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几人离开了琥珀酒庄。
离开时,带了一个青年,正是牛桂枝送给王冕的人,牛奔腾。
“兄弟,你叫牛奔腾?”大山坐在车上,扭头说道。
“是的。”
牛奔腾咧开嘴笑道:“上学前叫牛万马,后来牛姨觉得这名儿起的没有文化,给我改成了牛奔腾。”
“我听说你在武术学校毕业?”柴伟扭头问道。
“对,从小就被送去了,本来要在酒庄里跟着平哥,但是牛姨说让我跟着冕哥。”牛奔腾笑道:“牛姨让我跟着你们打杂,有什么事情吩咐我就行。”
“好说好说。”老驴抽出一根烟递给了牛奔腾,开口问道:“武术学校学习什么东西?”
“比较杂乱,我擅长罗汉拳。”牛奔腾有些憨厚的说道,然后看着老驴问道:“驴爷擅长什么?”
“我擅长数钱。”老驴哈哈大笑说道。
牛奔腾有些脸红,一旁的振图有些好奇的插嘴道:“罗汉拳厉害吗?”
牛奔腾点点头,开口道“厉害,以前我上学的时候,我师傅带我们去参加过一些比赛,一套连招打出,很少有招数能力敌,罗汉拳讲究一个沉稳厚重,灵活多变,刚柔相济间伤人要害,你要是感兴趣,回去我们可以比试一番,让你感受一下。”
“好。”振图有些兴奋的说道。
“你擅长什么?”牛奔腾看着振图有些兴奋的眼神问道。
振图咧开嘴巴,举起猎枪,对着牛奔腾说道:“我擅长这个。”
牛奔腾一愣,苦笑着摆摆手:“不比了你赢了。”
车内传来众人哈哈大笑声。
回到城中村后,众人围在桌前,打开一瓶琥珀花酿,美名其曰庆祝一下牛奔腾的加入,实则是嘴馋了从政远建那儿带回来的帝王蟹。
柴伟简单粗暴的把冰箱里的一堆海鲜杂烩在一起,王冕拎着一条蟹腿,很难想象这么一只蟹腿能价值数百元,放在以前,过年都吃不上这么豪华的东西。
饭后,老驴和大山驱车去了大杨村。
金勇和赵森应该也被许九筒喊了回去。
对此王冕没有非议,储油厂本就偏僻,再加上这么多油封存在油罐里,除非有人能冲破油厂大门把油抢走。
然而让王冕没有想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就在王冕几人准备去往大锤建筑公司时,大山突然打来电话,说昨天晚上,储油厂似乎有人来过。
听到这话,王冕心中一惊,暗道大意了。
毕竟他在滇西的时候,经历过两次油厂爆炸的事故,如果有人疯了效仿,也不是没有可能,而且这儿不过是一处废弃的地方。
只是如果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就算他在琥珀酒庄没有收到消息,许九筒这个在道上八面玲珑的人也不可能不知道。
“大山,到底什么情况?”
大山没有说话,似乎在和老驴查看情况,片刻后开口道:“冕子,我怀疑有人动了储油罐的阀门。”
“储油罐的阀门?”王冕眉头皱起。
“对,我感觉有些不太对劲,而且这油罐外面,有漏油的痕迹,我感觉这手法,和道上的油贩子很像,老驴也看过了,我俩猜测十有八九是油贩子干的事情。”大山一边思索一边说道。
王冕眯了眯眼睛,毕竟他和大山以前也做过这种事情,如果是油贩子干的,大山有所察觉也是正常。
“大山,你和老驴在那儿等我。”
说完后王冕立即带着三人往储油厂奔去。
“冕哥,你们是油贩子吗?”
路上,牛奔腾开口问道。
王冕没有说话,一旁的柴伟开口道:“是的,我们烧杀抢夺无恶不作,来到我们这儿你算是找到组织了。”
王冕呵呵笑了起来,开口道:“奔腾,要是我们这些事儿,你不喜欢,可以告诉我,我安排你去别的地方。”
牛奔腾摇了摇头说道:“牛姨让我跟着你,那我肯定跟着你。”
“牛姨是不是还说了如果我遇到了危险,让你告诉她。”王冕扭头问道。
牛奔腾支支吾吾没有说话。
王冕笑了笑,牛奔腾的表情显然已经出卖了他,是个老实人。
柴伟一路疾驰,不出半个小时便到了储油厂,王冕打开车门走了下去,没有立刻进去,而是走向了门口的保安室。
保安室里,两个八旬老头坐在里面,神情专注的看着面前的电视,上面吱吱呀呀唱着京剧。
王冕随手扔了两包烟,开口问道:“大爷,昨天晚上有没有人来过这儿?”
听到王冕问话,老头木讷的扭过头,对着王冕摇了摇头,然后又扭头朝着电视看去。
“冕子,这两人十有八九老糊涂了,你问他们算是问到沟里去了,再说了,昨天晚上中秋,保不准他们根本不在这儿。”柴伟站在一旁说道。
同时抬头四处打量起来,奈何这儿已经废弃,连一个摄像头都没有,更别提监控。
王冕叹了口气,眼看问不出什么,索性往里走去,大山和老驴正蹲在油罐面前,看着地上的痕迹。
看到王冕到来,大山开口道:“冕子,确定了,有人来过。”
王冕疑惑。
“那儿。”大山一指这座油罐的背后说道:“这里的铁皮,我和老驴确定过了,有车从这儿进来,离开的时候又给封住了。”
王冕皱着眉头往油罐背后看去,这个地方王冕知道,刚来这儿的时候,几人打量过,整座油厂都被一张铁皮围着,很多地方已经泛黄,如果有人想进来,轻而易举。
只见油罐背后的铁皮,明显有一道道被切割的痕迹,不但如此,如果仔细看去,可以看到地上的野草我明显被油管压过的痕迹。
王冕蹲在地上,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画面。
极有可能是有人切开铁皮,然后连接阀门,偷完油以后又把铁皮固定住,而后离开了这里,而且开口的位置在油罐背后,这么一座废弃的地方,很少有人会注意到。
只是不知道是谁。
“蒙北道上的这些油耗子,鼻子还真是灵,刚来几天,就闻着味儿过来了。”王冕眯着眼睛说道,被偷走的油并不算多,但应该在百吨左右,毕竟声势太大,一定会引起人注意。
毕竟一万吨油从螺湾码头到这里,很难瞒过别人,无论是那些油罐车司机,还是许九筒手底下的人,几乎都知道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