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堇禾的话,宴清这才明白,他也大致猜到当时的情景,于是,走过去,摸了摸堇禾的头,对着安王妃说道:“舅母,今日的贼人本就是冲着若若去的,不关堇禾的事。”
安王妃却摇摇头说:“我都问过了,今日梨若已经很明确的告诉她,不能带着她,可她却胆子大的骑马偷偷跟了上去,梨若是去办事的,还要带着她这个累赘,自然会有所顾忌,要不是担心她受伤,梨若说不定不会中剑,总而言之,她就是脱不了关系。”
沈琮听了一大堆,也基本听懂了,便对安王妃说道:“王妃不可这般说,郡主既然唤梨若一声姐姐,她自然是要照顾好郡主的,再者,今日郡主怕是也吓坏了,王妃就不要再怪责了,梨若要是知道,也会替郡主说好话的。”
安王妃闻言,叹了口气,对沈琮说:“沈大人宽容。”接着又想起了什么,对沈琮说:“对了,我带了好些药材来,也不知道对梨若有没有用处,你们看看,若是用的好了,我再派人送来。”
“那就多谢王妃了。”
安王妃又寒暄了几句,眼看天色不早,就带着堇禾回去了,萧祁辰留了下来,他将宴清拉至无人的地方,小声的问:“到底怎么回事?谁这么大胆在大觉寺开杀戒,难道他们不知道梨若的身份吗?”
宴清无奈的开口说:“是太后。”
“什么?”萧祁辰一脸震惊的问道:“你说什么?太后,好端端的,皇祖母怎么会对梨若下手。”
宴清今日已经心力交瘁,白日里那一幕幕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后怕,眼下梨若还没有脱离危险,他实在没有力气再与萧祁辰解释什么了,便说道:“我只知道是太后身边的太监伤的若若,至于太后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就不得而知了,这话你听过就算了,出了这道门,就当什么也不知道,记住了。”说完,就转身回了房间,独留萧祁辰在角落里百思不得其解。
宴清回到房间时,风铃刚熬好药,端了过来,宴清顺势接过,说:“我来喂。”
芍药和茉莉将梨若轻轻的扶起来,每动一下,梨若就哼唧一声,好不容易扶起来,茉莉让梨若躺在自己怀里,宴清便坐在床边,试了试药的温度,感觉刚好,就小心的喂到梨若嘴边,可梨若的嘴紧紧的闭着,药根本喂不进去,宴清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他只能轻声细语的哄到:“若若,乖,把药喝了,你的伤才会好的快些。”
可梨若就是铁了心不喝,芍药看得着急,说道:“姑娘从小就不爱喝药,说什么人生本来就苦,再喝这么苦的药那岂不是苦上加苦,后来认识了妙手神医,姑娘就让他将常见病的药制成药丸,带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宴清转头问风铃:“可否将这药也制成药丸。”
风铃摇摇头说:“制成药丸需要时间,而姑娘这会儿就要将药喝下,以免半夜发高热。”
宴清看了看手中的药,又看了看梨若,说道:“你们都出去,我自有办法将药喂下去。”
芍药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不该出去,这时,沈琮说道:“都出去吧!”
大家这才退出了房间,宴清看着怀里的梨若,心疼之余更加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将脸蹭到她的额头,轻声说道:“我知道你怕苦,不过往后都有我陪在你身边,你什么都不要怕,就算喝药,我也会陪着你的。”
宴清说完,就将药碗送至嘴边,喝了一口,低下头,对着梨若的唇亲了上去,嘴里的药也一点点度到她的嘴里,就这样,慢慢的,终于将药全喂了进去,宴清放下药碗,从怀里掏出帕子,替梨若擦了擦嘴,无奈的说道:“平日里这么怕疼的人,今日居然有这样大的勇气救堇禾,定是怕堇禾受伤,不好同安王府交代吧!只是,这样危险的事,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独自前往,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中剑的那一刻是什么感受吗?仿佛天都要塌了,若若,我是真的不能没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