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前世最后救了秦晏宸的那个妖族,就是一个燕妖吧。
原来他们的羁绊是从这会儿埋下的啊,秦晏宁看向秦晏宸,笑得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虽然刚刚得知了一件这么大的事,但秦家这顿饭却吃的是这么多年以来最轻松的一顿,对于秦筠之和何锦心而言,自己的女儿愿意和他们亲近了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对于秦晏宸而言,虽然他看不懂阿姐脸上的笑,但阿姐对他笑,他就开心。
吃完饭之后,秦晏宁又将玄武盾交给了秦筠之,“爹,这个你拿着,万一有什么问题,它能救命。”
“只要保证一直有灵力输送进去,在它护佑的范围内,就算是方知节也拿你们没有办法。”
秦筠之看着女儿手中怪模怪样的龟壳,又塞回了秦晏宁手中,“这么好的东西,你自己留着,爹娘不需要。”
秦晏宁佯装生气,“要是你们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个人活着有什么意思,更何况我既然有这个给你们,我就一定给自己也留了后手,放心吧爹。”
听见秦晏宁这么说,秦筠之才犹豫着接过了她手中的龟壳。
何锦心比较谨慎,她开口问道:“这个法器是方知节给你的吗?”
秦晏宁知道,她是担心自己手里的底牌是取自方知节,方知节自然有克制的办法。
秦晏宁摇了摇头,“放心,这是我自己的法器。”
何锦心虽然不知道女儿这些稀奇古怪的法器是从哪里来的,但她还是选择了相信自己的女儿。
她细细地打量着此刻坐在自己对面的女儿,她的孩子刚生下来还是小小的一个,就被方知节抱到了宫里,旁人都说这是天大的福气,可对她而言却是骨肉分离的痛楚。
这么多年,她一直安慰自己,宁儿在宫中接受的是国师的教导,吃的是天下最珍贵的丹药,就算是她和筠之也给不了她这么优渥的条件。
可她却没想到,方知节对宁儿的好,为的只是夺她的性命。
想到这些,何锦心就恨得牙根子痒痒。
吃完饭后,秦晏宁只坐了一会儿就带着辛夷去了白景川那里,她虽然策反了辛夷,但她身边全都是方知节的耳目,秦晏宁并不想让方知节察觉到她和秦家人的亲近。
为了混淆耳目,轿夫们和那两个被辛夷赶出去的丫鬟进来时,秦晏宁还和秦筠之拌了几句嘴。
“我知道你想要当好人,你喜欢捡些妖回来假仁假义的我不管,在我眼里,妖都不是好东西,你也别想着管我。”
“我从小就跟着老师长大,别以为你是我爹,就能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
原主从前虽然也常和秦筠之起冲突,但这么绝情的话她还是第一次说,一时间两个从院门外进来的丫鬟都愣在了原地。
秦筠之心中憋着笑,脸上却黑得如同沾上了锅底灰,他顺着秦晏宁的话怒道:“你这个逆女,往后你要做什么,别同我这个当爹的多讲一句!”
秦晏宁气冲冲地坐上了轿子,还不忘丢下一句狠话,“日后你别后悔。”
回去的路上,轿子外的丫鬟小声问道:“辛夷姐姐,大小姐这是心里头不顺,要去找那个狐妖出出火气?”
辛夷走在轿子的左前方,目不斜视地回道:“大小姐的事,你们瞎打听什么?”
见辛夷不回答,两个丫鬟自顾自地讨论了起来。
“大小姐刚刚可真是吓死我了,不过她最近确实脾气不太好,你看那个狐妖被咱们打成那样了,她还要留着他慢慢折磨。”
“可不是,不过大小姐有了发脾气的口子,咱们的日子也好过一点不是?”
……
听着两个丫鬟的讨论,辛夷心中不屑,她心道,真是两个蠢货,大小姐哪里是去折磨那只狐妖呀,她分明是想要救那只狐妖。
秦晏宁在轿子里自然也听到了两个丫鬟的讨论,不过她倒是乐在其中,她就是要外人知道,她就是个心理扭曲的人,每天都要折磨白景川一番,只有这样她和白景川才能够安全。
白景川见秦晏宁一日内来了第二趟,有些不解地看向了她,秦晏宁身上带着外面的寒气,一进屋子他便觉得温度都降下了几分。
“你又来干嘛?”
秦晏宁心中好笑,这小狐狸还真是嘴硬,“我来,当然是为了好好折磨你。”
白景川闻言却不知想到了哪里,狐狸耳朵腾地一下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