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杰德都受了重伤,她一个人类竟然没死,而且还消失了。
裴宴立马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侍从,一字一顿地说道:“马上调集所有能调动的人手,给我在这斗人场方圆十里内仔细搜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若是谁敢懈怠,我一定让他尝尝比这爆炸更可怕的滋味!”
“还有,把这个人类雌性的信息,事无巨细的整理成资料给我。”
侍从吓得浑身一颤,忙不迭地点头,转身便飞奔出去传达命令。
裴宴脑海中回想起沈初墨和杰德战斗的场景,越想就越发现更多不对的地方。
和杰德的战斗中,她的每一次闪避,每一次进攻,都带着一种超乎常人的冷静与精准,完全不像是一个普通人类会有的表现。
与此同时,侍从已经将裴宴的命令传达下去,整个斗人场的守卫都开始行动起来。
一队队兽人战士手持武器,如潮水般涌出,朝着斗人场展开了地毯式搜索。
而这边沈初墨和胡乐已经趁着人群混乱,混在人群中出了斗人场的大门。
斗人场位置处于兽域的主城—艾尔城。
沈初墨第一次看见斗人场外面的世界,才发现这个地方和她想象的不同,这里竟然是个高度发展的世界。
街道宽敞而整洁,地面由一种特殊的石料铺就,平整且散发着淡淡的光泽,街边的建筑风格各异,既有高耸入云、造型充满科技感的金属高塔,那塔身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似乎蕴含着神秘的能量;
也有古朴典雅、带着浓厚历史韵味的石质楼阁,飞檐斗拱间尽显精致。
空中时不时有造型奇特的飞行器穿梭而过,它们速度极快,却只发出轻微的嗡鸣声,划过天空时留下一道道绚丽的光影轨迹。
道路上,除了身形各异的兽人,还有一些智能机械在有条不紊地忙碌着,有的在清扫街道,有的在搬运货物,它们行动灵活,仿佛有着自己的思维一般。
沈初墨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忖着,如此高度发展的兽人世界,对人类的压迫却愈发残酷,
可见他们的文明并没有让其内心变得善良,反而助长了他们的傲慢与暴虐。
但此刻他们没时间过多感慨,身后那如影随形的追兵随时可能出现。
沈初墨拉着胡乐,将脸上的口罩往上拉了拉,确保自己的脸没有露出来后。
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混入街边的人流之中。
然而,没走多远,前方的街道上突然出现了一队兽人士兵,他们正挨个盘查过往的行人,每一个人的面容都被仔细审视,甚至还有一些类似检测仪器的设备,在对路人进行扫描。
“不好,看来他们已经发现了,这是在排查我们呢。” 沈初墨压低声音说道,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
他们两个人类单独出现在兽人的街上,还是太明显了,这样下去,早晚会抓到他们。
沈初墨看了一眼胡乐,也罢,这个人还算值得信任,有些东西让他知道也无妨。
沈初墨从空间中拿出一张隐身符,让胡乐贴上。
胡乐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沈初墨手中的隐身符,嘴巴张得老大,半晌才回过神来,压低声音问道:“沈姑娘,这…… 这是什么宝贝?居然能隐身?”
沈初墨快速地将隐身符往胡乐身上一拍,一边小声叮嘱着:“别多问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赶紧贴上,只要贴上它,短时间内别人就看不到咱们了,不过你可得小心着点,别碰到其他人,不然容易被发现。”
胡乐赶忙点头,手忙脚乱地把隐身符贴好,看着自己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他又惊又喜,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沈姑娘,您这手段可太神奇了,您到底还有多少本事没让我知道。”
沈初墨轻轻叹息,
“别叫我沈姑娘了,就叫我初墨吧。”
胡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是沈初墨要接纳他的意思,自从弟弟死后,他就一直是一个人,抱着为弟弟报仇的想法,才一直在斗人场工作了这么久。
此刻沈初墨的这份认可,仿佛一道光照进了他灰暗孤寂的世界,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与信任。
“好,初墨,你也叫我小乐吧。”
两人感觉彼此间的距离在这一刻又拉近了几分,在这处处充满危机的兽域中,这样一份纯粹的情谊显得尤为珍贵。
....
一周后,办公室里一片狼藉,文件散落一地,桌椅被掀翻,精致的摆件碎成一地残渣。
“一群废物!整整一周,你们竟然连个人类都找不到!”
裴宴眸中透着阴寒,那目光仿佛能将空气冻结。
这次的爆炸事件对他影响极大,裴家那几个老头子抓着这件事不知道敲了他多少竹杠,还有一直对他虎视眈眈的那几个人,恨不得拿这件事咬下他一块肉。
但到了现在,这件事的主谋在,他不仅连爆炸的原因都没找到,甚至连主谋沈初墨和胡乐的踪迹都毫无头绪,这怎能不让他恼羞成怒。
那两个一直看管沈初墨的守卫已经被他剁碎了喂鱼。
胡乐和沈初墨在私下通气,他们竟然一直没发现,而沈初墨在关押的七天中,不知道从房间溜出去多少次。
竟然也一个人都没发现,他到底是养了一群怎样的废物!
手下们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成为裴宴怒火的发泄对象。
“大人,我们几乎把艾尔城都翻了个遍,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排查过了,可沈初墨和胡乐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实在没有任何线索。”
一位长着犬耳犬鼻子的侍卫说道,他们犬族最擅长的便是追逐,可即便如此,面对沈初墨与胡乐的失踪,他也毫无头绪。
裴宴猛地停下脚步,转头死死盯着他,
“哦?那我是不是还得夸你干的好?”
侍卫吓得 “扑通” 一声直接跪在地上,头埋得极低,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