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他一个私生子他们都要偏向他。”
“爷爷是,母亲也是!”
冷辰蠕动嘴唇,还想说什么,被冷昊的眼神给制止住了。
嘴里口是心非的回答叶纤纤。
“妈,我知道了!”
不过,心里却是又更加记恨上冷幽了。
心里恶狠狠的喊着他的名字“冷~幽!”
冷昊眼神示意冷辰让他离开。
冷辰接收到了眼神的示意。
对着坐在沙发上的叶纤纤打招呼“妈,我回学校了!”
叶纤纤听着他的话,“今天不是周五吗?你又没有课!”
“就留在家里!”
对于一直以来爱自己的母亲,冷辰微笑着回答“不用,我回学校有事儿。”
“妈,我先回学校了!”
语落,冷辰起身阔步离开客厅,往车库里走去。
不过,脸上微笑的表情换成一副阴沉沉的。
坐在自己的车上,冷辰双手一下子敲打在方向盘上。
语气恶狠狠,阴沉沉咬牙切齿的说着“冷幽,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
返回客厅。
叶纤纤见没有其他人在,脸上又恢复了一脸冷漠的表情。
冷昊看她面对自己时的表情,握了握拳头,但也没有说什么。
看着她,对着她试探的语气,温柔的说“早点歇息吧!我还有点事儿,要先出去一下。”
叶纤纤既不回答他的话,也对他毫无表情。
只是很冷漠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起身转身离开。
冷昊看着她对自己毫无表情的模样。
盯着她离开的淡漠的背影,紧紧的握紧双拳。
“其实他说有事只是一种借口,目的是想希望叶纤纤能够留自己下来。”
“结果……”
“看这情形,是自己想多了,这么多年了,还是打动不了她。”
“每次看着她有时候偷偷的流泪。”
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想念着那个男人,还是想念她已去世的孩子。
冷昊此时脾气也上来了。
站起身,甩甩衣袖,头也不回的离开冷宅。
冷宅外,冷昊看了一眼二楼某间卧室的灯光。
没多久就熄灭了。
驾驶室冷昊的助理对着身后的冷昊问了一句。
“冷总,请问我们现在去哪儿?”
冷昊想着那个对自己不理不睬的老婆。
语气冰冷的说“去华苑。”
助理一听,心领神会的回答“好的,冷总。”
一个小时以后,华苑某层楼的门外。
冷昊的身影出现在这里。
伸手按响门铃,不到片刻时间,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从门里面露出了一位约三十岁左右的女人。
仔细看,与叶纤纤有五分相似。
女人在看见冷昊来了,一脸的高兴。
看着他,发出娇嗲的声音“冷总,你来了!”
冷昊进去将门之后,从里面关上。
不一会儿,从里面发出了某种声音。
而冷幽回到御龙别墅之后。
从酒窖里拿出了几瓶酒,来到卧室。
坐在卧室阳台上的休息椅上。
卧室里的灯没有打开,卧室里的一切,被漆黑的夜色给全部吞没掉。
如若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卧室里的阳台上坐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么高大的身影,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更加孤独冷寂。
一股冷漠凄凉的气息自周身而散发出来。
像是被全世界给抛弃一样。
冷幽一只手挟裹着一截火星明明灭灭猩红的烟头。
一只手拿着一瓶酒,自然垂落在休息椅的扶手上。
两条腿微微曲着,整个背部靠在休息的靠背上。
头微微仰靠着,平时一双锐利的黑眸。
此刻,呈现出一种茫然无措空洞无神的状态。
心绪不知飘到何处,整一副虚无缥缈的模样。
冷幽不明白,“为什么一直以来对自己那么好的父亲。”
“在得知自己被自己的亲大哥给绑架之后,害得自己双腿残废的情况下。”
“还依然能如此镇定自如,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
“难道,就真的像他们所说的一般?”
“自己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说他心里不难受是假的。
此刻,在他心里产生一种厌恶之情。
冷幽就着手里的酒瓶大口灌进嘴里,好似那不是酒而是喝的水一样。
嘴角因大口的灌着,而流露出了丝丝酒水。
最终滴落在衣服上。
身上的衣服依然是穿去冷宅的那套。
身上的衣服,有许多褶皱不平的痕迹。
凌乱的头发,显得整个人很是狼狈不堪,一副颓废的样子。
冷幽麻木不仁,机械般的动作将手里的半截烟送进嘴里,深深的吸了一口。
随即又将烟雾吐了出来。
一张棱角分明,优越线条的脸颊,给隐藏在烟雾里面。
几秒钟之后,又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将手里的香烟送进嘴里深深的吸着。
随后又吞吐烟雾。
不过,那吸烟的动作,即使他整个人呈现出一种颓废的模样。
但依然被冷幽给做出一种矜贵优雅,高贵不可攀的行为。
不到片刻之间,那半截烟头已经吸尽。
接着单手从一旁的置物桌上。
拿出一盒刚开的香烟,从里面抖出一根,放进嘴里,用嘴斜叼着。
头微微斜倾斜,然后用打火机单手点燃。
依然重复着吸烟的动作。
如此简单的动作,被他做成一股邪痞的味道。
在吸烟期间,冷幽时不时的将左手里的酒也灌进嘴里。
不到一个小时之间。
冷幽坐着的地方,脚下歪七八扭的躺着几个空酒瓶。
还有一大堆香烟烟头。
经过烟酒的快速洗礼之后,冷幽平时冷静自若的大脑,已经变得混沌不堪。
眼神也变得浑浊了起来。
冷幽还未发觉自己已经喝醉。
脑子里隐隐约约的开始出现了某个娇小的身影。
从冷幽嘴里,带着独属于喝酒过后醇厚沙哑磁性般的嗓音,轻轻的呢喃着两个字“初初!”
甚至,好似能看见前方空气中出现一张温柔笑意精致脸颊。
将手里的酒瓶随意扔在地上。
抬起手臂,伸出骨骼分明,冷白修长的手指想要去触摸那张脸颊。
结果,伸出去的手还未接触到。
那张脸颊就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最后,直至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