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仑黑着脸冷冷看着这一幕。
赵远舟似乎并不想浅尝辄止,一手稍抬起初冉的下巴,一手勾着她的腰身让她贴近自己,吻得又凶又霸道。
初冉内心os:大白猿吻技太差,只会乱啃!得找时间好好教一下他怎么接吻才行!
如果离仑没有尝过亲吻的滋味,大概会不为所动,或是嫌恶地转头离开。
然而,品尝过其中滋味的他选择了第三个选项。
压下心里近乎发狂的嫉妒,平静地问了初冉一句:“冉冉,你也夸过朱厌笑起来好看吗?”
赵远舟的动作停住。
离仑这句话比那两刀的杀伤力还要强。
“就这么点时间,给他喝了血,被他亲了还不够,你还夸他笑起来好看?就这么喜欢他?不然把我封印在这里,你们双宿双飞好了。”
赵远舟既生气又嫉妒,更多的是自暴自弃。
这算什么?
被曾经最好的兄弟挖了墙角?
“不啊,我只是想给每个美人一个家。”初冉理直气壮地回他。
赵远舟单手虎口掐住初冉的下颌,手指捏着她的脸,把她的嘴唇捏得嘟起,觉得太可爱了,没控制住亲了一下。
初冉的脸软软的,很有弹性,赵远舟不轻不重地捏了两下,莫名消了气,看到她脸上被他掐出的红印,没忍心再对她下手。
她的心要是有她的脸这么软就好了。
在她眼里长得好看的都要撩一遍,一点也不顾及他的感受。
明明身体娇得不行,心却比谁都冷硬。
赵远舟舍不得责怪初冉,只好把矛头转向离仑:
“我把你当兄弟,你勾引我女人,早知道不来救你了,忘恩负义的玩意!”
“你不服,打一架。”
似乎是为了跟赵远舟形成对比,赵远舟越生气,离仑越平静。
用平静的姿态惹怒对方,凸显出自己的情绪稳定。
初冉蓦地笑出了声。
也是见识到雄竟了。
二人同时将目光投向她。
“我不喜欢爱吃醋的,接吻的时候酸味太浓,体验感不好。”
初冉忍笑,丢下这句话,下床往洞外走。
让他们吵吵去,她去找她的文潇宝贝。
文潇可能受了不小惊吓,最应该去安慰的是她。
赵远舟和离仑面面相觑。
他们为了初冉争风吃醋,而初冉撩完他们毫不留情地拍拍屁股走人。
“听到了吗,她说跟你接吻,体验感不好。”
沉默过后,离仑先发制人,句句往赵远舟心口扎。
“你这棵木头懂什么,早知道救你出来这么不安分,就让你关在这里一辈子。”
可惜时间不能倒流,世上也没有后悔药。
谁能想到他眼里不开窍的木头,一眨眼就偷了他的家!
“我的救命恩人不是你,你没必要在我这里挟恩图报。”
谁救了自己,离仑还是分得清的。
赵远舟在这中间有出什么力吗?
为他解除封印的是白泽神女,白泽神女是看在初冉的面子上。
为他解了不烬木诅咒的也是初冉。
赵远舟除了说些欠揍的话什么也没做。
非要说他做了什么,那就是乖乖站着让他刺了两刀,了解了他们之间的恩怨。
“与其浪费时间嫉妒我,不如回去好好练练情绪控制,我吻冉冉的时候,她可没嫌弃体验感不好,在她眼里,我长得比你好看,接吻体验感也比你好。”
相识三万年,离仑是懂刀子往赵远舟身上哪个部位划是最疼的。
赵远舟被噎了一下,不服输道:“那又怎么样,我先认识她,我们还同在一个屋檐下睡过觉,你有吗?”
“以后会有的。”离仑并没有急眼。
赵远舟怒视他,离仑反而笑了起来。
“朱厌,你嫉妒发狂的样子,真丑。”
终于不是他一个人躲在阴暗的角落独自舔舐伤口。
初冉把离仑从深渊中带出来,离仑反手把赵远舟推了进去,让赵远舟也体验一下,看着自己最在乎的人更在乎别人的感受。
-
文潇见初冉出来,问的第一句话是:
“没事吗?”
“没事,他们打不起来,就算打起来也是实力相当,咱们观战就行。”
初冉不以为然。
“我问的是你。”
文潇心疼地摸了摸初冉被咬破的嘴角。
“你不是能打过他们吗,怎么任由他们欺负你。”
初冉扑哧一声,捏了捏文潇的脸蛋,
“潇潇,你怎么这么可爱呀,好想亲你一口怎么办?”
文潇懵懂无辜地看着她。
更可爱了!
初冉搂着她贴过来,眼看着就要亲上她,文潇不知从哪儿拿出张帕子,扶着初冉的脸轻柔地擦拭她的嘴角,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擦得干干净净的,文潇才松了手,主动把脸送上去。
初冉勾唇一笑,在她脸上“啵”一声松开。
“好乖~”
文潇害羞地红了脸。
“你们——在做什么?”
赵远舟跟离仑斗几句嘴的功夫,又被人偷了家。
他感觉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了。
“啊哦,被发现了~”初冉淡定得很。
文潇不自然地垂下头,我见犹怜。
想了想,她提醒道:“初冉姐姐的嘴角都被咬破了,你们下回收着点,你们不心疼我心疼。”
初冉感动道:“还是潇潇宝贝懂得心疼人。”
赵远舟气笑了。
“你个小孩懂什么,我们这叫情趣。”
“初冉姐姐,话本上说,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不能要。”
文潇才不管什么情趣不情趣,她见不得初冉受伤。
“是啊,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要不得。”
离仑看热闹不嫌事儿大,附和了一句。
赵远舟:“......”
“嗯,有道理。”初冉点点头。
“你们都合起伙来欺负我,好好好,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们计较。”
赵远舟谨记初冉那句:她不喜欢爱吃醋的。
不吃醋就不吃醋,装没事人谁不会。
比耐性,离仑可比不过他,文潇这个小丫头片子更比不过他。
赵远舟手掌轻轻盖在初冉唇上,不一会儿,她唇上的伤口就恢复了。
“一个木头,一个小孩儿,有什么好的,我才是跟你最相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