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英端来了熬好的绿豆汤,递给武柏溪,问道:“现在干旱,不知道朝廷……”
她欲言又止,脸上带着些许担忧,目光紧盯着武柏溪,期待着他能给出答案。
干旱对于现在靠天吃饭的时代来说是大事,秀英想着朝廷可否有应对之策。她轻轻咬了咬嘴唇,眼中满是忧虑。
“武大哥,这干旱成这样,咱们老百姓日子难熬啊。也不知道朝廷能不能拿出个好法子来帮帮咱们。”秀英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绞着衣角,眉头紧锁,神情焦虑。
“唉,我一个村妇,也不懂那些大道理。但这老天不下雨,地里的庄稼都要旱死了,真希望朝廷能早点想办法救救这一方百姓。”秀英长长地叹了口气。
福田村稻谷能有大丰收是因为种了抗旱高产水稻,空间里的红薯也是培育过的,才会在干旱土地里都有那么好的收成,而在其他地方是没有这番光景。
想到福田村在干旱的天气,却有那么好的收成,秀英的脸上泛起一丝欣慰,又解释起来:“武大哥,咱们村能有这般收成,多亏了村里有一条河,后山还有一处山泉。可即便如此,也架不住这长久的干旱啊。”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神色忧愁,这一解释既说明了福田村为啥能有如此好的收成,也消除了武柏溪心里的疑问。
“村里人每日起早贪黑地挑水灌溉,这才保住了庄稼。但如今,那条河已经变成了小溪沟。”秀英眉头紧蹙,语气沉重。
“水量越来越少,照这样下去,怕是也撑不了多久。”她望着远处的田地,忧心忡忡,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提到干旱的天气,武柏溪不禁汗颜,他的脸上露出愧疚之色,神色黯然。
“秀英妹子,我身为这一方父母官,面对如此天灾却帮不上什么大忙,实在惭愧。”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不过,皇上已经决定祭天求雨,但愿能感动上苍,解这旱灾之苦。”
武柏溪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希冀,却又透着几分不确定。
“只盼着这法子能有用,让百姓们少受些苦。”他眉头紧锁,忧心忡忡的模样尽显。
秀英听到这里,没有再说什么。她低下头,心中思绪万千。
在现在这个时代,人们在面对自然灾害时显得是那么无力,只能求助于上天。可这老天究竟会不会开眼,谁又能知道呢?秀英无奈地想着。
福田村,村民们每日辛苦劳作,挑水灌溉,能有这样的收成,也只是因为跟着自己种了培育过的农作物。而更多的地方,依旧在干旱的折磨下苦苦挣扎。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悲凉,对未来充满了担忧和迷茫。
秀英笑着对武柏溪说道:“但愿皇上祭天求雨能有效果,能给这片干涸的土地带来一丝生机和希望。”
秀英在心中默默祈祷着,可那忐忑不安的心却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看来这件事情还是得找村长,让村里人团结起来。
秀英和武柏溪闲聊了一会儿,眼看日头渐斜。
“武大哥,要是不嫌弃,就在这儿吃顿便饭吧。”秀英热情地说道。
武柏溪摆了摆手,神色有些急切:“秀英妹子,多谢你的好意,只是我还要赶去樊城,时间紧迫,不能耽搁。”
秀英见他去意已决,也不再挽留,转身走进厨房,不一会儿就拿着一包做好的鸡蛋饼出来。
“武大哥,这一路上也没个照应,你把这鸡蛋饼带上,饿了也好填填肚子。”秀英将鸡蛋饼递到武柏溪手中。
武柏溪感激地接过,说道:“秀英妹子,你总是这么心善,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他翻身上了马车,向着樊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阿旺和小老六还在鸡圈里捡着蛋,两人忙得不亦乐乎。
阿旺弯着腰,眼睛紧盯着地面,仔细搜寻着鸡蛋的踪迹。
小老六则兴奋地跑来跑去,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这边有一个,那边也有!”
鸡圈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鸡粪味,可他们丝毫不在意,沉浸在捡蛋的快乐中。
阿旺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却顾不上擦一擦。小老六的脸蛋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
阿旺丝毫不知道武柏溪已经走了,依旧在鸡圈里认真地忙碌着。偶尔传来几声鸡叫,也没能打断他们的专注。
接下来的几天,村里人都在忙活着清点囤下来的粮食。村里热热闹闹的,到处是人们忙碌的身影。
有人在账本上认真记录,有人在搬粮食称重,孩童们在一旁好奇地看着,时不时跟着帮忙递个东西。
村里有不少人跟着秀英种了抗旱高产水稻,又有五家种了红薯,现在家家户户地窖里都有囤粮。人们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相互交流着今年的收成。
村里除了赵存粮和周大柱两家,既没稻谷又没红薯。赵存粮蹲在家门口,抽着旱烟,一脸的愁容。周大柱则在院子里唉声叹气,为接下来的日子发愁。
赵母还躺在床上呻吟着,那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屋内传出。赵存粮和田贵兰坐在院子里,望着渐渐阴沉的天。
赵存粮紧锁的眉头微微松开,喃喃自语道:“这是要下雨了吧?”
田贵兰眼中闪过一丝光亮,站起身来,双手合十向天祈祷:“老天爷保佑,真的下场大雨吧,救救咱们这苦命的一家子。”
田贵兰两眼紧紧盯着天空,那越来越阴沉的云层仿佛承载着她全部的希望,忐忑又期待地盼着雨滴落下。
赵存粮狠狠地吸了一口水烟,“噗”地一声吐出一大团烟雾,对着田贵兰又骂了起来:“你就那点出息!秀英和村长说天气干旱就干旱?她又不是王母娘娘,能管得了这天?”
他的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得溜圆,唾沫星子四处飞溅。
“你看这不是要下雨了吗?”
赵存粮说着又望了望天,可不知怎的,心里却莫名不安起来。他紧紧握着水烟袋,手心里都冒出了汗,原本高昂的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