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然以为看向她的是萧景,没想到居然是两个儿子。
她仿佛从孩子眼神里看到几个大字,“你在驴我?”
一时不知是该惊还是喜。
这是改造过头整早慧了?
“孩子可能不太喜欢这俩名字,要不再好好想想。”
萧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单纯觉得两个孩子喜欢妈妈,才会听到妈妈的声音转过头。
林舒然忙不迭点头,她怕儿子跳起来打她膝盖。
“你来想,起个朗朗上口的,别烧嘴就行。”
心里弹幕:团团圆圆、平平安安、麒麒麟麟……
“要不叫……壮壮和努努吧?”
林舒然:???
母子三人看向萧景,三脸懵逼。
“你可……真是亲爸。”林舒然嘴角微抽,还不如她的小宝小贝呢。
“哇……呜哇……”
幺儿的哭声震天响,不敢相信自己摊上这样不靠谱的父母,自己在地上哗啦一下都比这强。
林舒然立马甩锅。
“看把儿子委屈的,你弄哭的赶紧哄好。”
还没等萧景凑过去哄孩子,另一个娃也加入演奏。
老大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弟弟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弟控没跑了。
“宝宝们都是爸爸不好,不哭了奥。咱们不叫这些不好听的名字。”
男人摇着宝宝们的婴儿床,人夫感拉满。
林舒然:感情你也知道不好听啊。
值得一提的是,婴儿床是林舒然作图萧景动手,一张小床融入了父母对孩子的期待与满腔爱意。
两个娃干嚎两声就歇息了,他们也不傻,大哭又废嗓子又废眼睛的,达到目的说收就收。
不愧是智力天花板,从小就懂得趋利避害。
要说两个孩子懂很多,林舒然是不信的,但是不可否认他们两个的感知能力比较强。
孩子不哭,但是两个人要哭了。
起名字真的好难啊!!!
“萧景你小时候有小名没?”
林舒然企图通过已知的起名方式,推理出孩子可以叫的名字。
“我……我怎么可能有小名,你知道的呀,爸妈都叫我小景。”
犹豫一个字是认真的吗?
林舒然用狐疑的眼神看着萧景,直盯得他头皮发麻。
呜呜呜~,老婆的眼神杀太有压迫感了。
亚历山大!
没过几秒,萧景举手投降,放弃挣扎。
“我说了你可不要笑话我。”
男人一脸生无可恋,提前打好预防针。
要是她敢笑,他真的要闹了!
林舒然仰躺在床上做发誓状,“我很专业,保证不笑。”除非忍不住。
天真的萧景信了。
“很小很小的时候,我有个小名叫……叫崽崽。”
这不是挺正常的吗?
看着男人俊美坚毅的脸庞,高大颀长的身躯,居然有那么可爱的小名,反差感萌一脸。
“崽崽~”林舒然呲个大牙,露齿笑。
萧景耳尖微红,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说好不笑我的。”
男人羞的脸都红了,林舒然大呼受不了。
有种调戏小娇妻的既视感。
“你这名字也不具有借鉴意义啊。”
笑闹过后,林舒然有点失望,孩子的小名还是没定下来。
“要不咱们翻词典吧,翻到啥是啥。”某人脑细胞告急,想摆烂。
萧景:“字典里大部分字都不是常见的,而且很邪门,每次翻差不多都是一些不怎么样的字。”
“要不叫包子、饺子吧,好听又好吃。”
林舒然想起自己看过的小说,还有前世电视上明星,她们的孩子很多都用美食命名。
“老婆你太有才了!!!”萧景满意极了。
多么国泰民安的名字,就是普通了一点。
“要不叫凉皮和果冻吧,比包子饺子要特别一些。”
林舒然:这和自爆有什么区别?
她相信要是给孩子取名叫果冻,很快穿越而来的老乡就能知道她们家有人不一般。
要找个借口忽悠过去……
“凉皮、果冻太复杂了,咱们简化一下,叫皮皮和冻冻怎么样?”
萧景有点想坚持“国泰民安”,但是在林舒然三寸不烂之舌下屈服了。
两个字确实更加顺口。
最后两个崽的小名终于确定下来,老大叫皮皮,老二叫冻冻。
“皮皮、冻冻,这个名字怎么样?”林舒然凑近两个小宝贝,柔声询问。
冻冻握紧小拳头,嘴里吐出一个大泡泡,“啵”的一声泡泡破碎,小家伙弯起唇角无声微笑。
旁边的皮皮见弟弟吐泡泡,努力嘟嘴试图与弟弟同步,结果尝试多次未果,小眉头撇起一脸郁闷。
“皮皮和冻冻真可爱,妈妈爱你们。”林舒然在小家伙们的脸上各留下一个吻。
小家伙们一身奶味,很是香甜。
总算是解决完孩子的名字问题,林舒然催促萧景去吃晚饭。
自从李婶儿来了他们家,屋里屋外收拾的干净利落,一天三顿饭都是她在做。
林舒然和萧景也多次劝说,他们请人过来主要是伺候月子哄孩子,李婶儿本不必做这么多。
“我一个老婆子根本不值那么多钱,不多干一些我心里不踏实。”
她至今还记得李婶儿当时的表情,诚恳坚定。
都说真诚是必杀技,李婶儿做到了。
林舒然当时就决定下来,等她上班如果工作紧急需要找人看孩子,她第一个考虑的一定是李婶儿。
两人私下里也商量过要不要给李婶儿涨几块钱,想到她现在不安的样子还是算了,到时候多给一些东西好了。
月子餐是林舒然根据体统推荐以及医书理论自定义的,是少油少盐也好吃那种。
萧家的气氛是甜蜜温馨,而也有与之相反的情景。
家属院西北角的一户人家里。
“砰……乓……”屋里传来一阵响声。
屋内满地狼藉,乱七八糟的东西撒一地,坐在桌子旁边的女人一脸狰狞。
“该死的!她怎么这么好命?怎么就不是两个丫头片子呢!!!”
女人气不过,又一把将另一边放着的茶缸用力往地上砸。
反正也砸不坏,到时候就说是突然掉了。
“贱人!贱人!凭什么她那么好命?”
茶缸本身确实没有什么损坏,但是经过摩擦,表面的彩釉被磕掉不少,没有以前那么完整美丽。
自认为的一切都是原样,只是浮云罢了。
任何伤害都是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