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啊……”
    身旁的皮皮发出一阵呓语，把林舒然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去。
    萌娃瞪着一双大眼睛懵懂地盯着一个方向，林舒然顺着看过去，发现那个方向什么都没有。
    她不是小宝宝，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不过这认真的小模样太帅了！！！
    不愧是她的崽崽。
    “木马～，我崽真可爱！”
    看着一无所知的两个乖仔，林舒然的心情瞬间变好许多。
    皮皮抬起小爪爪抓抓脸，咯咯笑了起来。他仿佛知道脸上的触感是妈妈香香的吻。
    “嗯……咦哟……”
    冻冻目不转睛的看着妈妈，嘴角一片晶莹。
    小家伙的表情很明显：妈妈，亲亲！
    林舒然雨露均沾，在冻冻滑嫩的小脸上啵了一口。
    “妈妈一定会保护好你们两个的！”
    为母则刚是一个普遍现象，每一个母亲都不会允许孩子被欺负，林舒然亦是如此。
    如果非要在心里进行排名，她会把自己排在第一位，萧景排在第二位，崽崽们排在第三位。
    皮皮、冻冻：有点爱但不多。
    萧景一副轻蔑的眼神：他果然是然然最爱最重要的人！
    林舒然这边上演母子温馨剧场，去买东西的萧景可以算得上侦查推理剧。
    “老杨，今天的羊肉怎么样啊？”萧景走到摊前敲了敲，和摊主老杨寒暄。
    总不能开门见山就问人家谁买羊肉了吧？太直接会显得很冒犯。
    “呦～，萧副团，听说林医生给您添了两个大胖小砸！恭喜恭喜啊！”
    老杨笑眯眯地祝贺道。
    然后回答萧景最初的问题，
    “您今天来买可算是来对时候了，早上现宰的小羊，肉质鲜嫩着呢！这时候的羊肉可是最好吃的，烤着炒着涮着别提多香了！”
    说完拿起剔骨刀在肉上比划几下，等着萧景选部位。
    “萧副团想要哪个部位？”
    “来两个小羊腿，半扇排骨也装上吧。”
    羊腿、羊小排都是好部位，怎么做都错不了。
    萧景想着好久没吃了，决定回去就给炖上，正好还能给然然补身体。
    “羊腿要前腿还是后腿？”老杨磨刀霍霍向小羊。
    “各来一个吧。”
    萧景一个人就能啃掉一整个大羊腿，这个小羊也就六七十斤的样子，两个也许刚好够吃。
    在老杨解剖的时候，萧景趁机找话。
    “老杨，你这羊肉好卖不？来买的人多不多？”
    老杨摆摆手，“别提了，来买羊肉的一阵一阵的，时多时少，我有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进货了。”
    讪讪地碰了碰鼻子，萧景不敢说是他家的带头效应。
    “前几天应该卖的不错吧，冬天正好喝羊汤的时候。”萧景继续试探。
    老杨卸下一根后腿，擦了下手上的血迹，露出一个憨厚的笑脸。
    “那倒没有，羊肉大家吃的少，前段时间一共也没几个人来我这儿买羊肉。”
    算是一个好消息，没几个人的话范围可以缩的更小了。
    “都谁家买了？没听哥几个跟我炫耀啊！”
    萧景脸上的疑惑不似作假。
    而他也确实不知道。
    “具体的我也记不清楚了，好像有夏家、章家、李家……，奥还有一个号好像是新来的，我不认识。”
    老杨絮絮叨叨，萧景问啥他答啥，全程都很配合。
    “新来的？大概长什么样？”萧景将心里的疑问重复一遍。
    “之前没见过，看着挺年轻的，长头发大眼睛，就是鼻梁有点塌，看着就是一个普通人吧。”老杨补充道。
    他心里忐忑，不会是摊上什么事儿了吧？
    以前没见萧副团话这么多啊，这次怎么跟倾盆大雨一样都倒出来。
    怕不是被憋出来吧？
    老杨看萧景的眼神带上一丝怜悯，好好的沉默寡言都被憋成话唠了，啧啧。
    萧景对家属院嫂子的特征并不熟，只好等回去问问林舒然和李婶儿。
    “没准是心来想尝试一下你这儿的肉鲜不鲜。”
    萧景本以为到这里就打探完了，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她就是挺奇怪的，别人都是买肉和排骨，她居然是来买羊头的！而且更奇怪的是她看起来非常嫌弃那个羊头，隔着袋子拎走的。”
    “羊头？”
    萧景蹙眉，他觉得就是这个人了，一举一动都很奇怪。
    “可不是嘛！你说你买羊肉我也不是不能送你，人家就只买了一个羊头。”
    老杨显然对这件事怨念颇深，和萧景讲起来肆无顾忌，把心里不满的地方一次性倾倒出来。
    “我也不是说她扣啊，但是就没有那么买的，还让我给收拾干净，没几个钱还挺累。”
    萧景：“……”
    这就是打工人的怨念吗？
    他离老远就感受到了……
    “老杨你动作小点，血飞溅出来了。”
    暗叹自己有点倒霉，萧景又后退一步。
    老杨：！！！
    后腿半步是认真的吗？嫌弃他？
    接下来两人有一搭没一聊的讨论那个买羊头的女士，萧景大概知道她的长相特征。
    回去就按照老杨说的给画下来，到时候让然然辨认一下。
    如果真的是这个人，呵呵～。
    他可是睚眦必报的性格。
    和老杨唠五块钱的天儿，萧景拿着东西急切的想回家。
    哦对了，还要再买一块腊肉！
    等萧景买好东西回家的时候，林舒然恰好在喂奶。
    小崽子们很能吃，一日七餐，顿顿不落。
    如果到干饭时间，马虎的父母没有喂食小宝宝，那么可以听到两个小家伙的魔音二重奏。
    萧景每次都很纳闷，孩子怎么会这么麻烦？
    真是到点就饿，一刻也等不了。
    他在家的时候每次都是两个一起喂，一左一右挺壮观的。
    只有林舒然的时候，随机挑选一个先喂。
    “调查的差不多了，老杨说是一个年轻女性，举止很奇怪，像是专门过去买羊头。”
    林舒然激动地差点站起来，顾虑到孩子，她压低声音问道，
    “确定买的是羊头？”
    得来全不费工夫呀！
    萧景第一次出去问就得到了答案，她真是太高兴了。
    “是，老杨说那人只买一个羊头。”
    然后萧景将嫌疑人的特性跟林舒然详细讲一遍。
    “我可能知道是谁了……”
    萧景急切地问，“谁？”
    林舒然深吸一口气，叹息。
    “年轻同志塌鼻梁，近期来家属院的只有一个。”
    “是她？”
    萧景显然也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