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雀也嘿嘿地跟着笑。
谁的第一次给驴还不一定呢!
希望他一会也能笑得出来。
虎哥见她不怕反笑,顿时就不乐意了:“笑笑笑,笑个屁啊!”
白雀歪着脑袋反问:“我马上就要被尊者渡化了,要投胎去宫里做娘娘了,这千载难逢的好机缘被我赶上了,我自然是要笑的呀!”
虎哥被噎住。
黄大姐从人群后挤上前来,谄媚地躬身道:“三当家,我在洗澡的时候给这丫头讲了尊者渡化的事,她知道后自愿献祭,而且还想让您多给她用几个刑罚,她好去投个好胎呢!”
豺狼虎豹四人彼此眼神交流了一番。
作为邪神的四大当家,尊者渡化众生一说正是他们四人编造出来的。
当初他们得到邪神像,得知只要每三天献祭一人,邪神就能满足供奉者的任何要求时。他们没有犹豫,立刻答应下来。
可实际操作起来,他们却头疼不已。
人是不可再生资源,杀完了就没了,他们不得不不停地抓人,不停地杀人。刚开始他们是劫杀路过的威风寨的商队,很快商队都不敢来了,然后他们又瞄准了周围村庄里的人,很快这些人也都被他们杀光了。后来他们就将目标瞄准在了逃荒的人身上,可是逃荒的人都是好几个村几百上千号人一起逃荒,有时候他们抓不到人不说,反而还丢了命。
直到在狼哥的提议下,他们编造出了尊者渡化众生,转世大富大贵的说法,这才让人们开始自愿献祭。
他们对民众的洗脑分为好几个步骤,从隔离脱敏开始,到反复灌输,再到奖惩分明,然后见证神化,最后杀人自证。
大部分人在看到琉璃球上转世的神迹后,就会彻底相信。
他们争先恐后地将自己的家人、子女、甚至自己献祭。
有的人为了争抢献祭名额甚至大打出手。
只不过这个小丫头,没有经过这一系列的洗脑过程,仅仅听黄姐说了几句话就信了。
果然还是小的好骗!
几人相视而笑。
豺哥捋了捋胡子,称赞道:“黄大姐洗澡的时候都不忘传教,真乃吾教楷模。”
黄大姐诚惶诚恐:“不敢,奴生是尊者的人,死是尊者的魂,此生只愿为尊者效劳。”
豺哥笑着点点头,转头看向白雀:“既然你自愿献祭,那我给你自己选择刑罚的权利,如何?”
虎哥赶忙插嘴:“但是骑木驴不能少哦!家伙式儿我都准备好了。”
白雀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她掰着手指头数着:“没问题,除了骑木驴外,我还想要梳洗,剥皮,抽肠。麻烦准备一下这几个刑罚的刑具。”
豺狼虎豹四人彼此对看。
这小丫头还挺虎。
一个都疼得嗷嗷叫,要是这些一起上,那不得疼得死去活来,皮开肉绽。
不过,这样得到的人血怨气也越大。
邪神说了,只要给它足够多的怨气,它就能更多的满足他们四人的要求。
“好!!”豺哥带头鼓起掌来:“那就依她所言,将剩下的几样惩罚的器具,全都拿过来。”
人群中,武二娘震惊地看着白雀。
这丫头莫不是疯了?
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那笑嘻嘻的样子,仿佛一会受刑的不是她,而是别人似的。
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害怕?!
武二娘的手紧紧攥着,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劲,这丫头看起来是个机灵的,不可能因为黄大姐那三言两语就选择相信尊者。
那她为何会如此开心地答应上刑罚?
还有下午自己明明割断了绳子,都拉着她走到门口了,一回头她却还是被绑在石柱上。
武二娘想破头都想不通,为什么会发生这等子怪事。
算了不想了,一会等那狗屁邪神现身,她替天行道,灭了那狗东西便是了!
很快,所有工具全都拿了过来。
一众弟子看着这些让人毛骨悚然的尖刀,弯钩等刑具不仅不害怕,反而用一种羡慕和嫉妒的眼神看着白雀。
似乎在说你运气真好,能得尊者渡化。
豺哥伸手将百福洞石壁上的隐藏石门打开,那扇石门十分的隐蔽,一般人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这里是一道门,并且这道门十分的重,至少有好几吨。
打开石门后,是一条长长的石道,石道地上铺着青色石砖,可以容纳至少三人并排行走,尽头隐约可见微光。
四大当家率先走了进去。
刀疤脸解开白雀的绳子,推搡着让她往前走。
剩下的人扛着刑具鱼贯而入,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即将见到尊者的兴奋和虔诚。
走了大约半刻钟,终于来到了尽头,这个空间比刚才的百福洞亮堂多了,里面点燃了数百盏的油灯。
正中间的位置,有一个案台。
案台上面放着个雕刻有诡异图案的木盆,木盆里装满了粘稠的血液,那血液散发着难闻的腥臭味,仔细看去,血里泡着个黑黑的雕像,大概二十几厘米高,被雕刻成人形,想来这应该就是邪神像了。
木盆前面有三根点燃的香烛,已经快烧到头了。
案台前方的地面上,还残留有许多干涸发黑的血液以及毛发。
白雀感受了下,这里阴气和怨气都极重,但是她感受不到任何邪神的气息。看来它不露出原身,就算把这雕像烧成灰也没用。
只能再等等了。
那边,虎哥和豹哥正招呼人把木驴和吊桩竖起来,又烧了一锅热水,那热水是一会梳洗的时候用的,还有为抽肠准备的横木杆、石头、铁钩、绳子,以及为剥皮准备的锋利的刀子。
豹哥看着这么多的刑具,又拿着那铁钩在空中挥舞了一下,道:“肠子一拉出来人就得死,这个得放在最后。”
虎哥笑:“先木驴,然后再梳洗,剥皮和抽肠放在最后,四弟你看如何?”
豹哥点头说好。
豺哥这时也走了过来,道:“你那个木桩子做得太高了,这丫头太瘦,我看未必能扛得住第二轮。”
虎哥摇头:“不好说,她已经被忽悠住了,为了投个好胎,硬扛都会多扛几轮的。我赌她能扛到第三轮。”
豹哥来了兴致:“我猜她能扛到第二轮,赌不赌?”
虎哥抚掌大笑:“赌赌!我猜能第三轮会死,要是我赢了!你把你刚收的那妞让我玩两天怎样?”
“行!女人嘛,如衣服,三哥你要是赢了,明天就让你穿新衣服!”
很快,所有的刑具都准备齐全了,甚至那剥皮的刀都被弟子们磨了又磨,生怕因为刀不锋利,皮剥得不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