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黑化男主惹火上身
作者:凤清月皎   致我最恨的你最新章节     
    按例一起跟当地人吃过饭后,他们来到外面的梯田前合照。
    时嫣为了跟老人交换位置,准备蹲到前面,在蹲下前却被人拉住了手,抬头一看竟是季琛。
    他面不改色地说,“节目组会给老人搬椅子,我们这些人站在后面,不要喧宾夺主。”
    节目组:考虑的真周到,但是你这么跟你老婆说,真不怕助长了网上的风波?
    导演摸了摸光头:嘿嘿,这时候就得靠我这聪明小脑袋瓜了。
    “来,就听琛哥的,那木凳子有点重,咱们一组一个凳子,夫妻一起合作,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好。”时嫣应了声,跟着季琛往后面走,用他们两侧动起来的人群做遮挡物,私下用力甩了甩他的手。
    让她无奈的是死命甩也甩不开,还感觉有视线在盯着,一看竟是跟拍摄影师,这一对视,时嫣直接老实了。
    但走得比季琛还要快,到后面恨不得拖着他走。
    季琛长臂一拽就将人拽了回来,“走那么快做什么?”
    时嫣:“……”
    她给了摄像师一个微笑表情,另一只手往旁边挥动了一下。
    摄像师:诶,你猜怎么着?那边树上有个蝴蝶,我去拍一下啊。
    时嫣这才奋力甩开了季琛的手,而后咬着牙说,“没人注意的时候就不用装了吧。”
    一晚上她想通了,比起要死要活的为爱牺牲,她还不如用季琛的方式来压迫他。
    虚假的世界,只有文字的角色,她只要把季琛当成文字就不会痛了,只要时光跟cs一直势均力敌,那么他就不敢肆意妄为。
    “装?”季琛笑了,给了她一个不屑的眼神,“火裙舞配打树花,我们各自挑战,比抛硬币要来得有未知性,你觉得怎么样?”
    时嫣深吸一口气,“你决定的东西,肯定早做好了准备,就不用在我面前先斩后奏了。”
    她能做出钻帐篷的行为,已经为他再次突破了一次底线,今后再也不想这样了。
    因为她突然想起来,系统答应她,会保护她性命。
    爱,不值一提的东西。
    他不珍惜,他执拗,那就商场上,成为棋逢对手吧。
    时嫣走得绝情,倒显得季琛牵她的手还有些上扬着,他站在原地愣了几秒,神情显得那么枯寂。
    摄像师:糟糕,想从蝴蝶镜头拍到这对夫妻手牵手的镜头,结果拍到了什么?拍到了大佬被大佬老婆甩开。
    嘶,没事儿,他不哭,这也是种唯美,也算离婚风波反转,看起来是男有点问题。
    随性真挚,真情流露的二小姐,肯定是男的做错了什么事儿啊。
    导演又看到了热度之星。
    夜晚到来,两个人的篝火晚会,他们都不知道自己被节目上上下下小一百号人观察着。
    火裙初试,二小姐在没有专业人士指导的情况下,蹲在地面上点燃了那一圈可燃物。
    火光燃起亮点了周遭黑暗。
    她像蹲在火圈里,跳火圈那种杂技浮现于眼前,眼看人家跳火圈耍杂技是一种感觉,惹火上身亲身体验又是一种感觉,怕到不敢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度过,二小姐深内心挣扎一番后终于站起身,旋转舞蹈先做些基本的动作。
    她大脑一片空白,像是把学的民族舞全都忘记了。
    就是这样的忐忑不安,他却在不理不睬没有鼓励,在旁边安静的制作打树花材料。
    安静到什么地步?像是假人,就连身后的人裙子起了火身体被火包围他都不知道。
    他以上帝视角看着二小姐被火烧得皮开肉绽,而自己背对着她还在研究手里的东西。
    “呃啊,呃。”
    季琛躺在大床上抓紧了被子,痛苦地挣扎着发出声声抽泣。
    时嫣结束了今晚的火裙舞训练,刚从外面走进来就听到了奇怪的声响,摸索着慢慢靠近。
    她走近了听他说什么,又凑到他身侧听,听到两声,“不要,不要死。”
    他还哭呢,时嫣摸了摸季琛额头,发现有点热,果断拍了拍他的脸,“醒醒,喂你有点发烧了,醒醒?”
