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你过来。”宋锦绣冲他招手。
小家伙踮着脚就跑了过来,一看就是个不安生的主。
宋锦绣捏了捏他的胳膊,笑着问道:“想不想学武?”
小家伙顿时兴奋地道:“想,绣儿姐,让我去你家学武吧。”
这些天,他天天躲在绣儿姐家的院外,看里面的人练武。可眼红了。”
“绣儿姐,我还跟秋生学会了扎马步。”
小家伙说着,就扎起了马步。
宋锦绣敲了敲他的腿,别说,还挺扎实。
“好,从今天开始,你搬到秋生院子里,每天跟着他一起练。”
“耶!”
小家伙还没跳起来,就被宋锦绣一把拉住:“别急着高兴,识字不及格,是没有练武的资格的。”
小家伙顿时脸一垮,“啊?绣儿姐,我都练武了还上学啊?”
宋锦绣点头,“武状元都是文武双全的,你不识字,文考那一关可过不去。”
宋锦绣故意拿眼瞟他,
“你可别告诉我你学武就是为了好玩,不想考武状元的练武者可不是好的武者。别让绣儿姐看不起你啊?”
小家伙看了宋锦绣鄙视的眼神,再看一眼亲爷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一咬牙道:“好,我一定好好学。”
又忽悠一个小家伙,宋锦绣心情大好,老五爷更是心情不错。
宋锦绣想了想,决定给这些孩子每天加三十分钟的跑操时间。强身健体呗。
心情好,体育课改成了音乐课,教了孩子们一首《小儿郎上学堂》。
一切百废待兴,宋锦绣是想到了什么就干什么。
她要让宋家村富起来,立起来,孩子们走出来,科举,当官,不论是文官还是武官。只要是个官就行啊!
苏墨过来送浮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群孩子,男孩女孩都有,排着队,唱着儿歌从私塾里出来。
“小么小儿郎,背着那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也不怕那风雨狂。只怕夫子骂我懒呀,没有学问哦无脸见爹娘,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只为穷人要翻身呐,不受欺辱嘿不做牛和羊。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那个跟在孩子们身后,唱的最大声,浑身都发着光的那个小姑娘,怎么咋看咋喜欢呢?
苏墨咧开嘴,这以后就是他媳妇了。他这心里像有头小鹿似的,欢快的心情都要跳出来了。
宋锦绣一看比知府还大的将军大腿来了,也是兴奋地很。
“哎呀,你来了,快,快回家喝口水。”
苏墨低低笑出声。
“呵呵呵,这么着急呀。”
宋锦绣点头,小声道:“当然,哎,我后爹那准考票办好了没?”
苏墨笑道:“放心,这么小的事我再办不好,怎么娶你呀?”
宋锦绣瞪他一眼,“又胡说,我才多大?”
苏墨一愣,可不,这丫头还没及笄。
“没事,不就两年吗?我能等。”
宋锦绣:两年后我也才十五好不好?你个老干草,想噎死我?
张棒槌捧着写有自己名字,身份的浮票,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他整了整衣摆,就对苏墨深深一拜。吓得苏墨连忙亲自搀扶。
这可是未来老丈人,后老丈人也是老丈人,岂能让他拜自己?
张棒槌又要对宋锦绣拜,宋锦绣连忙道:“叔,你可别折我寿啊,我可是要寿终正寝的。”
田杏花嗔她一眼,“你叔他就是太感动了。”
其实她都感动得想给女儿鞠个躬好不好?
宋锦绣嘟着嘴道:“人家都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娘可倒好,心里都偏向着叔了。都没人疼我了。”
田杏花被闹个大红脸,嗔道:“你这孩子,外人在呢,有这么打趣亲娘的吗?”
张棒槌也捂着嘴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宋锦绣觉得偶尔逗逗这俩人挺好,明明是大好年华,甜甜恋爱不是很正常吗?
可这俩人就喜欢偷偷摸摸,眉来眼去。
特别是在她们兄妹面前,俩人就像工作同事似的,正经得不得了。
就在这时,苏墨来了句:“我疼你。”
顿时,所有的尴尬都没有了。
所有人都一齐看向苏墨。
宋春生甚至张开双臂护在了大妹妹的身前,看苏墨就如看一只拐带小女孩的大灰狼似的。
宋锦绣也觉得天雷滚滚,这家伙干啥呢?当着她家人面都敢调戏她了?别以为自己大腿粗,就可以随便拿她开涮。
田杏花:这孩子怎么这么孟浪呢?要不是看在浮票的份上,她都得拿大扫把赶人了。
可再一看这俩人眉来眼去的样子,她脑袋一翁,差点站不稳。
什么情况啊?锦绣这孩子不会是犯傻被人骗着私定终身了吧?
哎呦当娘的心里窝火呀,怪自己对女儿这方面的教育不够。
三媒六聘是正妻,私定终身可是妾啊!
想到这里,田杏花看苏墨的眼神也像看到一个大骗子。
同时,看张棒槌的眼神也不善了。
都是为了给他弄什么浮票,这孩子就被人忽悠了。
苏墨自己也闹了个大红脸。
看到丫头委屈巴巴的样子,他心中一软,话就出口了。
但他随即就调整了心态,丑媳妇见公婆迟早一回,说了也好,也让她的家人有个心理准备。
田杏花道:“我家绣还小呢。小将军可别乱说。”
苏墨:“我知道,我能等。”
宋春生瞪着他,“你死了这个心吧,我妹不会给人做妾的。”
苏墨:“是正妻,她想做妾,我也舍不得。”
宋锦绣:我去,还没完没了了?
苏墨正式报家门,“我今年十九,无父无母,有一姐姐已经仙逝,如今家中只我一人。
家里无妻房,没有妾室,也没有通房丫头。
官拜卫中士郎将,禄米两千石。”
宋锦绣:啥意思?这家伙不会来真格的吧?
宋锦绣连忙给他使眼色,咬着后槽牙小声道:“适可而止啊。”
救命之恩,以命相托,不知从何时起,小丫头一颦一笑皆入他眼,入他心。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说的就是他吧。
苏墨回以温柔一笑,“放心,一切有我。”
宋锦绣:这人是不是有啥癖好?我还没长开呢!这咋就深情拳拳了?
众人懵懵懂懵,不知道这卫中士郎将是啥官?
田杏花首先关注的是:这孩子无父无母姐姐又死了,这是不是有点命硬?但又一想,无父无母也好,闺女不用受公婆的磋磨。
不过这孩子也忒瘦了点,不会是有啥病吧?
长得好赖都好说,有病可不行。
随即又懊恼,怎么这孩子三言两语,自己就真的考虑闺女的亲事了?
不行,绣儿还小不说,这什么啥郎将的,也不知根不知底的,一不请媒人上门,二没有长辈在旁,就这么冒冒失失的,咋看咋是个愣头青。
她可不知道,京城多少世家等着盼着这愣头青登门提亲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