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独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一想到沈明成就在隔壁房间,我便觉得浑身不自在。
我实在无法忍受这种同处一室的尴尬与不安,于是起身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对沈明成说道:“你出去吧,我不想和你共处一室。”
沈明成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默默地走出了房间。
我关上门,重新躺回床上,望着天花板,心中五味杂陈。
就在我迷迷糊糊即将入睡之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和惊悚。
我瞬间清醒过来,心提到了嗓子眼,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我小心翼翼地起身,慢慢地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向外望去。
只见一个黑衣男人静静地站在门外,那身形和气质竟让我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恍惚间,我竟觉得他像是沈泽成,我用力揉了揉眼睛,怀疑是自己眼花了。
就在这时,沈明成如猎豹般从隔壁房间冲了出来,大声呵斥道:“你是谁?”
那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充满了威慑力,也让我原本就紧绷的神经更加紧张起来,不知道接下来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
身形一闪,便迅速隐没于无尽黑暗之中。沈明成剑眉紧蹙,深邃的眼眸中满是担忧,他下意识地向前迈了一步,却又停住,转而将目光牢牢锁定在我身上。
“你有没有事?有没有哪里受伤?”沈明成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的双手微微握拳,似乎在压抑着内心的不安。
我轻轻摇了摇头,心中却被那黑影搅得混乱不堪。那离去的背影,那行动间的韵律,竟让我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熟悉感,仿佛在记忆的幽深处,有过似曾相识的画面。
沈明成凝视着我,决然道:“今晚我不能离开你,我要留在这。”
我微微一怔,随即说道:“真的不用,我能照顾好自己,你这样会让我很不自在。”
他却置若罔闻,自顾自地走到房间的沙发旁,缓缓坐下,那姿态仿佛一座沉稳的山峰,坚定而不可动摇。“不管你怎么说,我不会走的。”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尴尬的气息弥漫开来。
我默默走到床边坐下,身体紧绷,思绪如脱缰的野马。
我偷偷瞥向沈明成,他正襟危坐,目光始终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像一位忠诚的守护者。我心中五味杂陈,既感激他的关心,又对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与局促感到无所适从。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晨曦透过窗帘的缝隙洒下几缕微光。我伸了伸懒腰,起身准备去见客户。
沈明成见状,立刻起身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我果断地摆了摆手:“不用,你在外面等我就好,客户可能不太喜欢人多。”
沈明成答应了,在隔壁的餐厅等我。
他虽然没有一直跟着,但也让保镖跟我进来。
与客户见面的地点是一家雅致的咖啡馆。
客户贝蒂跟我想得一样,是一位气质优雅的女人。
但我在一次记肯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她。
她的眼神中透着对艺术的热爱与执着。
交谈的时候氛围轻松愉悦,就艺术的潮流与风格畅所欲言,相谈甚欢。
然而,就在这和谐的氛围中,贝蒂突然微微扬起嘴角,夸赞我:“你的作品《绽放》很不错。”
闻言,我的心瞬间如遭雷击,笑容僵在脸上。
那幅名为“绽放”的画,是我心底的秘密,只与沈泽成分享过。
我瞪大了眼睛,直视着她,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您怎么会知道这幅画的名字?”
贝蒂的眼神开始游离,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之前在一个画展上看到过类似的作品,风格很独特,所以就……就顺口提了一下。”
我心中疑窦丛生,他的慌乱和破绽如此明显,怎么可能只是巧合?我还想继续追问,但是你贝蒂却以有急事为由,匆忙拿起包,丢下一句:“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还有个急事,先走一步。”便匆匆逃离了咖啡馆。
我失落地回到酒店,大堂里人来人往,却唯独不见沈明成的身影。
我心底很乱,没有等他,从始至终都是他在限制我,现在人不在了,我也能安静一会。
我径直回到了酒店休息,也尝试联系贝蒂,问询她那幅画的事。
虽然这样追问有些冒昧,但那幅画我确定只有沈泽成和我知道。
难道那个客户是……
忽然,我的房门被重重的撞开。
沈明成在保镖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出现在我面前,他的衣服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头发也凌乱不堪,脸上还有擦伤的痕迹。
我满是诧异与震惊地看着他,眼睛不由自主地瞪大,嘴巴微微张开,却一时语塞。
沈明成看到我的表情,眉头紧皱,带着一丝责备的语气说道:“你就只知道发呆,怎么都不先关心一下自己有没有危险?”
我回过神来,心中的情绪瞬间复杂起来,脱口而出:“我跟你之间,顶多就是威胁与被威胁的关系,连合作都算不上。我出于人道主义可以帮你叫医生,但让我像朋友那样在乎你、关心你,我做不到。”
我的语速很快,声音也格外犀利,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冰冷的剑,刺向我们之间本就微妙的关系。
沈明成听完,眼中闪过怒火,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严厉地斥责我,但那怒火在他眼中仅仅燃烧了片刻,便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无奈与不忍。
他长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你知道吗?你被跟踪了。我就是去抓那个人的时候受伤的。”
我心中一惊,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昨晚那个黑影,不禁追问道:“是不是昨晚那个男人?”
沈明成用狐疑的眼神看着我,反问道:“难道你认识昨晚那个男人?”
“不……不认识呀!我第一次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