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匆匆将玉佩呈上,花倾城接过玉佩,仔细端详,手微微颤抖:“这……这是当年我给孩子的玉佩。”
吴氏家族的玉佩,每一块都有自己独特的记号,吴勇的玉佩背面是一头狼的图腾,象征骁勇善战,给孩子打造的那一块玉佩后面是一轮明月。
吴勇瞪大了眼睛:“玉佩怎么会在那丫头那里……”
花倾城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别急,明天等问问小老六就知道了……?”
虽然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最紧张的人却是花倾城,十一年前在和商国的那一战中,动了胎气在战场上生下了孩子,为了孩子的安全,只能将孩子交给亲信带走。
自己引开了追兵,没有想到亲信却遇到了敌军的埋伏,等自己回去找时,只看到一片尸山血海,没有找到孩子
花倾城的眼眶泛红,声音颤抖:“我以为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他了。”
吴勇紧紧握住她的手:“先别激动,还不能完全确定小老六怎么得到这块玉佩,说不定是她捡到的也不一定。”
有不少穷苦人家的孩子,会去战后的场地,寻找一些值钱的东西,拿去卖钱。
花倾城点了点头,努力平复着情绪 ,这些年派出去不少人打听孩子的下落,一直杳无音讯,此时屋内的气氛紧张而又充满希望,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另外一边秀英在张捕头的带领下,全程官差都在找寻小老六。
秀英一脸焦急,边走边呼喊着小老六的名字:“银莲,你在哪里?”
张捕头安慰道:“夫人别着急,咱们一定能找到的。”
官差们四处询问路人,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然而,始终没有小老六的消息。
秀英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此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寻找的难度也越来越大。
留在县衙的官差匆匆来报,“吴家军的人抓到一个叫梅姨的人牙子。”
秀英和张捕头对视一眼,眼中燃起希望,张捕头赶忙说道:“走,去看看。”
一行人急忙赶回县衙
到了县衙,只见梅姨被五花大绑地扔在地上,秀英冲上前激动的拉着梅姨:“是不是你抓走了小老六?”
梅姨眼神躲闪:“我……我不知道。”
张捕头怒喝道:“老实交代,否则有你好受的!”
梅姨吓得一哆嗦,这才吞吞吐吐地说了起来,“我也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姑娘,见她被一个汉子追赶,便好心救了她,知道她没有去处,看她可怜,好心帮助她,才送她去了百花楼,那里有吃有住有喝,多好呀。”
秀英一听,气得浑身发抖:“你这恶妇,还敢狡辩!”
张铺头脸色阴沉:“你若再不老实,大刑伺候!”
梅姨慌了神:“别别别,大人,我说实话。其实我是看那姑娘模样生得好,想着能卖个好价钱,就骗了她。
后来她被一个将军给救走了,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张捕头沉思片刻问道,“你说的那位将军是不是身高约莫八尺?”
梅姨连忙点头:“对对对,就是那位高大威猛的将军。”
张捕头脸色一喜:“看来此事有眉目了,若是我没猜错的话,那人就是吴家四郎镇威将军。
这么说来小老六是被镇威将军救下了。”
想到这里,张捕头安慰秀英道,“夫人您别担心,现在时间晚了,想必小老六已经睡下了,等明日一早咱们就去镇威将军那里。”
秀英忧心忡忡地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希望孩子一切都好。”
这一夜,秀英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而另一边,小老六在花倾城和吴勇的小院里,也睡得不太安稳,似乎在梦中还在寻找着什么。
第二天天蒙蒙亮,吴勇和花倾城就守在小老六的门外,听到里面传来响动,花倾城立刻敲了敲门。
门内传来小老六迷糊的声音:“谁呀?”
花倾城温柔地说道:“孩子,是我们。”
小老六打开门,睡眼惺忪:“叔叔婶婶,这么早。”
花倾城和吴勇看着小老六,眼神中满是关切。
吴勇说道:“孩子,叔叔婶婶有些事要问问你。”
小老六一脸疑惑:“什么事呀?”
花倾城摸了摸小老六的圆乎乎的头笑着道,“不急,咱们一边吃早饭,一边说。”
三人来到桌前坐下,花倾城不停地给小老六夹菜,小老六看着满碗的菜,有些不好意思:“婶婶,够了够了。”
吴勇轻咳一声:“孩子,这块玉佩你是在哪里得到的?”
吴勇说着拿出了那块,小翠从小老六身上顺来的玉佩。
“小老六,你看。”
小老六一看,随即摸了摸脖子,着急起来。
“伯伯,那块玉佩不是我的,是阿凡哥哥的护身符,我老是做噩梦,所以阿凡哥哥借给我戴几天。”
花倾城和吴勇闻言,面面相觑,花倾城忙问道:“你可知道阿凡哥哥的父母是谁?”
小老六皱着眉头想了想:“阿凡哥哥从小就在塞外,和一个老婆婆生活在一起。
他从小就不知道爹娘在哪里,后来老婆婆不在了,阿凡哥哥就来到了大燕寻亲。”
花倾城听到这里眼眶温热起来,她敢肯定小老六口中的阿凡就是自己寻找多年的儿子,她声音变得沙哑起来,“他有多大了?”
小老六歪着头想了想:“阿凡哥哥十一岁。”
花倾城身子微微颤抖:“那他身上可有什么特别的记号?”
小老六眨眨眼睛:“阿凡哥哥的后背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
花倾城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转身跑了出去,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儿子。
吴勇追上花倾城,抱住了她,“我们这次来清水县,生死未卜,若是在这个时候认下儿子,那不是害了他吗?”
花倾城泪如雨下:“可这是咱们的亲骨肉啊,难道就这么错过?”
吴勇轻抚着她的背:“夫人,莫要冲动,等此事过后,咱们再相认也不迟。”
花倾城抽泣着:“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