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岂不是，现在就可以把合同升级到s级？”
陈度想到这，整个人都兴奋了。
随即拿出手环，签订合同后，他在边城回来的路上，已经加了另外两个老师的v。
并对自己之前，不懂事的一些行为，表示歉意。
不过对方似乎很忙，早上七点才回的消息，那时候陈度还在水晶空间里，自然不知道。
消息内容很简单，让陈度别介意，继续努力之类的。
“我现在只要和这两位老师说一声，自己岂不是马上就可以......”
陈度看着v上备注的，鹏飞（麒麟，特办，老师），两眼放光。
s级合同！
位于所有合同的顶点，按照校长告诉他的信息，s级合同的学生，是整个高武文明的瑰宝！
就算是性格邪门歪道的人，也要将他洗心革面后进行培养！
不过这股冲劲几秒就过去了。
陈度咬咬牙，关闭了v。
“不行。”
“武者之前，整个高武文明都没人觉醒过密藏，我如果说出去......”
虽然s级合同很诱人，资源绝对拉满，但陈度考虑再三，权衡利弊后还是选择不说。
他感觉未知的风险太大了。
整个高武文明，就你陈度一个人在准武者阶段，觉醒密藏？
为什么？
想到这，陈度脑海中突然跳出来一个词。
切片！
要是被抓去切片研究怎么办！？
到时候说出水晶空间的真相都证明不了。
毕竟那东西又拿不出来，为了安全起见，陈度决定先这样，谁都不说。
等以后有恰当的理由，他再说出来，这样对自己最好。
随即看了下表，现在是10：35，陈度打算今天就前往赛博市。
昨天和陈俊才发过信息，说是中午有回去吃饭，并且要告诉他一件大事。
接着看了眼，满身污垢的自己，闻了闻身上的恶臭味。
眉头一皱，浴室伺候！
......
回到家，陈度看到陈群坐在沙发上，看手环。
嘴角是不是上扬，看样子很开心。
嗯？
难道这小子谈恋爱了？
陈度本能道。
随即一个突袭，在不经意路过时，突然一个转头，看向陈群的手环。
“番茄中文网？”
陈度微微一愣，还以为这小鬼这么早就谈恋爱了，结果是在看小说啊。
陈群似乎看的很入迷，并没有理会突然出现的陈度。
“天才只是见我的门槛......”
陈度微眯着眼，默念一遍书名，自信道：
“这书主角是不是，开局集万千buff于一身，然后吊打里面的各种天才。”
陈度在读初中的时候，也看过不少网络小说。
看多了，光听名字就能大概猜到书里的剧情。
虽然现在不看了，可初中也没少看，对此，陈度还是有些把握的。
“才不是！主角很普通，系统都没。”
陈群似乎看的入迷，头也不回的答道。
“哦，是吗。”
这个回答，有些出乎陈度的意料。
“书名取的这么狂，我还以为什么无脑爽文呢。”
陈群的回答，让陈度想到自己的水晶空间。
系统？
水晶空间算是系统吗？
没有叮的一声，也没有什么无视规则的能力，更加没有给女人花钱就变强加点这种好事！
除了有个类似系统面板的东西，可以让自己清晰看到每天的进步外。
它似乎并不符合大家认知里的系统。
甚至摆烂一点，你不去和那些怪物拼杀。
每天进去就送掉，然后就可以精神力充沛的继续摆！
一天摆24小时！
直接成摆烂王！
可那样，武技不会进步，精神力也不会提升。
到时，别说考什么八大名校，普通武道大学都考不上！
对于水晶空间是不是系统这个问题，陈度作为两年多的使用者，已经有了一个清晰的答案。
不是！
水晶空间是一个选择。
是一个让努力的人，有机会出头的选择！
陈度没有选择摆烂，而是积极努力，一点点前进。
麒麟武道大学的a级合同，不是无故送到他手上的，是他用这两年多的不懈努力，换来的！
“两兄弟聊什么呢？”
“今天你爸难得下厨，快去厨房端菜，妈要去收一下衣服！”
“好！来了。”
陈度将手按在即将起身的陈群身上。
“书不错，好好看，我去帮忙。”
......
“什么大事啊陈度，这么神秘，你爸专门为你做了了一桌，陈群也特地从学校回来。”
李青青笑道。
“爸，妈，以后你们可以去赛博市定居了！”
饭桌上，陈度也不卖关子。
为了更有画面感，他将事先打印好的，麒麟武道大学的a级合同拿出来。
随即将自己如何得到a级合同，以及后面的打算，简单描述一番。
至于中间拒绝的内容，陈度没有提。
出乎意料的事，除了弟弟陈群外，爸妈并没有很高兴。
“爸，你们似乎没有很开心？”
陈度问出了心中疑惑。
陈群才点点头：
“陈度啊，你很孝顺，很努力，也很优秀，像极了当年的我！”
陈度：“......”
陈群：“......”
李青青：“你还没喝呢，说什么梦话！”
“咳咳......”
陈俊才往嘴里扔了块猪肉，掩饰自己的尴尬：
“陈度，你没到一定年纪，不理解。”
“毕业后，工作后，年龄上来之后，我们不太容易去认识和接受新的人。”
“梁城有很多你爸爸几十年的老朋友，一起喝酒的老张，一起下棋的老李，一起吹牛的老赵等等。”
“这些人都是生活的一部分。”
“赛博市虽然发达，可我们“一无所有”。”
“我现在说这些话，你可能理解不了，一个人在一个地方呆久了，是有感情的。”
“况且这里也是我和你妈，相识相守的城市，我们是不会离开的。”
“城市被入侵，毕竟是小概率事件，我们不会因为这个离开梁城。”
“陈群倒是可以去，年轻人多开开眼界是好事。”
“他以前也嚷嚷过去大城市，但你也知道，家里条件有限。”
“现在好了，你这个做哥哥的，正好给他圆梦。”
听完陈俊才的理由，陈度感觉理解，但又不理解。
但他了解父亲的性格，这种表达，代表他绝对不会去赛博市，所以也不再劝说。
只是感觉有些无奈，有种自己绕了一圈，又回到原点的感觉。
这时，他突然想到那句，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是啊，自己也不是父亲，又怎么知道他心里要的是什么？
又凭什么替他做决定？
哪怕这个决定自己认为是对的，出发点也是好的。
但毕竟......
你是你，他是他，哪怕父子。
饭后，陈度来到自己房间，摸着桌椅，眼中流露出一份不舍。
这一走，加上后面还要去大学，这间房间不知道要空多少年。
他现在突然有点理解父亲刚才说的，住久了有感情这句话。
“陈度。”
“爸？”陈度转身，陈俊才不知何时站在陈度房门口：
“一千万这个数字，很大，爸爸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
“爸爸也做过武者，知道我们文明的处境。”
“说实话，作为父亲，我有点不太愿意你去麒麟武道大学。”
“你妈以前读的是文科，生命强度最巅峰的时候也只有4.3，陈群也还小。”
“他们只知道你去的是最好的武道大学，但不知道，你以后面对的，是最危险的人！”
“不过我也知道，这是你的选择。”
“爸爸过来，是想专门告诉你。”
“无论发生什么，一定要平安回家！你的房间，爸爸永远为你留着！”
......
3月22日，20:05。
赛博市，机场。
陈度看着刚刚降临的夜幕，眼眸闪动，那是洗尽铅华后的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