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宁远早早便穿戴整齐,骑着一辆永久牌自行车出了家门。
大院门口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七八个青年,郑桐袁军,范新华还有邹城等人都已经斜挎着自行车等在大院门口了。
“宁远你丫儿真行,这么磨叽,你和钟跃民俩人真他妈孙子,哥儿几个在这呼呼的北风中等着你俩半个钟头了!”
袁军和郑桐俩人看到宁远赶过来笑骂道。
“嘿,你俩孙子别蒙哥们儿,谁还不知道谁啊,你们几个来到院门口这儿要是超过一刻钟,哥们儿这宁字倒过来写!”
宁远也是嬉笑着回怼道。
“叮铃铃铃~”
宁远刚刚在大院门口停下自行车,身后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自行车铃声。
众人连忙望去,正是钟跃民这小子,骑着一辆半新的二八大杠猛地冲向门口。
“哥几个,冲啊,向着敌人的炮火,前进!”
钟跃民这小子居然停都没停便直接越过众人从大门一侧的斜坡冲了出去。
众人一阵怒骂。
“钟跃民这孙子肯定是想逃避咱们群众的审判,让咱们等这么久,决不能放过丫儿!”
“追他,追他!”
“操,这孙子骑的真快,跟他妈上了发条儿似的!”
宁远和袁军郑桐范新华这八九个青年也都笑骂着追了出去。
………
上午十点,太阳已经正当空了,今天风也不大,晒得人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
天坛公园门口,宁远和钟跃民两人穿着深黄色将校呢大衣,斜倚着骑坐在自行车上。
身后袁军,郑桐,范新华,邹城这七八个青年也都是穿着或新或旧的老军装懒洋洋的跨坐在二八大杠上晒着太阳。
“胖子,确定他们几个会来这边儿吗?”
宁远等的稍微有些不耐烦,侧头问向范新华。
“这他妈谁能确定,反正哥们儿打听到这天坛公园是他们那帮人经常过来厮混的地儿,等着看看呗!”
范新华白白胖胖的脸上都被晒的有些泛红了,他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眯着眼回答道。
“操,你他妈说的,额,还真他妈的有道理!”宁远笑骂道。
又等了一会儿,听到一阵儿自行车铃声由远及近。
宁远可没顾得上闭眼享受阳光浴,从早上过来便一直仔细打量着不断进进出出天坛公园的人们!
“哥儿几个,别他妈睡了,来了!”宁远看到骑车过来的五个青年。
其中领头的一个正好就是昨天堵宁远的那个中等身材的青年,他一直和瘦高个儿的马红兵站在前头,宁远可谓是印象深刻!
听到了宁远的吆喝,钟跃民和身后的袁军郑桐,范新华邹城这些人纷纷睁眼,翻身下了自行车。
宁远和钟跃民反应最快,已经各自拎了一把三棱刮刀上前拦住了这几人。
中等身材的这个青年叫何建国,也是和马红兵一个大院的。
何建国看着宁远和钟跃民两人气势汹汹的朝着自己走过来,也直接停了车,从背包里抽出了弹簧锁迎了上来!
“哥们儿,还认识吗?”
宁远指了指自己脑袋上的纱布,一脸嘲讽的神情问道。
“昨天给黎援朝面子放了你和那个小兔崽子一马,怎么着,今天又主动来找死了?”
何建国一脸不屑,带着身后的四个青年对上了宁远两人。
趁着宁远和何建国两人说话,袁军和范新华带着这剩下的这八个青年快步围了过来,一个个的早就枕戈待旦蓄势待发了。
何建国看着突然围过来的一群人也是有些慌乱。不过输人不输阵,哪怕今天人家占了上风,也不能就这么轻易认栽。
“操,你他妈是条汉子就跟老子单挑!”
何建国握着弹簧锁冲着宁远叫喊。
“少他妈废话,昨天你可是连一个小孩儿都不愿意放过的,怎么着?今天就怂了?”
宁远自然不会选择和他单挑,他的目的就是用最短的时间,挨个儿打废了马红兵和他身边的这些顽主。
说完这句话,宁远直接拎着三棱刮刀冲向何建国。
何建国反应也不差,直接挥着弹簧锁劈了过去。
宁远的战斗本能早已深入骨髓,本能的侧身躲过何建国这一刀之后,用手指抵着刮刀刀刃三分之一的长度,捅进了何建国大腿外侧。
何建国立马吃痛,捂着腿想要后退,宁远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一把拽住了何建国的领口,照着另一条腿又是两刀捅了进去。
另一边钟跃民也迅速放倒了一人,拿着军刺在这人胳膊上划了两刀。
袁军他们八个人围殴剩下那三个,一通车锁板砖疯狂往身上招呼。
三五分钟,何建国这方五人便都已经躺在了地上一个个痛苦的哀嚎着。
何建国看着两条腿上的血洞终于感到恐惧了。
三棱刮刀这种刀具虽然也有不少顽主儿习惯茬架的时候用,可他们以往都是用这种刮刀劈砍的,而宁远这个疯子居然是用捅的。
众所周知,三棱刮刀是放血神器,捅出来的伤口最难缝合。
所以这些顽主们虽然都喜欢拎着三棱刮刀茬架,显示自己的凶狠,毕竟大多数人看见这种家伙事儿就已经怂了三分了。
但是毕竟大家只是打架斗狠,都绝对没有奔着要别人性命的目的出手,这就导致绝大部分用三棱刮刀的顽主都是以劈砍为主。
宁远今天出手捅了何建国大腿三刀,虽然他用手指抵着刀刃,实际上捅进大腿里也就两三公分,绝对不致命,但血水不断渗出棉裤,染红了一片。
这种吓人的场面,不仅让何建国不断痛苦哀嚎,同时也让钟跃民他们几人感到后怕。
宁远上前一把拽下来何建国头上的羊剪绒呢子帽,又把这几人身上的口袋翻了一遍。
“孙子,回去告诉马红兵,让他给我等着,至于你嘛,昨天踹了我弟弟一脚,老子今天就废你丫两条腿!”
说完压根儿没管地上躺着的何建国几人,招呼钟跃民范新华几人骑车离开了天坛公园门口。
“宁远,你今天下手是不是太狠了,那小子不会死哪儿吧?”
钟跃民虽然平常也是天不怕,地不怕,但真要让他杀人他也没这个勇气,于是犹豫再三,还是出口问向身边晃悠着骑车的宁远。
“放心吧跃民,我出手有分寸,没捅穿他大腿,最多捅进肉里两三公分,天坛门口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总有人会送他们去医院的。”
宁远今天出了一口气,心情不错,一口气说了不少。
钟跃民点了点头,看着宁远那张熟悉的脸,又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