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是小菲佣上楼叫的霍烟,霍烟就一直磨蹭,要么进卫生间啊,要么给同学打电话啊,反正得磨蹭个大半小时才下楼。
庄周承也不会亲自来请她,知道她是故意在躲,心里委屈嘛,这段时间他是不会再怎么样她,所以就当不知道。
霍烟下楼时候,庄周承差不多用餐结束,霍烟坐在餐桌旁边,庄周承坐了会儿就起身上楼了。
霍烟看着人走,这才放松。
“小姐……”
小菲佣重新盛了碗米饭放在她面前,想说什么,可看看小姐的脸色,这又忍了回去。
霍烟看了眼小菲佣,没说话,埋头吃自己的,想三两口吃完,可这速度就不是自己能决定的,就一个劲儿的在那儿慢慢磨。
小菲佣和阿姨在桌子前方一左一右的站着,两人相互推了下,小菲佣先出声了。
“小姐,其实先生对你很好的,他很关心你,你就别再赌气了。”
小菲佣成天跟阿姨相处,中文是突飞猛进,阿姨同样也学了不少洋文。
小菲佣那渐渐顺溜的中文说完后阿姨紧跟着出声了。
“是啊,先生每天回来都先问你的情况。先生其实也是为你好,你年纪轻,很多事情不懂,先生教导的方式是激烈了点,但他的目的是好的啊。”
两人一唱一和,配合得很好。阿姨话完了后,小菲佣立马又接一句。
“小姐,你已经生了这么久的气,可以了吧?你一直不跟先生说话,先生也很可怜啊。”
霍烟本不想搭理啊,可听小菲佣后面那句不着边际的话,真真是让她服了,翻了老大记白眼儿。
“他都可怜了,世界上就没有可怜人。”
声音笑笑的,咕哝着出声,白了眼前面的不停说话的两人。
“别站我面前说话好吗?影响我吃饭了。”
小菲佣夸张的叹着气,阿姨也看着霍烟,两人对看一眼,直接开了。
先生有不对的地方,小姐也太孩子气。
唉,这两人啊,是不是前世的冤家碰头了?
霍烟吃完起身就回了房间,这些天庄周承在家的时候,她是不会去书房的,所以直接窝在床上准备比赛。
庄周承中间过来敲过一次门,推开门让她睡觉,霍烟抬眼看着门口的人,没出声。
庄周承脸子冷了些,目光看着她:
“有没有耳朵?”
“听到了。”
霍烟把书直接扔床另一头,扯开被子直接钻了进去。
庄周承看着人躺下了后,这才拉上门,转身走了。
霍烟在庄周承离开后,这才平板拿出来,耳机找出来继续试听。
她要练记忆力,口语大赛中除了口语交际外,还有口译,就是说她得练习瞬间记忆能力。
这个有些难,毕竟没有经过正规的训练,只能靠自己。
每一分钟的阅读量中,她的瞬间记忆准确度,至少得达到百分之八十以上,才敢站上赛台跟别人比拼。
她不是天才,她不聪明,脑子还不好使,所以只能以勤补拙。
好在语言是她比较中意的东西,所以强度再大,也没觉得无趣。就是脑容量有限,每天睡前脑子都胀胀的。
霍烟怕庄周承再来敲门,所以供着被子躲在被窝里,继续练。
庄周承还真的又来查岗了,轻轻敲了下门推开,床上拱了一大团,庄周承微微拧了下眉,走进去,也没看出来她是睡了还是没睡。
不过走近床边时才看到床上那一坨在动,庄周承拉着被子掀开,得,这小东西居然趴在床上看书呢。
庄周承脸子冷了下去:
“不是让你睡觉了,不听话是吧?”
“没有不听话……”
霍烟慢慢的爬起来,跪在床上,看了庄周承一眼又转向别处。
庄周承目光有些冷,长臂伸出去,霍烟顿了下,把耳机从脖子上取下来,放在他手上。
“对不起……”
庄周承看了她一眼,耳机放一边,摊开臂膀,道:
“过来。”
霍烟看着他,自己往被子里拱,扯着被子盖住:
“我一个人睡!”
庄周承脸子冷下去,怒道:
“皮又痒了是吧?过来!”
霍烟扭头望着他,吸了下鼻子,咬下反抗的怒气,踢开被子又爬起来,往床边走,在庄周承另一边滑下地。
“我自己走。”
光脚下地站在一边,鞋子在庄周承脚边呢,她没办法,就望着他。
庄周承冷眼给她,良久才道:
“怎么,话都不会说了?”
“我的鞋。”霍烟出声。
庄周承提着鞋放她面前,霍烟自己就踩了进去,转身前面出去了。
庄周承无奈,女人赌起气来啊,真是……
霍烟直接爬上了庄周承的大床,他床上一套换了色调,这霍烟有种的走错房间的错觉,浅色的调子,透着淡淡的温馨。
霍烟心里暗暗翻了记白眼儿,她能肯定庄周承并不喜欢把自己床上弄成这样。
他就是生活在冷灰色调中的人,不喜欢任何鲜亮的色彩,这可能跟年纪也有关系。
庄周承上了床,霍烟直接往外面滚,庄周承侧目看她,长臂一伸,把人勾了回来。
霍烟推了下,庄周承冷戾的哼了声,霍烟双手就抵在他胸口,没敢再动。
庄周承把霍烟往怀里揉,捏了下她脸子,声音压低了道:
“睡觉时间就好好睡,别跟外面年轻人一样黑白颠倒,对身体不好,嗯?”
霍烟没吭声,趴在他身上,轻轻暖暖的鼻息喷洒出来,洒落庄周承整个胸膛,令他整个身心都暖了。
庄周承搂紧了她,霍烟忽然推了他一下,说:
“靠你太近,我睡不着。”
她一撤开庄周承又把她给拽了回来,霍烟咕哝了声,庄周承翻过身壮硕身躯撑在她身体上方。
“听话,嗯?”
霍烟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他的鼻息几乎全部喷洒在她脸上。太近了,压迫感太强,脸转向一边不看他。
庄周承亲了亲她的小脸子,掌着她脸子细看,好在没留下什么痕迹,打伤的痕迹已经全部被淡化。
“还疼吗?”庄周承轻轻摸了下她的脸,声音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