。
顾千寒当时能逃脱,全是因为那对龙凤胎孩子任性胡闹,非要他这个天才二叔去街市上给他们俩挑两只最聪明的狗狗养。
问题是顾千寒觉得哪只狗也不聪明,这一挑,就挑到了天黑。
顾千寒死后,那条街市上的狗,很久都没卖出去一只,因为那天他带着侄儿侄女挑狗的时候,很多人都看见了,也听见了他对狗的评判,什么这只太蠢,那只太笨,这只被灌了药所以不会叫,那只胎里不足活不长,等等等等,反正就没一只好的。
或许有人质疑顾家的忠心,但是没有人会质疑顾千寒的学识和眼光,所以哪怕他死了,他说不好的狗,也是没有人会买的。
沈晚棠自己没有孩子,她受顾千寒的嘱托,把两个孩子养到城外的庄子上之后,常常会去看孩子们。
那是她难得的闲暇时光,教孩子们读书写字也很有意思。
两个孩子很听话,也很黏她,唯一的问题就是,他们总是会问她:“二叔呢?他什么时候来接我们?他给我们买了狗狗了吗?”
沈晚棠没有办法回答他们的问题,但她亲自去了好几处集市挑狗,最后挑了一黑一白两只同胞小狗,送给了两个孩子。
可惜,沈晚棠也没能看到孩子们和小狗长大,她自己也很快就死了。
顾家密室里的金银珠宝,她都没来得及花呢!
正回忆着,琴心匆匆走了进来:“世子妃,墨机来求咱们帮忙了,他说世子被袁大公子灌醉了,想要碗醒酒汤。”
沈晚棠没有犹豫,点了头:“叫厨房马上煮,墨机要多少给多少。”
“是。”
琴心走出去吩咐了,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十分不满的道:“真是不知道世子看上那个贱东西什么了,世子妃,您不知道,世子爷被灌酒,那贱东西竟然根本不管,自己吃自己的,而且还故意勾搭顾二公子,拿了二公子的杯子喝酒呢!”
沈晚棠倒是有些惊奇了:“当着世子面?世子不生气?”
“世子都醉的不省人事了,哪里知道那贱东西用顾二公子的酒杯喝酒,墨机说,顾二公子就是因为被那贱东西拿了酒杯,才冷着脸离席的!”
琴心气愤不已:“怎么贱不死她,都住进王府了,竟然还这么不安分!怪不得顾二公子都走错路了,肯定是被她给气的!”
沈晚棠轻轻皱眉,她不认为顾千寒会被气到走错路,他是那种连被锦衣卫杀到跟前了,还依旧沉稳的人。
可是,他到底为什么过来呢?
难道是想叫她去星合院照顾萧清渊?
沈晚棠想来想去,觉得只有这个可能了。
醒酒汤很快就熬好了,墨机千恩万谢之后,提着醒酒汤回了星合院。
一进去,就遭到了楚烟洛劈头盖脸一顿斥骂:“你干什么去了?还不赶紧把世子扶到书房去,怎么能让他睡这里?浑身上下都是酒气,臭死了!”
墨机敢怒不敢言,他把萧清渊背到背上,然后提起醒酒汤,去了书房。
楚烟洛则回了内室,一进去,她就被人按到了案几上。
袁铮死死压着她,手不老实的探入了她的裙底:“贱胚子,你装的不错啊,把萧清渊耍的团团转,竟然还真的让你混进王府了!”
楚烟洛拼命挣扎:“袁铮,你放开我!我被你害的还不够惨吗?你竟然在萧清渊的院子里也敢染指我,要是让他知道了,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啧啧,装什么贞洁烈女呢,你这么装,也就萧清渊那个蠢货会信,爷可不信!”
袁铮说着,毫不客气的撕裂了她的亵裤:“老实点儿,这么久不见,爷还怪想玩儿你的,爷玩儿了那么多女人,就你最骚气,你跟你那个姨娘一样,天生就是服侍男人的料!”
楚烟洛还是挣扎,她甚至狠狠咬了袁铮一口:“我现在是世子的人,他就在旁边的书房里,你就算再色急,也不能在这里!”
“就是因为他在旁边的书房里,所以格外的刺激!”
袁铮十分兴奋,他贪婪的看着楚烟洛白皙美好的身体,威胁她道:“今夜你要是不把爷服侍爽了,爷就告诉萧清渊,你怀的那个野种,是我的!然后,再把你写给爷的那一叠书信,拿给他看看,好叫他知道,你对爷到底有多爱慕巴结!”
楚烟洛脸色骤然一变:“你不能给他看!”
她可是跟萧清渊说,她是被迫的,如果袁铮给萧清渊看了她写的书信,他就会知道,她在撒谎!
她不动了。
袁铮阴阴的笑了起来,直接将她剥了个干净。
内室里很快就上演了一场激烈的翻云覆雨,兴许是因为楚烟洛如今变成萧清渊的女人了,袁铮比第一次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还要兴奋。
最关键的是,袁铮比任何人都清楚萧清渊有多么珍爱楚烟洛,他简直把她当仙女一样捧着,生怕亵渎了她,连碰都不敢碰。
而这个让宁王世子都不舍得碰的女人,正在他身下婉转承欢,被他随意的摆弄出各种姿势,任由他玩弄驰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