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江雨桐喘不过来气,发出闷哼声,萧逸风这才放过了她。
“喝的什么酒,好甜。”
江雨桐靠在萧逸风的怀里,腿脚发软,“下次送你一瓶。”
萧逸风又在江雨桐嘴唇上亲了亲,“好。”
萧逸风这会儿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从衣襟里拿出一个红封,“给你的压岁钱。”
江雨桐拿着红封,“我还有压岁钱吗?”
原主从来没有收到过压岁钱,江雨桐在末世倒是收到过,但是父母死了以后,也再也没收到过了,此刻倒是心里有了一些感触。
“当然,以后每年我都给你发。”
“好。”
听到江雨桐简简单单的一句好,萧逸风嘴角咧开,此刻似乎像许下了诺言。
等冬梅端着东西回来的时候,就见两个人一个在窗外,一个在窗内,这么冷的天,不冷吗?
“王爷,姑娘,吃一些消夜果。”
江雨桐这才发现萧逸风还站在外面,“你站在外面干嘛?快进来。”
萧逸风这才进了屋。
陪着江雨桐吃了一些消夜果,眼看着时辰不早了,萧逸风这才起身告辞。
江雨桐来到这里的第一年,就在这忙碌中度过了,除了参加宫中的宴席,还有冥王府的。
过了元旦,皇上举行了开笔仪式,这年就算正式过完。
大家当值的当值,又忙碌起来。
江雨桐此刻正给欢欢收拾东西。
欢欢最后还是放心不下自己哥哥县试,决定回阴白县。
此去路途遥远,江雨桐给她收拾了不少东西,细细叮嘱了好多话。
好在欢欢一直跟在江雨桐身边,也成长了不少。
“路上不要着急赶路,该休息就休息。”
欢欢低着头,“嗯,知道的姐姐。”
“我让桑叶跟着你回去,有事情你就写信回来。”
江雨桐说了不少,不是京城里还有事,江雨桐都想着跟她一起回去。
此时欢欢情绪也有点低落,江雨桐摸了摸她的脑袋,“突然离开,姐姐还有点不适应。”
欢欢抬起头,“等哥哥考中秀才了,我们就来京城。”
欢欢倒是对自家哥哥的考试放心的很。
“好,姐姐等你们过来。”
江雨桐亲自把人送到了城门口,这次出行,还有杜家大哥,杜家大哥的差事也下来了,去冥州隔壁的幽州当通判。
除此之外,江雨桐也雇了镖局的人护送欢欢。
再加上桑叶等仆从。
杜家的众人都来送行了,唯独杜晓瑶没有来,杜家大哥带着妻儿,朝杜家父母告别。
江雨桐也和杜家大哥交代道,“这一路就麻烦杜大哥了。”
杜大哥笑笑,“江姑娘请放心,路上我一定会多加照顾。”
然后看了看旁边站着的江雨文,杜大哥朝江雨文拱了拱手,“小妹对上次的事还有怨言,就麻烦江将军帮我美言几句了。”
江雨文侧了侧身,“大哥叫我雨文就好。”
江雨文没有置评杜晓瑶和杜大哥的事,只说道,“大哥一路顺风,家里的事无需挂念。”
江大哥也没有再说什么,朝父母深深鞠了一躬,朝马车上走去。
此刻,欢欢泪眼婆娑的趴在江雨桐的怀里。
江雨桐用手帕给她擦了擦眼泪,“路上小心一些,有时间就给我写信。”
看到欢欢这样,江雨桐也有点想哭。
又郑重交代桑叶,“你看好欢小姐。”
桑叶郑重点头。
看着马车远去,众人这才回了城。
少了欢欢,江雨桐忽然还有点不适应,家里感觉少了什么,她不由叹了一口气。
冬梅知道她的心思,开口说道,“姑娘,听说刚来了一批船,有一批好东西进来,要不我们一起去看一看。”
江雨桐也有了一些兴趣,大齐每年会出口大量的陶瓷,茶叶,丝绸到海外,然后从海外再拉回一些药材,香料,皮毛等。
江雨桐一行人来到了街市,倒好巧不巧看到了七皇子和梁建章。
几人互相打招呼。
“王嫂,没想到你也来这里了,看看有什么喜欢的,随便挑。”
江雨桐看着人很多,很是热闹,“莫不是这些都是殿下的?”
七皇子说道,“是表舅的,本王也是来凑热闹的。”
“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江雨桐也没深究这其中的关系,带着冬梅进去逛了逛。
对于见过不少好东西的江雨桐来说,倒没什么稀奇的,江雨桐随意挑了了一些小玩意。
只不过,这生意确实是不错,这梁建章的生意倒是做的大。
但是没有七皇子,梁建章想做这生意也没那么容易,多少人虎视眈眈。
出去转了一圈的江雨桐心情总算好了一些。
转眼就到了二月,京城中发生了一件大事,太子殿下暴毙了。
京城人心惶惶,到处都是官兵,皇上大发雷霆,圣旨一道接一道,查处了不少地方。
普通老百姓不知内情,都叹一声可惜,而知道内情的,一些不好的话已经传了出来。
“听说太子殿下是死在女人的肚皮上的。”
“此事当真?”
“你不看皇上都把官妓抄了。”
江雨桐也听到了一些传闻,赶紧吩咐铺子里的人管好嘴巴,不可胡乱说话。
“如果形势不好,不妨歇业几天。”
施冬莲点点头,“你放心吧,我都会交代好的。”
自古太子死了,这京城都是要乱上一乱的。
江雨桐在店里也不多待,匆匆上了马车就准备回府。
没想到在回去的路上,刚好碰到官兵抓了不少人回去,江雨桐让车夫把马车停在旁边,让官兵先过。
掀起一道帘子,江雨桐没想到在人群中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不是崔映秋是谁。
自从崔县令被判了死刑,崔映秋当时就是被贬成了官妓。
此刻在看到这样一幅场景,江雨桐大概也猜到了一些,就是不知这背后之人是谁。
崔映秋全程没有任何表情,看到停在路边的马车有些熟悉,抬头看了一眼,就对上了江雨桐的眼光。
崔映秋忽然大笑出声,真是风水乱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想起当初刚见江雨桐的场景,只不过一个和离过的商户女,却马上要成了冥王妃,而自己成了阶下囚。
“笑什么笑,赶紧走,赶紧走。”
官兵说着就对着崔映秋甩了一鞭子。
很快,崔映秋就嘴角出了血。
想起父亲死后,为数不多的温馨时光倒是太子给的,心里也涌上了一丝不明的情绪,只不过她也只是一枚棋子罢了。
崔映秋想起了太子死时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