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声。
“哼,果然如此,你小小年纪未免也太贪了。”
老头十分不开心地甩开我的手。
“我不会帮你治的,你走吧。”
我一脸莫名其妙,从头到尾我就只说了一句话而已,怎么就把他给惹毛了。
干爷爷急了,赶紧上前帮我求情。
“大长老,你考虑一下吧,当年你和林锦堂关系不也还行吗,现在故人之孙来求你你也不出手吗?”
“我和他爷爷关系好,是我看得起他的为人,但这个孩子的为人我看不上,我可不愿因为他爷爷去治他。”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对我的瞧不起,让我忍不住也为自己争辩两句。
“可是从头到尾,我就只说了一句话,你就凭这一句话认定我人品不行是不是太草率了?”
“你说我草率?”
这下他也不干了。
“好好好,那我问你,你丹田里那颗千年内丹是假的吗?如果没有窃取那个地宫里的东西,你这内丹是哪儿来的?”
我算是听明白问题的根源在哪儿了,原来他是在替欧阳措打抱不平啊。
想到欧阳措那个疯子当初在地宫里对我们大肆玩弄,我也不乐意了。
“原来是这样,那我还不要你来治了,能和那种人玩到一起去的会是什么好人?真不明白为什么我爷爷会和你做朋友。”
干爷爷赶紧拉住我。
“少平,少说两句。”
听到我语气里的鄙夷和愤懑,老头更生气了。
“你这个人怎么倒打一耙?明明是你人品不行,窃取别人的东西,怎么反倒说我不是什么好人?”
“难道不是吗?”
我甩开干爷爷劝阻我的手,继续说道。
“能为欧阳措那种疯子打抱不平,我实在想不出你能是什么好人!”
他语气惊愕。
“谁说我在为欧阳措打抱不平了?”
这下我俩都当场愣住了。
“不是吗?那你还拿我窃取他的内丹说事儿?”
“我是说你窃取了地宫里的东西。”
“内丹不就是地宫里的东西?”
我理直气壮地说。
他忍不住了。
“你明知道地宫里除了内丹还有更重要的东西,那里守卫的人根本不可能让你拿走内丹。”
“如果你拿到了内丹,就说明你有实力能打得过他,那地宫里最重要的东西不就落在你手上了吗?”
“还有,这个内丹,根本就不是凡人能消受的,这东西面世,又会引起多少腥风血雨?”
“他根本不可能让你拿走!那不是你偷的还能是他亲自送给你的吗?”
越说老头儿的声音越大,我却在他弯弯绕绕的话语中抓住了重点。
“听你话里的意思,你认识的不是欧阳措,而是程彦吗?”
他语气不屑。
“谁家好人会和欧阳措那个疯子相识?等等,你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
老头好像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这时,他好像注意到了什么,直愣愣地盯着我的口袋。
因为他刚刚抓着我大吼,我的衣服有些凌乱,兜里的白娟也露了出来。
这还是昨天下午宋雨随手塞在我口袋里的,上面有她绣的芍药,我之前摸到过,觉得手感很好,她就送给我了。
老头像是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他猛的一把抽出我口袋里的白娟。
“这玩意儿是你的?你从哪里得来的?”
我感受他的动作,知道他手里拿着我的手绢儿,很不开心地伸手去拿。
“还给我,这是我女朋友给我的礼物,你怎么能随便抢人家的东西呢!”
“女朋友?”
他有些惊讶。
“你说这是你女朋友给你的?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
我趁机一把抓回手绢放在口袋里,不假思索地回答他。
“宋雨,不对,应该是舒雨。”
老头听到这个名字差点儿蹦起来。
“舒雨!是她,她居然跟你在一起?那她人呢,怎么没来?”
我有些莫名其妙。
“你们万花谷不是不让外人进来吗?所以昨天月牙儿就只带了我一个人。”
干爷爷见他如此激动,也忍不住问他。
“大长老,这手绢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什么问题,是我自己私人的一些事。”
老头的语气里有些惆怅。
接着,他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喃喃自语道。
“那丫头的眼光没毛病,确实很高很帅。”
说完,他又拍了自己脑袋几下。
“小子,你认识程彦?”
“认识啊,他和我爸的故交是同事。”
我委婉地说了一下他和倪叔的关系。
“倪泸章。”
老头说出这个名字后愣了一下,又低头自言自语。
“啊这,不会真是程彦亲手把黄金冠打开给他的吧?”
我叹了口气。
“我都说了不是不是,是你自己不信的,你非要认为我是个窃贼。”
“可你既然知道地宫里有什么,肯定会知道那东西丢了会引起多严重的后果,现在外面一片祥和都不足以印证我的话吗?”
这番话好像意识让老头到自己的过于冲动了,他开始沉默。
气氛有一瞬凝滞,干爷爷连忙打了个哈哈。
“哎呀,大长老也是一时心急嘛,少平你作为小辈就别和他计较那么多了,来来来,大家坐下一起喝杯茶。”
他拉着我们入座,然后催促月牙儿。
“月牙儿,快,回家把我的飞卢花拿来,送给大长老做报酬,让他给少平看看眼睛。”
“啊!那花你培养了这么久,连我都不让碰一下的,结果现在说给林少平做人情就给了,你怎么那么偏心!”
月牙儿十分不忿。
怕坏事,干爷爷赶紧把她拉到一边去哄,顺便使唤扎列。
“扎列你给他们倒杯茶。”
“看样子谷主对你真的很好。”
扎列把茶杯放到我手上。
“能不好吗?干孙子也算孙子,他这一辈子就喜欢孩子,尤其是自己的孩子,再加上和林锦堂的关系,对这孩子掏心掏肺都不为过。”
大长老吐槽了两句。
由此可见,干爷爷和我爷爷的关系是真的铁,众人认定的那种铁。
“干爷爷确实对我很亲切,我也很喜欢他。”
这句话让刚刚劝走了月牙儿的干爷爷听到了,他一下坐到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