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客只看见前方出现旋涡,接着潜艇不受控制地被吸入进去。
等他们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一个满是财宝的山堆上面,而天上是水,就像层薄膜,将这里和上面分割开来。
一头金色的头颅,有一颗红色眼睛在中间,宛如宝石,额头则生长多角,满嘴触手扭动,身后有翅膀,双手是爪子,没有身子。
他发出怪异地声音,“好久没有人来了,你们看看我啊我已经在这里呆了很多年了,太孤单了孤单死我了。”
曦客从金堆上站起来,四下寻找戟和笑,看见他们,赶紧跑过去,确认只是昏过去没有受伤才松口气。
“你是谁?”他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这里又是哪里?”
“我呀,”巨物显得很是高兴,竖着的眼睛竟诡异露出微笑的表情。“我是掌管死亡的新神,曾经是一方世界的至尊,是亿万人敬仰的存在。而这里,就是死亡之眼。”
死亡很是高兴,傲然的回答。
“你,为什么,”曦客咂一下嘴重新说,“我们为什么来到了这里?”
“主要是那看管着的看守者终于没有了,你们帮我干了一件大事,女武神这家伙真够可恶的,死了还要镇着阵眼,明明被叛军杀死,那群她保护着的家伙杀死了她,是真的蠢到家了的女人。”
“善良不等于蠢,可她活生生成了一个傻比。”
曦客猜测,巨物或许在这里久了,话也就变多了。
不仅多,还有瞧不起人的神情,令人感到厌恶和不满,第一印象已经得到了差评。
他想着打断巨物,害怕惹恼对方,耐心等他吐槽完,再做打算。
经历已经让他看清,这个世界上真正的高手还有很多,想不想杀死你、或说看戏的人、爱玩的人也不少。
当然,这些都在强者的一念之间,一旦出现了所谓力量阶级划分,人之间就不可能平等,一切都是妄谈,生命都是在压迫与被压迫之间的。
因为他们分化开来了,不仅仅是一种言语可以概括得了。
死亡滔滔不绝讲述他在这里的孤单,以及万年前被人斩落此地,他的话就像咆哮就像咒骂。
“可恶的星神,那就是一个疯子,比战争旧神还要狂热,比谋略新神更加加恶毒,他的策略能够无形之中杀死全部人。一个好人会成为恶,恶人会自杀,在他眼里没有其他。”
“他眼里只有弱者和强者,而他绝对强者,真不想承认他啊,可是星神就像个新起之秀闪着光亮突然出现在战场,令所有人神都为之一颤,他所带着的文明火种就连圣灵族的家伙都悻悻避开。”
他说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所有的事情在他嘴里都是恶毒和咒骂,一直在骂似乎骂不尽,一直在说似乎不停止。
曦客受不了了,打断他的话说:“新神新神,那个我能不能问一下,解咒术的草在哪里?”
“哦~”死亡飘到他面前,正巧戟和笑醒来,见到活着的头吓得大叫一声,戟则是惊喜连连。
死亡又开始介绍起自己,曦客的话被淹没在死亡的话里面,曦客只能将自己话又吞了回去。
戟和他聊的有来有回,两个人相逢恨晚,话滔滔不绝。
等他们说的差不多了,曦客突然打断道:“唉唉死亡,那个啥,知不知道解除咒术的草。”
“哦~”死亡应了一声,触手交缠在一起扭动着,像是在思考一般,过了一会才说道:“我当然知道,那是一个蓝色的草,名字叫什么来着,哦!他就在前面,前面的地上生长着,蓝色发亮的草,清冷的光幽蓝色的光,在这黑暗里……”
曦客没再往下听去,倒是戟附和着,似乎他对奇怪的东西有着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哈哈哈哈哈哈哈,是吗?真有意思呢,这地方真是充满了惊喜啊!”
“没错,没错,这里到处都是奇妙的东西,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索一番呢!”
“是啊,是啊,说不定还能找到更多有趣的东西呢!”
“嘿嘿嘿,要是能找到一些宝贝就好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就让我们一起去找找看呶!”沧澜笑在旁笑着。
曦客无语,脚下不就是宝物吗?
走着走着,脚下突然一歪,幸好反应迅速没有摔倒,倒是提一提绊住自己的东西,是一个手掌。
不过已经变成了白骨,接着白骨变成了金杖,曦客不信地揉揉自己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东西,可是脖子剧烈痛疼,眼前开始魔幻,他猜测咒术开始侵蚀自己神智了。
必须要快一点找到那东西,后面跟上来的戟和笑,一路打量,还将金堆上面的部分财物放进容纳器,直到装满,金堆也没有损失多少。
他们所在的地方就是一个巨大的山地,到处都有蓝色的光飘在黑暗的山体表面。
他们不清楚这里是不是光,而曦客又想起来之前的声音,脑海里反复与死亡的声音进行比较,怎么也对不上,难道这里还有别人?
他在心里想,想不出来,也不打算想了。
戟走上前来说,我感觉那个死亡不对劲,他像是故意表现出来的,给我的感觉很奇怪。
“怎么说?”曦客凝重的打量沧澜戟那双充满热情的眼神,难道他还有点脑子?
“很奇怪,他就一个脑袋,他是怎么活的呀?”
“就这个?”
“你想想呀,他一个脑子怎么活的啊,你问笑,是不是笑笑?”
“没错。”沧澜笑点点头,拍一拍背上的背包。
“够了吧。”
曦客欲哭无泪,心里郁结,也不算管他俩,继续找草,先把自己身上那个奇怪的咒术解开了才算心尽。
猛然间,他看见前方出现个人影,是那个小孩——任家后院荒芜屋子里出现的孩子。
他怎么在这里?曦客惊讶。
这里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进来的,除非对方有某种东西或者知道来这里的路。
不然说不过去,一个孩子来到海底几万米的这里,想想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