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张辽冲过来,赶紧大叫是自己人,不是苏道山的兵?
张辽嘴角上扬,“自己人”?打得就是你,更是不管不顾命人全力冲杀。
一方精锐骑兵全力冲杀,一方步兵作作样子毫无准备,结果可想而知,只一个回合后,对方便只剩饶幸没死的两百人。张辽掉转马头,没等这剩下的兵反应过来,众人便将其全歼,两千人头挂在马冀上,还不够分…
正在清扫战场呢,后方郭汜大怒,正要带兵杀过来,只见李儒微微一笑,拉住其人道:“两千兵将试探出此人忠于太师,此事不得对任何人讲。”
郭汜心头虽不快,不过这是主子董卓的意思,不得不就这样算了,可惜了两千弟兄,人头还被挂上苏道山之名,死了没处说去。
就这样,李儒让张辽将人马带回去了,董卓还给不少封赏,张辽知情况,越发谨小慎微,也探知了卫仲道告密之事。
是叔可忍,婶婶不可忍,自己没还没报仇的说,你卫仲道还先来告刁状,幸好主公有先见之明,这才过了李儒这关。
“岳父大人,张辽有事请教。”
蔡邕已经得知,张辽全歼苏道山两千人马消息。苏道山是谁,刺董之人,虽然没有成功,但经此一事,文臣武将们已经对其三百六十度大转弯了。
蔡邕没好气的道:“什么事?”
呃,岳父这是生气呐。张辽道:“岳父大人是怪罪我追杀苏道山苏大人一事?”
“知道,还用说?”
“岳父大人有所不知,先前我灭掉的不是苏大人军队,是董卓派的两千人,有意试探我的。”
“什么?董卓为何这么做?”
“只为试探我等。因卫仲道事前告密,才让董卓怀疑我等,董卓存心试探,这才有了这事。”
“卫仲道?他不是老夫门生吗,怎敢如此?”
张辽无语,这岳父大人可真迟钝,自己都夺了人家心心恋恋的女人,虽然是被动的,不过这也是夺妻之恨呐。要是让其知道,现在大哥坟前还有卫季纪的人头,那不得跳起来。
“卫仲道此人阴险毒辣,现在已经倒向董卓,岳父大人要万万小心。”
…
“砰!砰!砰!”
一连摔了好多个铜器,卫仲道余怒未消。本以为以苏道山之事能弄死张辽,结果还让其得到董卓信任。
自己坑张辽一把,已被打上了董卓标签,这可不好,很多士林之人已经对其有成见。不行,士林之心不可弃,来回踱步,计上心头。
…
司徒王允府上。
门外小厮汇报:“大人,卫家卫仲道求见。”
这家伙不是才告状来着?得小心这小人,吩咐小厮将其传了进来。
“小的见过司徒大人!”
王允不冷不热道:“哦,卫家小辈,找我有事?”
卫仲道心道“果然”,连王允都是态度巨变,还别说其他人。
“大人可是心中埋怨举报之事?其实这是检验张辽等人是否有报国之心而已。”
王允心道:“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的事。”
卫仲道又道:“董卓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为大汉,我早想亲戮之。在下有一计,可除掉董卓!”
王允这可是老狐狸,怎会让卫仲道小屁孩三言两语打动,心道:“不会是试探我吧,打主意打到老夫身上了。”
卫仲道尴尬了,咬牙道:“河东卫氏早有除却董卓之心,如今被排挤在外的袁绍乃四世三公之后,对董卓尤为愤恨,只要得势,必定一呼百应,恳请司徒大人做主,让我等讨的陛下诏书交与之,以召集天下英雄共屠国贼。”
王允一愣,这招可以啊。京城全在董卓大军控制之下,任凭智计百出也对其无可奈何,连拥有雄兵在手的丁原都没逃过。
“准备上贡礼物吧,听好了,我只为你引见陛下,其他的一概不知。”
卫仲道心下大喜,只要见到刘协就行。张辽,等灭了董卓,吾要将你碎尸万段。将家将灵物金银等提前安排送出京畿至河内卫家,卫仲道便朝宫门而去。
“陛下,洛阳学子卫仲道求见。”
年龄小小的刘协异常的波澜不惊,这些时日,他也培植了少量的心腹,打听了不少事情。
“卫仲道?宣吧!”
一番请安送礼后,刘协见卫仲道有心事禀报,便以准备音乐器物之事将身边董卓监视之人遣走,独留才收的心腹。
“现在我身边没外人,剩下的都是我的人,有事就说吧!”
