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女孩拔了护卫的刀,“再不让开本小姐就杀了你!”
宛容缓步走到门边开了门走到院中,满面笑容柔声呵斥:“阿笙,把刀放下!”
百里沐笙冲那侍卫冷哼一声跑到宛容面前,“母亲,她凭什么囚禁你!我今日就把他们都杀了,好让他们都知道您才是将军府的女主人!”
宛容伸手抓住百里沐笙扬起刀的胳膊,“阿笙,母亲没事,你就当他们不存在好了。”
“可是……”
“阿笙听话,把刀放下,否则你父亲回来又该打你鞭子,关你禁闭了。”
百里沐笙愤愤的把刀扔在了地上,伸手环住宛容的腰,“母亲,我们不要呆在府里了好不好?我们离开这里去找兄长好不好?”
宛容爱怜的抚摸百里沐笙的头,“阿笙,等你长大了我们再去找阿泽好不好?”
“不好。”
宛容叹气,“阿笙,如今外头兵荒马乱,母亲也没有武艺在身,我们走不了那么远的路,母亲也保护不好你。”
百里沐笙闻言从宛容怀里退出来,神色坚定,“母亲,我一定会好好练剑,等我有能力带你走时你定不要拒绝了。”
宛容看着百里沐笙坚定的神色欣慰一笑,“好。”
等百里沐笙一步三回头离开院子,宛容才转身进了屋关上了门。
东方九在房中静坐,见到宛容满面愁容时眉头微蹙,这几日始终没找到一个可以悄无声息离开的法子。
深夜子时,东方九闭目养神时察觉到危险,猛然睁开眼睛冲到宛容的床榻边,将她一把拉了起来。
随后就有数十支箭雨破窗而去,东方九一边挥动竹笛扫开箭雨,一边护着宛容。
宛容惊呼一声:“当心!”
东方九刚扫过背后而来的箭,另一支箭就射中了他的胳膊。
“嘭!”
与此同时门被人大力踹开。
东方九一个闪身就破窗而出,不料外面的护卫瞬间朝他围拢而来。
平夫人怒而发声:“将军!她房中果然有外男!”
东方九瞥了一眼胳膊上的箭,手中竹笛挥舞的同时,目光扫过护卫群后的百里奇和平夫人。
“堂堂将军竟不惜以伤害自己的妻子为代价达到目的,还真是让人不齿!”
他三日前被困便知是有人故意引他前来,这位平夫人定是想借此大做文章,让宛容与百里奇生嫌隙。
宛容此时立在窗户前看着东方九和护卫交手冷声呵斥:“住手!”
那些护卫置若罔闻继续攻击东方九。
百里奇面色沉沉盯着宛容沉声命令:“都住手!”
东方九见那些护卫停手,伸手拔掉了胳膊上的箭朝百里奇掷了过去。
百里奇身子一侧躲开了,目光阴沉的看着东方九,“你是何人?为何在本将军夫人的房中!”
东方九扫了一眼窗户处的宛容,“我与你夫人清清白白,我来此处只是为了寻妻。”
百里奇嗤笑,“寻妻?”他抬手指着宛容,“你说她是你的妻?”
“她不是。”东方九摇头,“是我走错了地方,找错了人。”
“找错了人?”平夫人面露讥诮笑容,“既是找错了人,为何你在她房中三日未出?”
东方九面露微笑,“不是平夫人你寻我前来,让我配合你栽赃嫁祸这位夫人的吗?”
百里奇闻言狐疑的看向身边的平夫人。
平夫人看了一眼百里奇阴沉的面色心里忐忑不安,扭头愤然抬手指着东方九。
“一派胡言!本夫人都不识得你,如何寻你前来?”
东方九嘴角带了冷笑,“不是你让我来的,我如何能知道这位夫人的院子在何处?我又如何会等着这将军归来再现身?”
宛容面带微笑的看着平夫人,“原来他是你寻来的,我说你怎么会如此耐心,等着将军回来才动手逼他出去。”
平夫人感受到百里奇阴狠的目光在刮她的肌肤一般,连忙双手抓住他的胳膊,心慌娇柔的解释:“将军,您别听他胡言,我怎可能会污蔑姐姐呢?”
“你当然是想取而代之啊!”东方九抬步往前走了两步,“你觊觎将军府女主人已久,虽然被抬为平妻却依旧是妾……”
平夫人恼怒的盯着东方九厉喝:“你闭嘴!”
宛容目光落到百里奇脸上,“将军,他来府上寻妻,他妻子名唤施夷。可府中从未有过这个人,若他不是平夫人寻来嫁祸我的,平夫人为何要禁足我三日,不许我踏出院子半步,也未曾仔细搜查此人?”
东方九闻言立马附和:“夫人说的正是,她寻我来就是为了嫁祸你私会外男,她囚禁了我的妻子威胁我,我不敢不听她的话。”
平夫人气的脸色铁青,如蛇一般的目光盯着宛容,“你们一唱一和,休想蒙混过关!”
她说着眼眶一红,梨花带雨的看着百里奇哭着开口:“将军,你可千万别听他们胡言乱语,就是姐姐不守妇道。您想想阿泽,他可是姐姐与他人生的……”
“啪!”百里奇反手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打断了她的话,“住嘴!”
宛容面色瞬间沉郁,盯着捂着脸跌坐在地上的平夫人厉喝:“我儿子是百里家长子,曾滴血认亲拜过祖宗,岂容你随意污蔑他的身世!”
东方九鄙夷的目光扫过平夫人落到百里奇脸上,“看来平夫人这栽赃嫁祸的本事是熟能生巧了,堂堂一个将军,任由府中妾室作乱,还真是无能啊!”
百里奇指着东方九厉喝:“给本将军抓住他!”
东方九看着那些扑过来的护卫冷哼一声:“就凭这些乌合之众也想抓住我?”
他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从将军府逃之夭夭,在北溪城中待了几日之后便离开了北溪。
不过半月,陌离的魂识就莫名其妙从宛容身体内消失,不见了去向。
也正是那次,百里奇察觉端倪,下定决心将宛容送入宫中投诚。
……
“我第二次共生,是一个青楼女子,她深夜被我突然的出声,吓死了。”
陌离面露愧疚和悲戚之色,喝了一口酒,“第三次是一个身患绝症的女孩,我才刚知道她的名字,她就被病魔折磨的咽了气。”
“第四次……”陌离仰头看着天边泛起的红晕,绞尽脑汁想了半晌,摇了摇头,“第四次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