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安柳收到了安丽寄回来的收音机和报纸,安柳看了报纸头版头条就是这次的拐卖事件,安丽的照片被摆到了显眼的位置。
把报纸念给阿奶他们听,果然他们很高兴,又有点后怕。
安大泉拿了报纸就去老村长家,打算给他女儿宣传宣传。没一会儿,这张报纸会识字的,不识字的都看了个遍。
老村长也是笑得合不拢嘴,要不是现在不能祭祀,他都想把这报纸放宗祠里给老祖宗看看。
隔天就传出老村长去了,而且不是正常死亡,因为村长头上有明显伤疤,鲜血把整个枕头都染红了。
老村长名为安太勇,老伴儿去的早。家人口众多,共育有4儿,大儿子安大富生有二儿一女,媳妇儿王翠花;二儿子安大贵生有三女,媳妇儿李春梅;三儿安大发 育有三子,媳妇儿张菊花;四儿安大财育有一儿一女,媳妇儿陈月。可是就是这么一大家子,却没有一个人知道老村长是什么时候受伤的。
公安来的时候大家都闹哄哄的无心上工,还是村书记和大队长出面才让人该干嘛干嘛,只留下一些老弱妇孺和老村长一家。
老村长是死在床榻上,看血迹明显是躺着就被砸了,因为血迹没有移动的迹象,说明这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那么最有可疑的人就是这一大家子,年龄太小的可以直接排除,因为没那力气。
凶器很快也被人在后山找到,是一把锄头,而这把锄头却是公用的。
计分员那边都有登记,每天都是谁领取了什么工具。
一查昨天拿锄头的人里面赫然就有那四兄弟及他们的几个儿子。
而昨天没有归还锄头的只有一人,那就是老村长二儿安大贵。
一切证据都指向安大贵,安大贵却矢口否认,直呼冤枉,昨天他把锄头给了老四,让老四代还。
老四安大财却一口否认,没有的事。
“你可有人证证明你把锄头给了安大财,让其代为回归?”
安大贵痛苦的揉搓着脑袋,蹲在地上努力思考,没多久便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安柳道:“我看到了。”
安大贵和安大财同时看向安柳,一个是满眼的欣喜,一个则是懊悔不已。
“我二哥确实让我把锄头归还。”
“那你为何说谎?!”公安同志厉声呵斥:“是不是你杀了安太勇然后栽赃嫁祸给安大贵。”
“没没没,我没有!!”安大财吓得连连摆手:“昨天我和二哥起了口角,我二哥还打了我一拳,我心生不忿,他还想让我给他还锄头,门都没有!所以我故意答应,然后把锄头扔到了后山。我完全没想过事情会这样,刚刚我也只是怕你们会误会我,所以我才撒的谎。”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说的谎就能让你二哥定罪!”
安大贵上去就给了安大财一拳,其他兄弟看他的眼神也都不太友好。
“现在在审案!都给我站好咯!”
挨了批评,大家又乖乖的站好。“安大财你有没有证人证明你把锄头扔后山的时候没有带血!”
还没等安大财摇头,这时安柳又站了出来,“我看到了。”
众人又把目光转到安柳身上。
“你看到什么?”公安同志认真地说:“可以把昨天你看到都说一遍吗?”
“这么小的小孩说话能当真吗?”
“怎么不能,安柳可是第一名。”
“先闭嘴,听着吧。”林老太开口,大家都闭上了嘴巴。
在安大财希翼目光中,安柳才开口:“昨天安大贵让安大财去还锄头,就走了。安大财走到后山把锄头扔在那里,也走了。是我把锄头捡回来送回计分所,但计分员不在,我就把锄头放里面了。”
这下案情就更扑朔迷离,可以确定的是安大贵和安大财都没有说谎。
“那这把锄头只可能是自己家的。”
“不,是公用的,你看上面还有记号。”
“今天没有人拿到这个号码,一个号码后面都是必须有一个人名,这号码最后的人名就是安大贵。”计分员道。
“能带我去计分所看看吗?”计分员愣了一下,才点点头,带头走了。
计分所
“工具都是放在这的,也没有锁门,门一推都能进,因为都做了记号,也不怕弄混。”
公安同志点点头。
又回到了老村长家中,把情况和同事说了下。
“既然没有锁,那么谁都可以进去把这把锄头再拿出来,为什么一定要这个号码?是巧合还是有人蓄意为之?”
“昨天都有谁知道你用的这把锄头的号码?”
安大贵忙道:“帮我领工具的大哥知道!”
计分员点点头,“确实是安大富领取的,因为他不止领取安大贵一人的,还领取了安大发的。”
听到这里一直面无表情的安大发突然面色有点难看,一脸不敢相信的看向自己的大哥。
一直观察众人表情的公安同志自然不会错过:“安大发同志,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安大发嗫嚅了几下嘴唇,才艰难开口道:“昨天我要从大哥手里拿过其中一把锄头,大哥却说那把是给老二的。平时我们也有互相帮忙领取,根本不会在意号码,因为干完活都会拿回去。所以大哥那么说,我还觉得奇怪,但也没多想。”
大家又把目光转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安老大。
“安大富,你有什么话要说?”
“孩子他爹,你说话呀!绝对不会是你对不对?”
可却听到他说:“是我。”轻飘飘的两个字,王翠花眼一翻晕了,众人忙帮扶着。
安柳看了一眼一直站在人群后的安平,安老大的大儿子今年20岁。看到他脸上的笑,安柳也跟着笑了。
只不过笑的有点危险。