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这刀哪来的?”
“上次拍卖会,说这玩意儿是雷击木做的,我想着买来给你当礼物的,还没来得及拿给你,这不,今天翻出来就用上了。”
“行,你拿着这刀,遛一遛这些头发。”
“好!”
陈万豪提着刀上前,兴奋得跟这股头发打了起来。
这头有点不太高兴,张大嘴巴又要来咬我,我往后退了几步,突然回头转身,一个助跑跳到它的耳朵上。
它好想知道我要做什么,有点害怕地甩头,试图把我从他的耳朵上甩下来,我紧紧抓着它的耳朵,从兜里掏出一把匕首。
将匕首用力插在他的肉里,借助匕首往上攀爬,因它不停地摇头,好几次我都差点被甩下来,幸好一直咬牙坚持最终还是爬到了它的头顶。
我爬到它的百会穴,紧紧抓着他的头发站稳,而后划破指尖,施法拿到铜钱剑,将血抹在铜钱剑上,用力往它的百会穴一插。
“吼!”
响彻云霄的吼叫声响起,它摆动得更加剧烈,我趴在它的头发间,紧紧抓着铜钱剑,生怕被甩下大楼。
“大师!”
陈万豪仰头看着我,十分担心我被甩出去。
喊了一声,他不敢再说话,生怕影响到我。
终于我看准时机,将灵气散发到全身护体,从它头上一跃而下,最后平安落地。
“大师,没事吧?”
陈万豪第一时间窜到我身边,把我扶了起来。
“怎么样,怎么样?”
他上蹿下跳的,眼中充满担忧之色,却又不敢上前碰我。
“没事,别担心。”
我拿出万阴藤,它也扑到这个怪物附近,枝条舒展开织成一张密集的网,把巨头包裹在里面。
铜钱剑散发红光,怪物声声哀嚎,最终还是从下颌开始解体化作黑烟,万阴藤疯狂吸收黑烟,那些烟雾还想逃,却被万阴藤编织的藤网死死困住。
随着最后一缕黑烟也被吸食殆尽,万阴藤满足地回到我手里。
“大师快看!”
陈万豪指着怪物消失的地方。
那里散发出红色的血光,头颅消失后,无数女人和孩子的虚影,飘在半空。
“这些想必就是那些枉死的冤魂,我来为他们念咒超度往生吧。”
我就地盘腿打坐,开始超度这些魂魄。
随着太阳缓缓升起,最后一个孩子也去了冥府转世投胎,我这才站起来。
陈万豪一直扛着木刀守在我身边。
见我睁开眼,激动地问我。
“大师,你这得积多少功德啊?你看!”
刚刚还血气翻涌的地方,已经升起一片金光,这并不是太阳光,而是功德金光。
感受到浑身灵气流转,眼睛也有些肿胀,我想我又要突破了。
不知道这次突破,又能给眼睛带来什么变化。
暂时顾不得这么多了,我让陈万豪赶紧备车。
“大师,又要去哪儿啊?”
“去昨天那个别墅,我怕晚了那个人就跑掉了。”
“好。”
他拿出电话开始安排。
“少平,少平,璐璐醒了!”
莉姐兴奋地告诉我这个好消息。
“我知道。最近让她多吃点糯米驱驱体内残余的邪气吧。”
莉姐点点头。
“大师,走吧。”
陈万豪叫我。
“少平,你们还要去哪儿?”
莉姐疑惑地看着我。
“我要去找那个降头师算账。”
“可是你一直都没休息,能行吗?”
莉姐不赞同地看着我。
“不能行也得行。再晚他就跑了,到时候又不知道多少人要遭殃。”
说完,我跟着陈万豪下了楼。
幸好我去了。
我们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在转移了,一辆小货车停在别墅前,东西都搬得差不多了。
昨天跟踪的那两个男人,一个推着轮椅,轮椅上坐了一个半死不活的人。
他皮肤青灰,头发银白,看起来三十岁左右,只是整个人死气沉沉,一只眼睛还被包扎起来。
出乎意料的是,这个降头师竟然长得很清秀,一般修炼邪术的人,长相都比较一言难尽,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还挺人模狗样的。
另一个男人手里则抓着李大富,李大富被绑着手,嘴里塞了块毛巾,他不情不愿地被那个男人推着往前走。
见到我,轮椅上的人如临大敌,李大副则高兴地直叫。
“唔,唔,嗯!”
李大富嘴里塞了毛巾,他哼唧了半天我都没听懂他的意思。
“李大富怎么会在这儿?”
陈万豪十分疑惑。
“林少平?”
那个轮椅上的人眼神阴狠,他说话的声音十分苍老,和外表不甚相符。
“正是在下。”
“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问我。
“这话应该是我来问你吧,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我出手,怎么样?那飞头降阴毒异常,被反噬的滋味儿,不好受吧?”
“哼!”
他冷笑一声。
“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在我的地盘上还敢口出狂言。”
“我不仅敢在你的地盘上口出狂言,我还敢在你的地盘上对你动手。”
“讲道理咱嘴笨,手底下见真章。”
此话一出,两方顿时剑拔弩张。
对峙之间,我察觉到一阵带杀意的细风向我们袭来,赶紧拉着陈万豪往一边躲开。
“叮!”
是铁器砸在石头上的声音。
我侧身看去,在刚刚我们站的位置上,几根看似脆弱的绣花针钉在地上,却是完整地穿透了石板,只剩下一小截针尾还留在外面,还在剧烈地颤动。
那针泛着寒意的光,刺得我心中恼怒。
我回头,一名美艳少妇缓缓走到坐在轮椅的降头师身后,李大富看到这个女人却是变得情绪激动异常。
她穿着绛紫色的连衣短裙,浑身白得不似正常人,身材相当火辣,只是脸上冰冷如霜,眼睛看我像看个死人。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的眼珠子挖下来。”
见我盯着她看,她语气十分不善。
“你这是长得有多见不得人啊?别人看你一眼就这么破防?果然丑陋又粗鄙。”
她对我的恶意太过于明显,可我和她素不相识,她就对我这般恶语相向,我不是那种能忍的人。
“哼!和那个贱女人一伙的人,果然也是个贱人!”
贱女人?这是说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