    季琛还是醒不来,又深陷于噩梦里不知做了什么梦,突然伸手抓住了她胳膊使劲掐。
    时嫣吃痛,用力拍打季琛的胳膊,力道大到让季琛从梦里惊醒,他看到眼前人后下意识把她紧紧抱住。
    她只是挣扎了两下,季琛就反应极大,哽咽难言,“别走,别走。”
    还记得之前自己做噩梦的时候季琛也沉睡不醒,难道他也做了梦?她做的梦和现实有点关联,确实可能为书中世界,那他当时做的什么梦?
    他现在反应又这么大,像极了那时候的自己,时嫣沉默了会,轻柔地抚摸季琛的头发,“好我不走,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做了什么梦?”
    她只是试探,却没想到季琛是真的会说,他分不现实与梦境,也觉得现实里的她居然没像之前拍照的时候一样甩开他的手。
    她那时候多狠啊,那么重的椅子一个人拖着走也不想搭理他,可现在却这么乖顺?
    你说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不管怎样,他都不想分清,不想松开手,慢慢地等情绪缓和后,就回议起了自己的梦:
    “我的梦很长,我梦到你死在我面前,你死后迟野突然再次对邱轻衣穷追不舍,而我也莫名其妙地喜欢上了邱轻衣,我竟然认为她是救赎我的人,竟然在梦里争着抢着要做她孩子的后爹,而且我居然还抢成功了,成功地看着她爱着迟野爱着他的孩子,我成了那个又给钱又给命还什么都得不到,也心甘情愿的人。”
    他突然自嘲似的冷笑了声,“我有那么贱吗?我犯过一次贱就不会再犯第二次。”
    是问自己也是问别人,更是一个抒发,一个自问自答。
    季琛说完后就陷入了痛苦,“我的头好疼,我感觉要炸了,时嫣,是你在惩罚我吧,是我害得你一尸两命,是我连你和孩子都不要,可我没想过让你死。”
    时嫣趁他虚弱,掰开他的手站起了身,看着他面色苍白地道了句,“不是贱不贱的问题,是剧,某种东西在作祟,梦里的也是真的。”
    说到剧情那俩字,竟然失去了声音,时嫣烦闷地换了一种方式。
    她是真没想到,季琛竟然不是大反派,而是男主角?
    这简直是惊世骇俗,碘伏且推翻了她所有的认知。
    原来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到最后她都在犯错。
    保命,对,她要保命,她一定要抓住男主角,否则男主角爱上女主后,先死的不是迟野就是她。
    时嫣看了一眼不懂她在说什么,只一个劲拧着眉头,看着被她掰开的手面露委屈的季琛。
    她跌跌撞撞地去拿了湿毛巾和医药箱,拿出退烧药哄着给季琛服下,又通宵给他降温。
    他是睡着了,她却拉着他的手,用气声念叨着,“对不起,我只是想活着,等一切安稳了我就放你走,从此我们是竞争对手也好是仇人也罢。”
    “……空间……强制下线的感觉太痛苦了……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时嫣趴在床边睡了过去,季琛睁开了眼睛。
    梦境和现实交杂,清醒过来后却告诉他,这就是现实。
    那么他可能暴露了真感情,是否让她产生了一种他要要放弃了的错觉?
    不是的话很好,是的话会更好,这样他就可以把自幼亲眼目睹父母离去,十八到十九那年才知道真相,才清晰地认知到儿时那段记忆,并非虚假。
    他努力苟活到十九岁,又对间接导致这件事发生的人无力,不知所措,恨在心又不知恨谁。
    但是有一天,她把自己送到了他面前。
    所以他想坚决点,抛弃三观,就罪魁祸首吧,无关间接与亲手。
    ——
    次日醒来,时嫣是从季琛怀里醒来,她睁开眼自头上方就传来一句慵懒声,“宝宝,再睡会。”
    她不可控制地身体僵硬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你昨晚有点低烧,还做了个梦,你还记得吗?”
    季琛自然察觉到,只不过没点出来,还抱紧了她,“记的吧。”
    “什么叫记的,吧?”时嫣疑惑,紧张地掐了下手心。
    季琛半开玩笑地说,“我记得有个人熬夜通宵照顾我,我还记得你说我发烧起来像猪。”
    时嫣抬眸瞪了他一眼,同时捏了下他腰间,“说实话。”
    季琛盯着她看,手上掐了回去,只不过这个掐不同她的掐,是类似挠痒痒,还挠到了时嫣最敏感的腰侧,她瞬间收缩了下腰腹。
    他脸色僵硬了下,“没事吧?”
