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君府邸内,茶香四溢。
氤氲着宁静与祥和。
昌平君芈启轻手轻脚地提起精致的茶壶,为昌文君芈杰斟上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茶。
两人相对而坐,神情凝重。
似乎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即将商议。
“长公子扶苏已经回来了!”昌平君芈启率先打破了沉默,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和忧虑。
“听说他此行还特地去了趟阴阳家!”
昌文君芈杰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香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微微颔首。
意味深长地说道:“在长公子去阴阳家之前,长信侯就已派人先行一步了!”
昌平君芈启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想不到这你都知道呀,看来如今咸阳城中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大伙儿的眼睛!”
昌文君芈杰放下茶杯,正色道:“毕竟秦王嬴政即将亲政,咸阳作为朝廷中心。
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各方势力的神经,话说回来,你对长信侯去阴阳家这件事怎么看?”
昌平君芈启沉思片刻,缓缓说道:“长信侯此举,无疑是想拉拢阴阳家,以增加自己的胜算。
看来他是真的急了,想要在这场权力斗争中占据更有利的位置!”
昌文君芈杰好奇地问道:
“那你为何不惊慌呢?”
昌平君芈启轻轻摇了摇头,自信地回答道:
“若只是我们单独一方。
的确没有把握拿下长信侯。
但别忘了,我们与吕不韦已经联手,两方合力,兵力可达二十万之众。
而据我所知,长信侯的兵力不过十万人而已,他若想用这十万人来冲击我们的二十万大军,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自以为他是武安君白起吗?”
正说着,堂内窗户忽然开启。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飞了进来。
昌平君芈启抬眼望去,露出惊喜之色:
“田光,你来了!”
侠魁田光点点头,恭敬地行礼道:
“昌平君、昌文君,我回来了!”
昌文君芈杰迫不及待地问道:“这次你陪同长公子前往韩国,可有什么收获?”
田光回答道:“长公子似乎变了一个人,以前的长公子有些柔弱,但现在的他绝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他在韩国的历练让他变得更加成熟和果敢,我相信他未来必定能够成为一位出色的秦王!”
昌平君芈启好奇地问道:
“那跟秦王相比如何?”
田光沉思片刻,说道:“长公子虽然有了不小的进步,但还远远没有达到秦王那种地步。
秦王嬴政的威严和智慧都是与生俱来的,而长公子则是通过努力和历练逐渐成长起来的。
我觉得他现在更像是成熟了许多,但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和经验来磨练自己!”
昌文君芈杰点了点头,感慨道:“不愧是我们的楚国血脉,就是不一样。
看来以后也必定是一位有为的大王!”
这时,田光忽然神色凝重地说道:“不过,这次出去我还探查到另外一件事,不知真假!”
昌平君芈启连忙问道:“什么事?”
田光沉声道:“咸阳城以及附近城池,都有不少的农家弟子,今日有农家弟子向我禀报。
说长信侯嫪毐在前往咸阳前,派了手底下最信任的杨龙和杨虎分别前往了骊山和杜邮县!”
“什么?去了骊山和杜邮?”
昌平君芈启脸色一变,惊呼道:
“不好了,麻烦了!”
昌文君芈杰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昌平君芈启深吸一口气,解释道:
“你忘了吗?
骊山可是有整整八万的精锐部队,再加上杜邮本来就有长信侯的十万大军。
这样一来,长信侯的兵力就达到了十八万之众,而且骊山大营的军队战斗力极其强悍,我们手里的都是边城卫戍部队,根本无法与之相比!”
昌文君芈杰顿时脸色苍白,急切地说道:
“那怎么办?我们得赶快想出对策呀!
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华阳太后那里商议吧?”
昌平君芈启点了点头,果断地对田光说道:
“你立刻派人前往丞相府通知相国,就说我们要在华阳太后那里商议要事,请他务必前来!”
一时间,昌平君府邸内气氛紧张而凝重。
在长信侯府邸的堂中。
长信侯嫪毐紧锁眉头,揉着额头。
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和愤怒:“杨豹,那天月神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为何我总感觉头痛不已?”
杨豹摇了摇头,回答道:
“当时我们奉命退出花园,并未亲眼所见!”
嫪毐听后,更是怒火中烧,怒斥道:“你们这些废物,本侯让你们出去。
你们就真的出去了吗?
若是刺客来袭,岂不是让本侯丧命于此?”
杨豹闻言,心中一颤,却也只能低头不语。
嫪毐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随后冷冷地说道:“既然月神她们不识抬举。
那就别怪本侯不客气了。
原本还想收她为妾,借此拉拢阴阳家,如今看来,只能辣手摧花了!”
杨豹闻言,小心翼翼地问道:
“侯爷,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嫪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吩咐道:“两天后,秦王嬴政将前往雍城举行冠礼大典,这是我们的机会。
你立刻出城一趟,告知杨虎和杨龙,只要秦王一离开咸阳,我们就立刻动手。
同时,将我们府邸的门客全部召集起来。
做好万全准备!”
杨豹点头称是。
丞相吕不韦的府邸深邃而神秘。
其中隐藏着一间不为人知的房屋。
这间房屋四周布满了护卫,他们并非府邸中寻常的侍卫,而是来自杂家的高手。
而杂家的代表人物正是丞相吕不韦本人。
当吕不韦走到房屋前,挥手示意道:
“你们在门前守候,任何人都不得擅入!”
罗网掩日和黑白玄翦齐声应诺:
“是,相国大人!”
待吕不韦走进屋中,黑白玄翦好奇地问道:
“掩日,你可曾进过这间屋子?”
掩日戴着面具,摇了摇头,回答道:
“从未有过,相国大人除了我们罗网之外。
还有一支以杂家为主的派系,或许在相国眼中,杂家才是他的嫡系,而我们不过是他手中的工具罢了!”
黑白玄翦闻言,轻笑道:“我们始终都是属于大秦的,相国大人也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两人相视而笑。
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了彼此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