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公司,上了一整天的班,林穗只觉得腰疼,想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之前不知道怀孕之前,她根本不觉得累,现在坐一会儿就腰酸背痛的。
而且更让她受不了的是,不知道她是不是被激素控制了,每用半个小时电脑,就自觉地站起身子来到窗边眺望,休息一下眼睛。连百合都发现了,说她开始养生了。
最近顾源的号一路高歌,已经突破400万的粉丝,借他的光,他的众多女嘉宾的号也涨粉迅速。这对顾源来说是好事,因为那些号他不是分成,就是直接属于他的公司。
林穗的业绩一直不错,甚至顾源隐隐有意思让林穗当她们编剧组的组长,林穗觉得尴尬,一共就三个人,还分什么组长,而且她之后要怎么面对茉莉?所以偷偷找顾源说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当上组长会涨工资的诶!”顾源轻轻松松就拿捏了林穗的命脉。
“涨多少?”林穗眼睛一亮。
“哈哈哈哈哈,你刚才还大义凛然的说你当组员就很好,这会怎么变了?”顾源捏了捏林穗的脸颊揶揄道。
林穗默默后退一步,这种对于林穗来说算是亲密的动作,顾源总是对她做,虽然也够不上是职场性骚扰,但林穗心里还是觉得不太舒服。
“升职的事情,你甭管了,交给我就好,你回去工作吧。”
林穗逃也似的回了工位,正好挨到了下班时间,她背着包跟茉莉和百合说了再见。
一路心事重重的开车回家,有好几次差点追尾,迈着沉重的步子开了家门,她看见秦琛正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笑。
“surprise!”秦琛起身,走过来给林穗一个大大的拥抱。
林穗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承受着秦琛的热情。
“怎么了,高兴过头了?”秦琛退后一步,笑着揶揄道。
“你不是说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吗?”林穗强迫着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尽量没有那么惊吓。
“那个师傅同意我出山了,等我店铺找好装修完,他就飞过来给我当大厨!”秦琛眉飞色舞的讲着,能看出来真的很高兴。
“哇,这么好啊。”林穗附和的说着。
“想死我了!”秦琛将林穗抱起来,转了一圈。
“哎哎哎,别别别……”林穗怕自己被秦琛转流产了,赶紧从秦琛身上下来了。
“怎么了?是不是怪我没有提前跟你说?”秦琛耐着性子将林穗扯到沙发上,温声哄着。
“我知道穗穗受委屈了,老公不在,你自己一个人也没什么意思,对不起啦,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之后我肯定不会出这种长差了,好不好?”秦琛凝着林穗的脸,好久不见,她的皮肤变得更好了,白里透红,粉唇也亮晶晶肉嘟嘟的,看着人心里痒痒的。
秦琛低着头凑了过去,准确的吻上了林穗的双唇。林穗下意识呢喃了一声,就要推秦琛,奈何秦琛的胸膛硬的像铁,怎么推也推不动。
吻了好久,秦琛才放过林穗,林穗第一个反应是摸着肚子。
“是不是饿了?”秦琛看林穗的动作问道。
“还好。”林穗低着头。
“那我们先办正事好不好?”秦琛站起身,牵起林穗的手,准备带着她往卧室去。
林穗吓了一跳,这怎么行,今天医生明确跟她说严禁同房,她转了个眼珠子,顺嘴就撒了谎。
“我来姨妈了。”
“哦……这么巧。”秦琛立刻蔫了,“那我去洗个澡,然后我们出去吃饭吧。”
“嗯嗯。”
林穗看着秦琛进了洗手间,松了一口气。
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现在秦琛回来了,她更没有时间去流产了,她能做的好像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和他摊牌,但是她真的不想再给他们脆弱的感情加点人为动荡了。
她变成了鸵鸟心态,想着等明天的吧,也许明天她就有好办法了。
周荡和文月明天举办婚礼,此刻他正躺在他刚刚重新装修后的别墅里,对着天花板发着呆。所谓重新装修,其实就是换了新家具,他看着陌生的家,觉得也不错,起码再也没有林穗的影子了。
明天开始,这个家就要住进来新的女主人,还有保姆。
林穗之前不喜欢保姆在家,觉得是外人,他也就随她,现在五年过去了,他倒是被养成了习惯。
今晚他原本想去小柔那里的,但是后来又转念一想,明天就结婚了,今晚还去情妇家,真挺不是人的,于是就算了。
他难得一个人,躺在巨大的床上,他的心很平静。
他知道他和林穗是再也不可能的了,他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让自己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他也知道,他会结婚生子,过他爸的那种生活,这没什么不好。
也许从一开始,他和林穗就不应该走进婚姻,是他用金钱迫使她做了这个选择,强留了她五年,现在不过是回到了正轨上。
他叹了口气,拿出一根烟,点燃,抽了起来。
小柔最近开始吃中药,她委婉的表示自己备孕一个月了还没怀,应该调理调理,他知道是说给他听的,说实话他也怀疑他是不是有点问题,但是他想着,也许是小柔的地不行呢?
他决定等文月两个月试试,如果她也没怀,他再去看看也不迟。
手机里文月给他发了消息。
文月:明天我就是你的新娘了,明天我要嫁给你啦,明天我要嫁给你啦……
周荡无语,他就说不要找个这么小的,幼稚死了。
他无奈的回复:睡吧。
不小心划到了林穗的消息对话框,他知道她从来不发朋友圈,于是也没点进去她的头像。
熟练的点进去微博,他已经一个月没上去了,林穗更新了很多条生活动态,都是那种,一看就是穷人的小确幸。
周荡撇着嘴挨个点了赞,又评论了一嘴,看看自己是铁粉几了。
最新的一条是昨天,林穗发了一条:天塌了……
周荡皱着眉,昨天,不是和他扯离婚证的日子吗?
这么难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