    时嫣忍着笑意,“什么没事吧,有点痒,拿开,赶紧说。”
    季琛没说话,身体倒是紧张地绷紧了肌肉。
    两人沉默中对视这一眼,有种疏离感和尴尬。
    时嫣错开了目光,起身坐到了床边,深深提起一口气刚想强调问出,后方就传来了决策。
    “昨晚我把你抱上床后睡不着,玩了会手机,你也玩会。”
    他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丢了过来,她没急着反驳,看了眼被遮住的摄像头,再看窗外亮起的半边天。
    她拿起他手机看了眼,新买的,呵,视频播放起来,目测就是以偷拍视角,许是特助视角。
    所以昨晚的梦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她看了眼开头直接拉到了结尾,果然什么也没发生,再去看联系人,那什么小怜发的让人误会的匿名短信,之前还有备注,现在什么都没有。
    啧,那又怎样,马后炮行为。时嫣勾起嘴角,划到其它视频,这一眼就让她笑意荡然无存。
    视频里,是被绑在椅子上,被堵住嘴的邱轻衣和迟野。
    手机从她手里脱落砸至地面,她回头看向他,“你疯了?”
    季琛的眸底如寒潭般清醒,“怕什么,这里是虚假世界又不是现实,且我只是请客让他们帮忙拍个照片。”
    他顿了下扬起微笑,“宝宝放心,我做事严谨,不会留下证据的。”
    时嫣觉得很瘆人,“不能这么做,我做坏事我棒打鸳鸯就遭到报应了,我,不对,是你,你赶紧把他们放了。”
    季琛闭上了眼准备继续睡,“别以为我不知道,只有控制住他们,你才是安全的。”
    只要控制住他们,剧情卡住无法走动,时嫣就不可能被火烧死或者惨死于牢狱,完全能保证她和他无论死多少次,都能复活。
    时嫣不可置信,他又知道什么了他?难道他的梦里没那么简单?
    这就是命定男主角吗?
    又练习了一阵子,嘉宾集体开始趁着夜晚拍摄打树花散于空中作为背影,火裙在地面燃烧,起身跳舞时火圈与夜里摇曳,点亮了舞姿。
    轮到时嫣的时候,她风衣兜里的手机铃声响个不停,在此之前他们从化妆间一路跳双人探戈,到季琛把她抵在卧室墙上捧着脸颊吻。
    现在她已经偷摸着看摄像头,一边推举,一边摸到了卧室门把。
    “嗯……镜,镜头……手机……催了。”
    季琛握上她的手拧开了门把,另一只手从她兜里掏出了手机,按下接听键前又把人摁住吻了一下。
    按下接听键后轻啄了啄她嘴角,“喂?”
    一众夫妻嘉宾和节目组单身狗:谁?谁的手机?谁的声音?
    离婚感夫妻,男有错女冷脸,现在是误会接触?原来大佬们结婚了也是吵吵闹闹,分分合合?
    原来什么离婚感,是他们吃瓜群众想多了。
    导演正了正色,“那个琛哥啊,这边就差你们没参与这场体验活动了,赶紧换好衣服来啊。”
    看这导演扭扭捏捏的,先前还玩人家梗呢,现在就打电话就怂了。
    女画家凑到导演身边对着他手机喊了句,“琛哥你也跟小嫣说一声啊,她应该跟你在一块呢对吧。”
    说完她就被主持人老公捂住了嘴,但后者虽然这么干,跟老婆对视的时候却是笑眯眯。
    正所谓同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季琛轻嗯了声,“马上。”伸手摁下挂断键的同时,有更为纤细的手指比他快一步挂断。
    他已经挂断更快了,却没想到还有人比他更快。
    时嫣红着脸用额头撞了下他肩膀,手指抓住他肩上挂着的裙子,“我去换衣服,你先去嘛。”
    真的是,哪有人把裙子挂到肩上,以此做诱饵,勾引她上钩,然后反悔的啊。真是狡猾的老狗东西。
    她关上了门季琛进不去,他靠着门颓废地垂下了头,抬手抹了抹嘴上的口红,掏出手帕想擦掉。
    触目到那出水芙蓉的粉白莲花刺绣,旅行前半途回忆涌上脑海。
    他攥紧了手帕,手帕几近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