卫仲道上前,小心道明来意:“陛下,董卓专权,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奈何其重兵在手,群臣无策。欲讨之必先剪除其羽翼,河东卫家世受皇恩,愿冒死召天下英雄汇聚以除董,恳请陛下诏令。”
刘协何尝不知要弄死董卓何其之难,收降吕布和京畿人马后,即便损失了追击苏道山的五万人马,仍还有近五十万重兵在手。
卫仲道此计虽然容易造成各地群雄拥兵自重,但自己朝不保夕,先逃出升天再说,遂撕块黄绸,以咬破手指,用娟娟秀迹简要写下控诉董卓,召天下英雄讨董的诏书,交给卫仲道。
不过并未写让卫家承办此事,在刘协眼里,只要这诏书流落出去,无论哪个忠诚之士得知,都会想办法救自己,不局限卫家。
卫仲道得书后,恭敬的请安退出刘协寝宫,刚要出宫门,便远远瞧见李儒过来。卫仲道心下大急,坏了,李儒可不是好相与的,怎么办?全身上下没一处藏东西地方啊,好在这诏令不大,将之卷起来只有小拳头大小。
卫仲道急切之下,用事先准备的薄薄油纸卷了诏令,深吸了口气,将之塞进了自己屁股里,以至于后来的犯人为啥要检查肛门,就从卫仲道以肛带诏开始。
“卫小先生?”
“李大人好!”
卫仲道有些憋得慌,说话都不自然。李儒啊,可是个狠人,上次董卓废了刘辩后,少帝何后唐妃等莫名其妙的就死了,被草草埋在荒郊野外,还是自己的心腹传来消息,就是这家伙弄死的。弑帝啊,能不恐怖?
李儒心道:“有鬼,这家伙见了汉献帝,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一番客套,李儒虽然老奸巨猾,不过并没有试探出什么,使了个眼色,李儒告辞,卫仲道不送。
不过卫仲道刚道完别就被董卓心腹士兵拉去了偏房,被脱光了进行全身检查。幸好卫仲道有先见之明,检查时那是紧紧夹住屁股,大气都不敢出,生怕露出端倪。
出了宫门,扯出了诏令,拔掉了臭臭的油纸,联络之前早已安排好了的人,卫仲道便快马出城。
李儒越想越不对,直到听属下禀报,卫仲道出城了,遂大感不好,出了宫门,正好遇到回娘家汇报的张辽。
李儒心道:巧了,张辽正好与卫仲道有仇,放其追人最好。
“张辽,速速带兵往东门方向,务必截住擒拿卫仲道,事情从急,不得有误。”
张辽无语,这李儒真会拉人,不过抓卫仲道,张辽乐意。快速点了一千兵就往东门而去。
正在卫仲道得意间,一彪兵杀到,正是出门急赶的张辽。卫仲道知不能善了,组织私兵与张辽对抗。两方人马正在对战,突然一道一丈长的剑气对张辽袭来,所过之处,士兵尽皆被剑气划成两半。
张辽识得,正是那日抢回大哥尸体时所遇之人发出的剑气。不过此时的张辽已今时不同往日,同样挥舞大刀,斩出寒芒,侧身一滚,躲开剑气余威。身旁士兵见状,长期磨合的枪阵箭阵威力顿发,往卫仲道家将身上招呼。
好汉架不过人多,半盏茶的功夫,张辽就将卫仲道逮住,包括那名挥舞剑气的老者,其余之人尽皆被士兵屠戮。
将卫仲道弄进临时营帐,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张辽和几个心腹士兵亲自审问,搜出一诏书,正是刘协所写的灭董诏。又弄出一金卷和反董卓的书信,不知金卷是何物,想来对主公有用,吩咐手下将诏书和金卷秘密送往苏道山处,将人羁押了。
张辽故作戏弄,道:“卫仲道,你猜我将这诏书送董太师后,你会有什么下场?”
卫仲道红了眼,大叫:“狗贼,我与你势不两立!”
“从你们杀我大哥张讯开始,此仇就已不共戴天,每天做梦都想着复仇,哈哈,还是想想还有多少活命时间吧。”
张辽不再搭话,将卫仲道径直押到了大哥张讯坟前,一脚将其左腿踢断,让其跪在坟前。
张辽翻出坟前埋的一个盒子,将之打开,露出了一个骷髅头。卫仲道识得上面一个烂掉的发髻,正是卫季纪的,此时哪能不知,这可恨的张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三弟杀了,顿时大骂而起。
张辽懒得听卫仲道污秽之言,让心腹士兵脱了臭袜,将卫仲道嘴堵了,跪在坟前,两行浊泪流出,泣声祷告,言为大哥报仇之言等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