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男子卖身葬父更震惊的是:一个和尚想买男人然后被人抢掉了钱?
罪魁祸首抢掉了钱还恬不知耻的和人家说。
“既然都穷到棺材都买不起了,干嘛还要买棺材下葬呢?死人都死了,一把火烧了就是。”
人群一下子就炸了起来,数不清的谩骂朝来人喷去,更有甚者,把手里的菜扔到少女身上。
“哪来的无礼的疯丫头!逝者已逝,死者为大。为人子女,哪能不敬孝?岂是不孝不悌之人?”
明显是个读书人说的,林清越躲过旁边砸来的一个烂菜叶,眼神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
“为人子女,父母生前都不敬孝。死后谁要你来假惺惺办葬礼,一副棺材要20两银子,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也不过一两银子左右。难道一个人的棺材要全家二十年的辛苦劳作吗?”
一位富家子听此,耻笑林清越。
“身为男子,卖身葬父本来就枉为大丈夫。明明自己懒惰愚昧无知,不努力才会棺材都买不起,所以才会做起卖肉的勾当,不就是怪他自己吗?难不成你父母死后,你也要把他们烧掉,让他们死后也不安生吗?真是好狠毒的丫头!”
林清越忍无可忍把掉在地上的烂菜叶扔在那个满肚肥肠的富家子上。
“对啊,没你努力,没你会投胎!你这么努力,你的钱一定不是父母给的吧?等你爹娘死后,你一定打算大办特办吧?”
“你个吃六谷的!你怎么敢咒我父母!是可忍孰不可忍!赵六王七给她点教训!”
富家子一下子就气的跳起来,挥手叫旁边的两个护卫上去凑人,旁边的人都在看热闹,还有人说林清越活该。
林清越也不怂,兑换大力咒的时候还有时间问破尘系统六谷是什么意思。
破尘系统趴在平台上舒展四肢,习以为常的看着这副场景,打了个哈欠。
“你联系一下以前学过的五谷就大概能知道了啊,五谷是指稻、黎、稷、麦、豆,六谷是指稻、黎、稷、麦、豆、麻。能骂你六谷说明这里还没有麻,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你是野种呢!”
最后一个字还特意拉长了,用意十分耐人寻思。
“死肥猪!”
“神经病!”
“智障!”
“八嘎呀路!”
“阿西吧!”
“fuck!”
林清越忍不了了,直接朝那个富家子走去,却被那个小和尚拉住了。
最后架也没打起来,那个小和尚拉着她跑掉后,走之前还嘱咐她不要那么做了。
“死者为大,施主你往后还是不要说那些话了,免得招人打。”
“你也觉得要花大半辈子的钱办个丧事吗?”
“我父母不明,死后自会化为一杯黄土。可世道如此,棺材铺如此不仁,那人已经是没有办法了,还请施主你把刚刚的十两银子给我。”
小和尚一身布衣,皮肤白净,鼻梁高挺,已经颇具成年后的风范。
本以为那个女施主会把刚刚的十两银子还给他,结果她在口袋里掏了又掏,最后掏出来一个布袋子。
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有一袋子的银宝!
林清越拿着布袋子说:“这里有五百两银子,是你之前给我的。现在我还给你,免得你在这个幻境里也要穷困潦倒的。”
说着就把那五百两银子给小和尚,小和尚震惊了,回过神来不肯接受。
“我与施主之前并无交集,并没有给过施主五百两银子,施主是不是记错了?”
“你之前就是给过了我五百两银子,我记得清清楚楚。”
“施主定是认错人了,我绝对没有给过你五百两银子。”
银子推来推去,林清越最后把它丢在地上!
“那我问你,你是不是叫花想容?”
听到这话,小和尚错愕的看着眼前的少女。
“施主怎么知道我叫花想容?”
“那就没错了,这五百两就是给叫花想容的和尚的。只有你记错了,没有我给错了!”
“这我不能要,施主快捡起来。”
林清越无动于衷。
花想容只好自己拿起那袋银子,想要还给林清越。
然而等他弯腰起来,哪里还看得到少女的身影?
角落,破尘系统被她这操作给秀到了。
“还能有这种给法,话说,你从管事的那里薅的银子快用完了吧。这钱用的也太快了,你走之前怎么不多薅一点?”
自从三年前她们从那个庄子离开后,就一直在外面寻找关于“镜子”的线索。
直到最近一个月才意外注意到了花想容的痕迹,这一世的花想容是一位佛教大师的亲传弟子,十三岁后开始在世间修行游历,林清越在某次相遇认出来这位似曾相识的故人,就开始跟着他来到这个镇子上。
林清越看着花想容离开,摸出了剩下的银子,数了数,总计五十六两银子和几百枚铜钱。
“再薅下去,管事的都快把庄子里能卖的东西都卖掉了,总得留一点根吧。这样才能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你又乱用诗句。”
“这不叫乱用,这叫妙用。”
————————————————
深夜,少年和尚从集市回到客栈,点燃了烛火,一个银宝就砸在了他的身上。
他顺着砸来的方向看过去,白衣少女会心一笑,一眼道出真相。
“拿我给你的钱去给死人花,以后的人就要一直给死人花钱。”
花想容捡起那锭银宝,放入之前林清越给他的布袋子里,把那袋钱递给林清越。
“里面还有共490两银子,等我攒到钱一定还给施主。”
他没有算上刚刚林清越扔给他的十两银子,所以袋子里面有五百两银子。
林清越不知道要说花想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还是不想计较。
“我之前还拿了你十两银子呢,你是不是忘记了?况且我是还你银子,不是给你银子。”
“你早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花想容了,我还你银子是为了划清界限。”
花想容疑惑的看着她,又一次说。
“可是我之前真的不认识施主,也并没有给过施主这么多钱。施主为什么要一直说我给过你五百两银子?”
“承蒙施主心意,但想容还是不能接受。”
林清越静静的看着他。
“不听不见不想,掩耳盗铃自欺欺人,这就是你花想容为人处事的道理吗?一直骗自己就能逃避一切事情吗?”
“幻境根本没有封印你的记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